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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古井不驚的眼神罕見地閃動著一絲複雜。
如戰皇這樣重要的人物,若是其他人的話,根本不可能有獨身的機會,因為這意味著危險,對於各國的首腦人物,隨時隨刻都有可能面臨準備已久的伏擊。
在陳然面前如此坦然處之,不僅因為他對陳然的信任,也是對他本人的信任,相信,世上也只有戰皇這樣的人物,才敢獨身出去暢行。
這世上,要他死的人,絕對要比想像中要多。
“你知道麼,這個世上,有多少人希望我死,”坐在湖邊觀望的戰皇冷不防冒出這一句。
陳然回過頭,望著戰皇的表情,有些意味,揣測著他的意思。
“不用多想,現在。我只把你當做自己人,難得想說一點心裡話,輕鬆一下,”戰皇轉過身,那厚實的手掌拍了拍陳然的肩膀:“如果沒把我當外人看的好,放開心地聊聊,我沒有別的目的。也別怕說錯話,怕我擺架子把你腦袋砍了,信得過的話。就把我當成一個普通的長輩就行了。”
陳然笑了笑,他倒也不懼戰皇反悔砍他腦袋之類的,戰皇即便無敵。陳然光是逃跑還是有不小的信心的。
他雙腿盤坐,饒有興致地坐了下來。
“其實,我也一直想找個機會與陛下好好聊聊。”
戰皇樂道:“你是不是想說,我所統治的這個國家,荒誕、暴力、充滿奴性思想,等級分化太過嚴重?”
“即便陛下知道這種情形,為何還會讓這種事發生?”陳然搖了搖頭,不解道:“這樣的統治,註定不可能太過久遠。”
“我從沒承認我是一個合格的統治者,究其一切。我的前半生都是為了復仇而生,所打下的這一切,也是意外所得,”戰皇用手指劃了幾道,那幾道。陳然依希還有記憶,那些曾經在戰皇身上留下過深切痕跡的致命傷痕,“我從沒將自己當成一個完整的人活過,在我殺完我所有的敵人後,其實我都迷茫著自己該不該活著,於是尋找更多強大的敵人。甚至於自殺般的進攻方式,但我卻依然活到了現在,不得不說,那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陳然眨了眨眼,不禁問道:“那陛下,即然你滿足於現在的一切,為什麼還要執著於攻掠,作為聖教庭的一員,我並非希望過多的流血事件發生。”
“難道你阻止了,一切就會照著你希望的路走下去麼?”戰皇撒凱一陣嗤笑:“你也不是一個笨人,你只是見不慣眼前的動亂。但試想,若我真正蒼老之後,實力急速衰退,將有多少人開始挑戰我的權威,而我的那幾個領居更是因為對我的圖謀而不住起勢,爭搶地盤。我們奧匈帝國雖然強極一時,但我若一死,勢必輕易走至盡頭,沒有我的凝聚能力,以奧匈人多數的脾性必被一重重的攻勢逼回草原。試問,我攻取的作法,又有錯麼?”
聽著戰皇的描述,陳然也漸漸想到了這一層次上。
戰皇很洞時現在的局勢,他也很清楚自己曾經的所為。他這一切,或許只是為了更加穩定自己的掌權,趁著自己還有統治力之時清除一切的敵人,不會在自己老時面臨更多嚴峻的打擊。一個可在自己死前可以足夠安逸地生活著,一個則在自己老時接受無數意想不到的打擊,出於個人的想法,陳然似乎有些明白了撒凱所面臨的抉擇。
儘管,這不是讓人喜歡的國度,但陳然身旁的那個人,面臨著似乎無法回頭的地步,即便身邊的一切很不可理,他卻只能繼續往前走去。
在這個特別的時刻,陳然知道,這時的戰皇,有著很多深切的心裡話,想要說出。
而自己,似乎在不經意中,有了這個對話的資格。
“有沒有興趣知道我以前的故事,”戰皇繼續望向湖面,扔下了一顆石子:“鮮少有人知道我曾經經過的一切,以及那些傷痕的所有由來。”
“陛下,我願意成為您的聽眾,”陳然行了一個誠懇的禮數,而這個禮數背後的眼神,卻是透著幾分真態,彷彿在傾訴,他並不單單只是一個聽故事的人。
戰皇點了點頭,對著湖面靜靜地開始描述。
很久以前,在一片無垠的大草原上,生活著一個無憂無慮的部族,藍天白雲之下,他們以放牧為生,人數雖然不多,但自己自足。
那時有一個小家族,他是族中族長的兒子,但這並沒給他帶來太多的榮耀。他並不強壯,在子孫累累的部族中,他不如他的哥哥弟弟般強壯,可以制服強大的野獸,無論他怎麼努力,盡在草原人特有的嘲笑中生活。
小男孩的生活很是苦澀,唯有一個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