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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沒什麼事情,看看天色,王冼還沒下學呢,王況又遛躂進了堂前,選了個角落的案几坐下,這席地而坐還真不習慣,但也只能忍著,王況可不敢隨隨便便就把胡桌胡凳給整出來,以他一個十二歲的本地孩子,是絕對不可能見過胡桌胡凳的,真要搞出來,那麻煩可就大了去了,怎麼解釋首先就是個問題。 孫二那邊招呼完客人,見王況坐在那,以為是等他,就一里溜小跑到廚房給王況端了碗茶來給王況,說:“大郎您稍待片刻,小的馬上就去幫你整那些事物。” “不急不急,我這是沒什麼事情做,就坐這聽聽這天南海北的趣聞。其實,你道我這麼多見識哪來的?還不是喜歡聽人說奇聞趣事,自己又好動手,才這麼來的。” “我說呢,大家都說大郎是見過大世面的,原來是這麼來的,您別說,這客棧啊,還真是天下奇聞趣事最多的,就說昨天吧,有個跑單幫的販子,他說什麼來著,哦,對了,他說這天下可不止咱大唐一家,嶺南再往南邊很遠還有個叫什麼南的國家,那裡一年到頭都是夏天,從沒下過雪的。” 王況知道他說的是安南,也不說破,說了能得到什麼?賣弄自己的見識?沒任何好處麼,現在孫二對他早已經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他只是笑笑,一臉的驚奇:“原來竟然還有不下雪的地方。” 兩人聊了一會,這時又有客人上門了,孫二趕忙又跑過去招呼,現在孫二可是渾身充滿幹勁,前日他聽孫掌櫃隱約偷漏出點訊息,以後客棧再擴了,就讓他當個管事的,管著食部的所有小二,那可真是好啊,換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的,只想著趁著年輕能在客棧幹個三五年的,攢點媳婦錢,然後再幹幾年,按客棧的慣例,他辭工時,東家通常都會給個幾畝地,這樣後半輩子就有著落了。現下既然有了做管事的盼頭,這客棧眼見得生意一天天的紅火起來,那以後的光景,嘖嘖,不敢想啊。 王況坐那喝了會茶,茶是煮的,又放了鹽和一些其他東西,很是喝不慣,又沒聽到什麼他想得到的訊息,就起身回房去了。 不得不說,孫二對王況交代的事情是很上心的,王況剛回到院裡正在考慮如果番薯芽培育出來了該種哪合適,最好就在這院裡整出塊地來,讓孫二幫忙把地翻翻,把土換了。正想著呢,孫二就肩挎著個簸箕進來了,裡面滿滿的都是糠泥,已經混好了。手上還捧著個花缽。 見孫二這麼快就把東西送了來,王況很是歡喜,誇了孫二一句,把個孫二高興的都找不找北了,那情形就如同個小孩子辦了件事情辦對了得到大人的誇獎,樂顛顛的回堂前去了。 接下來的事情很是簡單了,孫二不光把糠和紅泥混和好了,還很細心的把泥都抓碎了,王況只需要挖個坑,把番薯埋進去,上面蓋層浮土,灑點水直接丟太陽底下就好了,到了晚上在挪屋裡去,用布蓋上就成。然後就是天天重複灑點水等發芽了。 做完一切,想了想,王況還是跑到堂前,交代了下孫二,見到有去嶺南的商賈,讓他們幫著尋找一種叫番薯的事物,也不要多,十幾斤就夠了,他願意高價收。聽王況把番薯的樣子描述完又把他帶到院子裡扒開浮土看了實物的樣子後,孫二機靈,馬上就想到王大郎估摸著又是要整新吃食了,他猜的倒也大不離,只不過這回是作為輔料罷了。從此,但凡有商賈模樣的客人來,孫二每每在問候完畢後總要加一句:“您要去嶺南麼?” 轉眼幾天過去,這天王況又是睡到日上三杆了才起,王冼不消說,早就去學堂了,如今他在學堂有了新玩伴,孫銘前的兩個小子,一個叫孫家英,八歲;一個叫孫家翰的十一歲,和王冼很是能玩到一塊去。不過不同的是,這倆小子在學堂純粹是混日子,只有王冼,大概是苦受夠了,如今衣食無憂,又得了這麼個機會能上學,就很是盡心的去學,很是得先生的讚賞。 和往常一樣,王況把花缽捧到院裡,揭開蓋著的布,卻驚喜的發現,有一顆小嫩芽顫顫的冒出個小尖尖來。擔心是雜草冒出,王況小心的扒開那層浮土,確認了是番薯芽後心裡是欣喜若狂,有一棵芽就會有第二棵第三棵,看來這種番薯的第一步是成功了的。本來王況也沒指望這一棵半乾的番薯能培育出芽來,而且他也沒種過,只是憑自己的想象胡搞,如今卻是成功了。 這時候才想起呢,院裡的地還沒整,這體力活他小小的身子可幹不動,就跑到堂前,把此時無所事事正在和其他夥計在吹牛的孫二叫了進來,交代了下怎麼整地後,就自己跑到廚房去切了一碟滷味,粥是祝四娘子照例給他熱在鍋裡的,再加一碟鹹菜,三口兩口的吃完,跑去找孫銘前了。 孫銘前的家離客棧不遠,處在南門和洲府衙中間,離客棧也就幾個衚衕。房子不是很大,青磚砌的門,牆還是土夯的,從外面看來,和普通人家的房子的圍牆唯一的區別就是圍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