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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倒也識相,現在知道親自上門了。”程處默從王況手中搶過拜貼看了一眼,揚了揚,就幫王況作主了,“去,讓他侯著,就說你家姑爺還在和某等吃酒。”門房見王況沒吭聲,就轉身要走。 “回來,給他倒甌清水足矣,上茶還浪費了。”這回叫住他的是林荃淼,對於這種覬覦別人生意的人,林荃淼很是看不慣,何況一個造辦而已,不過只比阿爹高半品三級,有什麼好怕的。 門房心領神會,知道這個蒲郎君不得喜,連小公爺都惱上他了,那自己也沒必要給他臉色看,自去安排去了。 蒲造辦一聽王家二郎還在和幾個小公爺吃酒,卻是半點怨言也沒,他什麼身份,小公爺什麼身份?退一萬步說,就算王家二郎陪的是普通的客,那也有個先來後到不是?更何況他才剛得罪了人家,現在又是有求於人,自然也就端起門房端上來的一甌清水慢斯條理有滋有味的喝著,倒好似這是甘霖一般。 王況並沒讓他等多久,時間本來就不早,大家都早已經吃飽喝足。而且人家一個官員放下身段來拜訪你一個白身,你卻給人坐冷板凳,傳出去對自己也是不利,搞個不好一傳到李老二那就變味了,變成王家二郎居功自傲,連官員都不放在眼中。 王況去會客,程處默也不想被落下,就和尉遲保琳一起說是給二郎助威,李業嗣本還想回去交差的,被程處默這樣一說,也就不好單獨走了,再說以前自己不敢和商賈人家多往來,一是家中規矩,二來是忌諱,現在好了,陛下有命,自己再和王二郎往來也就名正言順,也恰好遂了自己心願。他才不信王二郎會有什麼二心,人家對讀書做官根本就不感興趣,就連那個黃大,明明可以憑著功勞得個小校尉,也是推得一乾二淨的。只是他始終不明白,王二郎怎地就那麼得了長孫無忌的惱,他可是救了你妹妹啊?王況並沒把自己和長孫淖之間的過節說給其他人聽,連程處默也是不知道的。 王況不明白的是,以長孫淖這個長孫家的旁支侄兒,究竟是怎麼說動臭老酸出面的,按常理來說,自己救了臭老酸的妹妹,和一個旁支小輩的一點小過節,孰輕孰重,臭老酸應該能分得出來啊,這其中必定有什麼關節。現下沒別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再就是安排黃大多去側面打聽打聽,直接去長孫府上探聽,那是找死,黃大有功夫在身是沒錯,但和長孫家的護院相比肯定還是有差距的,即使功夫再高,也架不住人家來個群毆把你擒了。 來到堂前,王況就見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坐在那悠然自得的喝著水,沒有旁的人,心下好奇,這就是那個蒲造辦?怎麼看起來倒像是武官更多一些,那身架比起四體不勤的文官結實多了。 見王況和程處默他們一起過來,王況和林荃淼他是不認得的,但程處默,尉遲保琳和李業嗣卻是想不認得都難,原本老神在在的他慌忙起身:“某蒲熙亮見過幾位小公爺,這位想必便是王家二郎罷。” 程處默上得前去,使出慣用的伎倆,蒲扇般的大手就往蒲蒲熙亮的肩膀拍了下去,不料對方卻是紋絲不動。 “嘖,嘖!難得文官裡還有你這樣的,哈哈,某家喜歡,不似那幫酸人,弱不禁風的,被某家一拍就倒,不錯,不錯。”程處默這麼一拍早也把先前對蒲熙亮的一點不滿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唐時尚武風重,一般文人並不真的是弱不驚風的模樣,而且作為文人,還往往身上帶有佩劍,大多都會來上一兩手劍舞,並不真的如程處默所言,不過和程處默這樣的人相比之下,身架肯定是遠遠不如的。只是這個蒲熙亮身子強相對比起其他文官來說,強壯了許多。 “小公爺說笑了,某雖是文官,卻不是文人出身,不怕小公爺笑話,某以前就是個木匠,不過是讀了些許書,機緣巧合下,做了些小物件,這才當了個造辦。” 唐時官職,在各匠作府中的匠人也都是有品級的,最高品的就是將作大匠,從三品。往下還有從四品下的將作少匠;正六品下的各牧監;從六品下的苑監;正七品上的器監等等,一直到流外七等,幾乎每隔個兩三級就有專門給匠人設的官職,因而且匠人升職並不是一級一級的往上爬,通常都是一升就是連升三級。唐官位從一品到九品,正一品和從一品一般都是空著的,只有特大功勳的在退隱或逝去後才有可能享受到這個待遇,一品和二品只有正,從兩級,從三品開始每一品又分為正,從,正上,正下,從上,從下六級,九品下之下就是流外一等到流外九等九級,所謂的下九流就是指的流外官,因此合起來官品就有九品九流共五十五級幾百個官職,劃分之鉅細,讓王況是倍感頭疼,而如果對官職系統不熟悉的話,僅憑對方報出官名,根本不知道對方是幾品官,這也是他這個懶人不願做官的原因之一。 實際上造辦並不是蒲熙亮的官職名稱,他的官職應該是戶部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