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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長安早上還有點涼意,街上卻已經是熙熙攘攘的到處是人,經過幾年的休養,長安如今已是恢復了元氣,再也沒了本朝初建時的淒涼。一抹紅色從城東外的山包上慢慢的亮起來,越過灞河,越過城牆,照到人們臉上,映出一張張祥和的,紅光滿面的臉。紅色越來越亮,須臾之間便猛然掙脫山丘的束縛般一躍而起,立刻變得光芒萬丈,晃得人有點睜不開眼。城門口的兵丁原本有點懶散著微蜷的身子,被日光一照,不自覺的就挺了起來,精神也抖擻了許多,眯著眼打量過往行人。 也就在這晨曦裡,幾輛馬車在二十多個羽林軍士的拱衛下進入城中,打頭的官制馬車上插著天使節幡,後面的幾輛馬車就比較普通,也不知道是哪個天使辦完差事回來了,不過和其他天使不同,這隊人馬並沒有和其他天使一般吆喝開道,只是很安靜的走著,軍士們的臉也不是板著的,而是微微笑著,偶爾還會有一兩個小打鬧一下,如果不是那飄揚著的節幡,旁人只會把他們當做普通的達官出遊歸來。 來的正是徐國緒和王況他們,頭天下午,他們就到了城外的十里驛亭,在那裡休整了一晚上,把身上的風塵都洗刷乾淨了,今天才整裝進城。 進得城來,林荃淼就帶著孫嘉英及王冼和隊伍分開了,林家早早就接到了信,算著該到了,近半個月就在十里驛亭裡每天都派了人守著,但是林荃淼卻想著王況做的吃食,怎麼地也不願意早回家,再說了,一路同行,到地頭了,你拍拍屁股走人,這算啥事?所以他也是和隊伍一起在城外歇了一晚才進城來,還讓家裡派了伶俐的家丁來和王況黃大等人認了個臉,隨著隊伍和王況一起走,等王況訊息確認後好領回家來,王況則還必須跟著徐國緒不能離開半步,要等到進宮的時間安排好了才可以離開,至於黃大,是棲霞嶺剿賊的關鍵人物,雖然摺子早就到了,但也得跟著李業嗣去兵部走下過場,用現代的話來說,那就是做下筆錄。 進了大明宮,核實了身份,徐國緒算了算日子,今天應該是常朝,這時候皇上應該已經處理完重要事物了,正好帶著王況去面聖,就把王況帶到了紫宸殿外,自己進去覆命了,黃大則被李業嗣帶去了兵部,和紫宸殿算是在同一個院子裡,不過這院可就大了,王況曾經三過故宮而沒入,沒法拿大明宮和故宮相比,不過也託了後世影視業的福,很多記錄片裡還是有故宮影像的,大致也有所瞭解。如果說真要比起來,王況還更喜歡大明宮,黑色的覆瓦,紅色的柱子,白色的牆,給人的感覺是總體結構比較肅穆,不似故宮那麼金碧輝煌的,如果要用個兩個詞來分別形容大明宮和故宮,王況覺得用肅穆形容大明宮最合適,整體色調有點秦漢的韻味在裡面;而故宮呢,惡毒點就可以用暴發戶來形容,全是大紅大黃,有點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有多富貴的樣子,或許,正因為太過露富,也才有了後來的圓明園劫難吧(灰雀個人觀點喜好,各位看官儘可一笑而過,不要拍磚)。 早朝已散了,紫宸殿裡只有李世民在看著奏摺,這幾年下來,眼見得舉國局勢越來越穩定,賦稅收入也漸漸多了起來,又有那麼多肱股之臣輔佐,這皇帝當得也還算比較順心,尤其是前兩年滅了(突)#(厥)<連這兩個字也要和諧,灰雀無語>後,西北各部紛紛上書歸附,尊自己為天可汗,可以說,西北基本已經算是安穩了,唯一可慮的便只剩下了西南。只是飯要一口一口吃,李世民也知道不能急,反正自己也算還年輕,時間充裕。只是,唉,觀音婢的身子越發虛弱了,好在眼下已經是春末,天氣漸暖,觀音婢的咳嗽也少了,但是,到冬天又該如何呢?想到這裡,李世民不由得放下手中的摺子,將放在案角的一本摺子拿了起來,又看了一遍:“長生芽?返老還童?風痛病人吃他做的吃食幾個月就下了床?也不知道真假。” 這摺子正是年前黃良送來的,李世民一直把它放在案上,時不時的拿起看看。雖然他並不大相信摺子中所說,但好歹這也是做臣子的一番心意,所以也不好拂了,就讓人去把人給叫進京試試,按折中所說,並不是用藥,而是用的吃食,都說久病成醫,李世民因長孫皇后的病,對醫理也是有研究的,既然是吃食,當也吃不壞人,即使沒效,那也不會有害,所以即便人來後沒什麼效果,他也不好責罰黃良,傷了臣子的忠心。只是那摺子裡的字眼太過誘人,所以李世民才會留在身邊,時不時的瞄兩眼,給自己添一分信心。 “皇上,皇上。”守在殿外的一個小太監突然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一臉喜氣:“皇上,徐黃門回來了。”作為近身服侍皇上的人,他當然知道皇上對皇后的病情可是時刻牽掛在心的,也知道徐國緒出京的使命,如今人被帶來了,所以他也是有點按捺不住,腳步也亂了。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