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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腳麻利的爬起來的和尚,王況也樂了,這橋段太熟悉不過,下不來臺了就裝昏迷,這都是影視裡的老頭老太太常乾的事,怎麼今天竟然給這個和尚用上了? 行者本來就是想裝暈過去,等這船上的人將他放到某個村鎮的郎中那才起來的,沒想到船上竟然有會醫的,一把脈就瞧破了他是裝的,李業嗣這倆月也被王況帶壞了,原本不苟言笑的他也搞起了惡作劇,存心耍耍他,這才讓人端魚湯來。行者本來就是吃素慣了的,冷不丁一聽人要灌他魚湯,下意識的就跳了起來,這一爬起來,也就知道自己裝昏迷被人瞧破,臉上一紅,低低宣了句佛號,不再言語,三步並兩步的趕忙下船走了。 被行者這麼一鬧,一眾人等接下來幹活反而更快了起來,原來大家平日裡聽人說得多了什麼殺生造孽之類的話,雖然自己感覺不到,但是潛意識裡還是有點畏首畏尾的,捕起魚來自然也就沒那麼利索。剛剛聽了王況一席話,想想,是啊,世上萬物哪個不是生靈?別說花草樹木了,就連什麼兵刃啊油燈啊什麼的都能成精怪,別看寺廟裡的那些和尚天天吃齋唸佛,不一樣在天天造殺孽?餐餐在殺生?心底裡最隱密的心結一去掉,動作就自然麻利了起來,原本算來還需要一個時辰左右的活,半個時辰就全乾完了,船舷兩邊已經密密麻麻的掛滿了弓好的魚。 為防魚身上幹了,雖然不至於一下就死去,可那味道也就不美了,就安排了兩個人專門看護著魚,定時給魚淋水。船重新起錨轉向西北,奔漢水而去。 其間不時的有人跑到甲板上看魚死沒死,大家都是很好奇,這魚這麼一弓就能多活一兩天?沒聽說過,可看王二郎的篤定神態,也就都是將信將疑。而王況呢,見魚一弓好,又有人照看了,就不再過問,自己躲進艙裡睡回籠覺去了,為了這些魚,他今天可是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頭暈暈的。 甲板上人來人往的折騰了半天,看的人都沒了興致,原因是他們看了幾次之後也醒悟了過來,就是平常魚,如果有人淋水的話,撐個半天不死很正常,要看這弓魚的效果,還得再過個半日,方能驗證王二郎所言是否屬實。 天公做美,一整天都吹的是東風,而且這風速還是最適合揚滿帆的,因此船行很快,用一日千里來形容那是過了點,但就這速度,一日兩三百里也不成問題。到天色擦黑時,已經到了荊州地界。徐國緒這回學乖了,只選了個稍微繁華點的鎮子停船採買補給。 晚上照例是選個平坦開闊的岸邊壘灶架鍋,王況依舊是帶著孫嘉英只給自己幾個人做吃的,一樣不避開眾人,有要學的自己在旁邊看著就是,今天運氣不錯,被王況在邊上的鎮子裡瞄到一個屠戶正趕了只豚回來,就讓其殺了送到了船上。以前除非說在一地呆上一整天,或者起錨晚點,否則以他們天黑才停船的行路方式,是很難買到新鮮的豚肉的,別說天黑了屠戶打佯了,就是沒打佯,也就只有在外頭吹了一整天風的剩肉買,這樣的肉,王況基本是不吃的,而採買又大多是按他的吩咐去做的,所以行船半個多月,新鮮的肉沒吃多少,吃魚倒是吃膩了。 那屠戶原本以為王況只要肉,還有點不大樂意,概因最好賣的便是帶著肥膘的肉,下水最是不好賣,若是肉都被王況買走,只剩了下水,那他第二日賣什麼?這點王況也是知道的,不說現在,就是後世九十年代初,王況初到長春的時候,那時候的長春經濟還不是很發達,有次逛街,發現豬心賣得竟然比豬肉還便宜,一斤三元,大喜之下買了幾個,回到學校借邀了幾個同學跑到食堂自己炒好,美美的吃了一餐,要知道,那時候在王況的家裡,豬心價格可是肉價的兩倍還多。 在得知王況是整隻豚都要後,而且給的價格還比他平日裡的還高出少許,自然滿心歡喜。多賣錢,而且還不用在肉鋪前呆一整天,大不了辛苦點,連夜再去收一頭豚來宰了明日賣就是。因此他也就格外的賣力,等這邊灶壘好燒生起火來,他也按王況的要求,將肉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割好了送來。 王況今天打算做一道蒜香燒排,這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吃法,和紅燒排骨差不多的做法,不同的是蒜香濃郁,很是開胃。 排骨早就被屠戶按王況的要求砍成了半寸來長的小段,王況等鍋熱了,加油燒熱,倒入先前就剝好(不能拍,要整個囫圇的剝)的蒜頭炸,蒜頭用量很大,基本上是按一斤排骨兩頭蒜的比例。等蒜頭炸到表皮淡黃後就撈起來備用。舀去鍋裡多餘的油,只留了點底油,倒進蔥白和薑片,翻炒出香味來,就讓旁邊看著火的軍士加大火,倒進排骨繼續翻炒到肉變色,淋上酒和醬汁再稍微翻炒幾下就加水沒過排骨,再將先前炸好的蒜頭也倒進去,加鹽,再丟幾粒胡椒進去,燒開後蓋上鍋蓋,改小火慢慢的煨著。 煨了半個時辰左右,這時候鍋裡也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