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當幾個老傢伙得知悟能喊王況為師傅的原因後,個個哈哈大笑,這事也太過離奇了,只因為說了句吃素也是殺生就收個徒弟,而且還是洛陽白馬寺的高僧,若是其他寺廟倒也罷了,白馬寺可是中原佛法的釋源,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在那剃度的,可以說,白馬寺裡即便是個普普通通的火工和尚,放到外面也是被人尊為高僧的,更不用說悟能這個行者身份了,是那種隨便去哪家寺廟,方丈都要開啟山門迎接的主。不過幾個老頭子對王況的說法倒是贊同,在他們看來,這世上本來就是如此,既然說是眾生平等,那草木也合該是屬於生靈,若是人人都學那佛門中人,恐怕還沒成佛,就先餓死了。 王況倒是沒想到悟能來頭不小,現在想想,之前就有許多蹊蹺之事,只不過是自己沒注意罷了。 程處默倒是在旁邊用胳膊肘捅了捅王況,衝悟能的腰上呶了呶嘴,王況這才發現捂能的僧袍在右腰位置的襟邊打了個淺黃補丁,而這個位置,不管是從事什麼職業的,都不會把那位置給磨損了,看來,這個淺黃補丁應該是白馬寺僧人的標記了(杜撰)。 悟能此次來,是向王況辭行的,先後被王況狠狠的“教育”了幾次,他覺得收穫比起自己雲遊天下的幾年都要大得多,因此想早點回寺裡去,將自己的心得體會和寺裡眾僧分享。他先是找上林府,得知王況到盧國公府了,又追了過來,王況苦笑著搖頭:“你這又鑽牛角尖了,即入空門,就該有所放下才是,怎麼反倒執著起來?” “阿彌陀佛,師傅教訓得是。”悟能楞了楞,循即臉上恢復平靜,雙手合什,躬了一躬,一言不發的扭頭就走了。 “嘿嘿,這行者有意思,悟得徹底啊。”程處默不是信佛的主,對和尚就不那麼尊敬,他見悟能被王況說了一句,竟乾脆得話都不多說一句,轉身就走,也樂了。 其實也不是王況對佛法有意見,總體來說,佛法宣揚的與人為善及教義中的五戒十善對維護社會穩定,減少爭端還是有好處的,只是他覺得這些人太過偏激了,本來佛法初入中原的時候,並不戒葷腥的,不吃葷腥應該是中原佛門中人將不殺生更進一步的引申。王況甚至惡意的猜想,或許那個孔雀王朝的王子創立佛教的本意裡所謂的生靈就包含了一草一木。但這些到中原後就變了味道。後世更甚的是,許多寺廟為了斂財,想出各種千奇百怪的辦法,什麼收門票賣香燭賣齋飯都是小兒科了,有些寺廟規定不許香客自帶香燭,只能買寺廟裡提供的;有的寺廟竟然還想著要上*市發行股*票,這已經完全的脫離了佛法的本意,徹底的淪為貪婪之輩。王況還曾經在某寺的“洗心池”邊嘲諷過一個勸人投錢進池“洗心”的和尚:最該洗心的恐怕是你們罷。 悟能帶來的小插曲並不能影響盧國公府的飲宴,席上觥籌交錯,讓王況很是震驚於唐時的飲宴文化內容的豐富。 酒才過三巡,便聽的廳外咣礑咣噹的響,不一會兒就魚貫而入一隊幾十人的身披銀甲,手持銀戟的軍士,把王況嚇了一跳:不能啊,瞧這陣仗,怕是比羽林軍還高階的軍士,可自己從沒聽說過這三個老傢伙在世的時候有被李老二拿下的記錄啊?壞了,難道真的是自己成了蝴蝶? 不過見坐上首的仨老頭和自己旁邊的程處默等人一副淡定而且還有點期待的樣子,王況心下也就明白了,這些恐怕並不是真正的軍士,而且從他們身上也看不出軍士應有的彪悍來,那麼這些人怕是做什麼表演的。 “喝!”這幾十人進入廳中排成一個方陣,整整齊齊的一跺腳,手中的銀戟也齊刷刷的一頓,循即開始表演起來,幾十人的排場,動作整齊劃一,大開大闔,聲如洪種,可以看出來應該是表現軍旅或者說是征戰的一種舞蹈。 “這便是破陣樂了。”身邊的程處默介紹道:“這才是四十九人,若是宮中飲宴,舞者多達一百二十人,且邊上還有雷大鼓的,那個動靜,才叫熱鬧。今天某等是沾了二郎的光了,平時老頭子飲宴,很少招舞者的。可惜,某等只能瞧瞧這破陣樂,若是能見識到七德舞,也是不枉了。”見王況不解,又補充道:“七德舞只有宮中飲宴才有,宮外是沒得見的,某也僅是去年有幸隨阿爹在年宴上見過一次,嘖嘖,那個才叫舞得妙,柔中帶剛,剛中有柔,不似著破陣樂般自始至終全是陽剛氣。” 破陣樂這個聞名史書的舞蹈在程處默口中竟然還不如名不見經傳的七德舞?王況有點不敢相信,隨即想到某酒只因在過雪山立下功勞,便成了所謂國酒,也就明白了,破陣樂表現的是李老二的勇武和不世功勳,肯定是李老二喜歡的,然後下面的人就跟風喜歡上了,這才有了歷史上的聞名於世。 不光見識到破陣樂,王況還親耳聽到了《霓裳羽衣曲》,確切的說,這是一首舞曲,樂師便有十幾名之多,樂器種類除了王況叫得出名的箏、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