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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好,那你和鑑證科的隊員一起走怎麼樣?”
李熙隨口安排道,接著又看向叢歡,“叢先生就暫時和我們特案組一路吧。”
很合理的安排,雖說叢歡現在也不至於是嫌犯,但畢竟算是第一目擊者,審問是少不了的。
“可以,”沒等江南星迴話,叢歡搶先禮貌道:“那就麻煩李警官了。”
———
“當時劉鵬在醒過來之前有什麼異常表現嗎?”
“一定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心律有所加快,但屬於正常範圍,所以我並沒有太在意,其他沒有任何異常,醫院儀器上應該有更詳細的記錄,你們可以查檢視。”
“你在看見人落下去後有什麼舉動?”
“我第一時間喊了門外的警員並且按下了警報器,然後衝到窗邊向下看。”
………
仔細盤問了許久,叢歡的敘述十分詳細有理,並且和所有監控記錄都可以對上,基本算是擺脫一切嫌疑了。
李熙並沒有參與審問,只是站在審訊室外間隔著玻璃觀望他們的對話,一邊旁聽一邊也在默默審視著叢歡。
而吳晚蕎看著自家隊長忍不住神遊天際——方才見江南星和叢歡的相處,以她的視角來看已經算得上親密,那是不是意味著……
執著於自家隊長八卦的吳晚蕎忽然十分痛心,有種嗑的cpbe了的感覺。
“你怎麼看?”
正在吳晚蕎心中流淚之時李熙突然轉過身來詢問。
於是她不假思索道:“這小子竟然想後來居上,太可惡了!”
“……我問你怎麼看這件案子!”
說起正事吳晚蕎趕緊擺正心態,看了看記錄認真道:“以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案子和這人應該沒什麼關係,種種證據表明嫌犯就是跳樓自盡。”
李熙稍稍沉默了一會兒,和隊員示意了一下,等做好筆錄後直接放人,隨後轉身準備離開。
“李隊,”吳晚蕎順道跟過來,抿了抿唇忍不住道:“都這麼多年了,不說近水樓臺先得月,您倒是有點表示啊。”
李熙聽見這話瞥了她一眼,吳晚蕎一縮頭,做好了挨批的準備,然而對方只是淡聲道:“去做事。”
看自家隊長這反應,吳晚蕎猶豫再三,輕聲道:“李隊,你是喜歡江醫生的吧,為什麼不和他本人說呢?”
這回李熙沒答話,徑直離開了。
喜不喜歡?當然喜歡,當年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那時候他剛到特案組不久,還是一名普通隊員,第一次單獨接手案子。
雖然這案件已經確定為意外事故,不算什麼大案,甚至可以說是上頭人嫌麻煩才扔下來的,但李熙十分用心,凡事親力親為,一絲不苟地對待。
而江南星作為案件的倖存者,自然也受到了他的關注。
第一次見面是在醫院,李熙抱著一堆資料和檔案急匆匆地往病房趕,中途還不小心和什麼人撞了一下,檔案灑了滿地。
正手忙腳亂地收拾時,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前方。
對方彎下腰緩緩伸出手,袖口因此微微上提,露出一截有些蒼白纖細的手臂,幫忙撿起最後一張紙頁。
李熙下意識抬頭,那人也正望向他,兩人目光瞬間交匯——
醫院的病服顯得整個人十分削瘦,但在這人身上不覺病氣,反倒多添幾分清雋,眉如遠黛,朦朧清雅。
午後的陽光穿過枝葉與玻璃落在他的發上,光影流轉之間迷亂驚鴻。
眼中安靜,無一絲波瀾,若夜空繁星,璀璨而靜謐。
在這一刻李熙就恍惚感覺,這人像冬日陽光下的冰晶,清冷而耀眼,鋒利又易碎。
人年少時的驚豔總是能記很久,李熙也不例外,至於為什麼從未主動提過……
李熙抬頭望了一眼鑑證科的方向,終是沒有前往,獨自返回了辦公室。
為什麼從未提過?因為他知道,江南星一定會拒絕。
———
“全身多處粉碎性骨折,死因是內部大出血,肝臟脾臟全部爆裂,天哪,內臟血管簡直一塌糊塗……”
鑑證科內,法醫沈言看著解剖臺上的屍體感慨道:“這人還能比較完整真是個奇蹟。”
二十一樓墜落,一般情況脊椎腦袋大概全碎,劉鵬還能勉強保持個人形算是少見了。
“樓下的一輛車接住了他,適當緩衝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