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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派之間的聯絡隨著時間發展,反倒越來越少,頗有些偏安一隅的意味。為了避免各派坐進觀天,漸漸衰落,每十年會舉行一次試煉大會,由各派長老帶著這十年內新入門的弟子參加。算是各派之間的交流,也可以看看自家的弟子和別人的差距,以此敦促各派弟子勤修不輟。因為這些年恆天門幾乎一家獨大,所以試煉大會一直都是由恆天門舉辦。”
餘賢點點頭:“這樣啊,我們那會兒也有過,那時候可還沒有恆天門吶,沒想到如今倒是它大包大攬了。”
“這試煉大會出現過死傷麼?”白柯問了一句。
“每回每派幾乎都有死傷,不過也就摺進去一兩個,各派覺得在可接受範圍內。”林桀道。
君宵皺眉:“試煉不就是兩兩切磋,點到即止?怎還會有死傷?”
林桀搖了搖頭:“這個試煉大會不是以切磋為主要方式的,而是把各派新弟子放進萬潮谷內,裡頭險境重重,哪派弟子先從出口出來,便算是拔了頭籌。”
“那這裡頭可做的手腳就多了去了!”胖姨的聲音插口道。她這兩天在秘境養傷為了舒坦,一直以本體的狀態示人。於是眾人看到的便是一株碩大飽滿的芍藥搖晃了兩下,巴拉巴拉地往外蹦著句子,場景頗為詭異……眾人至今不太能直面胖姨是株芍藥的事實,畢竟這兩者除了豐滿幾乎沒有什麼共同點能讓人聯想到一塊兒。
正說著,屋簷上的鏡壎又嗡嗡地響了起來,想必是召集眾弟子匯合的通知來了。
白柯和林桀同眾人打了聲招呼,便穿過竹林回到了小院裡,剛好截到了弟子召令。
林桀將那張召令符扯下,指尖搓起一小團火球將暗黃色的紙符燒了個乾淨,然後帶著白柯朝恆天殿前的廣場走去。
二人到那兒時,所見便是烏壓壓的人頭。各長老座下弟子秩序井然,縱橫齊整地列在廣場中,長袍飄飄,倒真有股子大門派的氣勢。林桀領著白柯,站在了鴻賢長老座下弟子佇列裡,不過這站位似乎還頗有講究,不知是不是根據入門時間來排的。林桀讓白柯在隊末站定後,同白柯前面那人打了聲招呼,便匆匆朝前走了幾排,站到了他的位置上。
“你是新入門的嗎?”站在白柯前面剛才同林桀打招呼的是一個有些瘦小的弟子。白柯看不太清他的長相,單聽聲音覺得年紀不大,聲音裡還帶著股子未脫的青澀之氣,而且語調溫和得簡直有些軟了。
白柯一向吃軟不吃硬,因此對這位弟子沒什麼惡感,也不裝聾作啞,點點頭道:“算是吧。”
“怪不得以前沒有見過。是阿桀的朋友嗎?以後碰到什麼事情,如果阿桀不在,來找我也可以,叫我孟析就行。”孟析大約也是個話多的,衝著白柯絮絮叨叨了一長串。
白柯淺笑著應了,他正要禮尚往來地報上自己的名字,卻感到腳下的地面不知怎麼忽地抖了一下。
震動感太過突然且幅度不大,那一瞬間,白柯甚至以為只是自己頭暈了一下沒站穩。接著就聽到原本沒什麼聲音的廣場上陡然響起嗡嗡的議論聲。
“誒?!是我沒站穩還是這地震了一下?你有感覺嗎?”孟析揉了揉額頭,衝白柯問道。
“我也感覺到了。”白柯皺眉,顯然也不知道怎麼好好的地突然抖了。他在君宵的秘境中透過洗墨池多少了解了一點恆天門最近的狀態,不穩定的因素很多。所以當他意識到這地面是真的抖了一下之後,第一反應便是“不好”!
事實上,這兩個字他也下意識地說了出來。
“啊?什麼不好?”孟析有點鬧不明白狀況,還自顧自在那兒絮叨:“不過也確實不大對勁,畢竟像咱們這種門派所處的地方,都是下了禁制布了陣的,普通的地震我們根本不可能有感覺,難不成是外頭有誰誤觸了恆天地界的禁制?”
他的想法顯然和大多恆天門弟子不謀而合,一時間,周圍嗡嗡的議論聲中,時不時就能捕捉到“禁制”“陣法”之類的字眼。可白柯卻下意識地覺得不對。
就在眾人嘰嘰喳喳地議論之時,一個沉穩略帶老邁的聲音傳遍了廣場,顯然是加了術法:“慌什麼!不過是地動一下而已,值得你們如此忌憚?掌門已著人前去四方地界檢視,你們——”
話未說完,白柯就聽前面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呼:“天——那是什麼!”
隨著這聲驚呼響起,更多的聲音喧譁開來:“西邊!快看天上!”“黑壓壓的一片!”“老天好快——它、它過來——啊——”
一聲變了調子的尖叫戛然而止。
白柯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