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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這麼邪乎,林翰他們剛來的時候還是帶著俯視富來客棧的心態來的,林家在長安算不上什麼排得上號的商家,但畢竟是在天子腳下做著生意,交結也廣,說真的,像富來客棧這樣的小客棧還真不放在他們眼裡,要不是這次到建州採買秋茶撲了個空,本想說就此空手回去,後來聽說建安富來客棧有種很神奇的友粉,用其做肉羹和湯效果是出奇的好,就抱著試試的心理來看看能不能採買些回長安販賣,也不至於空手回去虧了個空。帶上林荃淼也是想借著二弟林明在建安任主簿的威懾力盡量的壓價,來前他已經打聽清楚了,富來客棧賣的友粉可不便宜,一斤也要五文錢,比一斗米還貴不少,雖然明知這友粉就是類似於葛粉之類的東西,可就是怎麼打聽,耐何人家富來客棧早有先見之明,種植那作物的園子是圍的老高的圍牆,還有幾隻惡犬在院外四周的房舍邊虎視眈眈的,根本是無法靠近,四周看守的人也被他收買了一兩個,可他們根本沒機會進園看看,也不知道里面種的什麼,因此來建安已經幾天了也沒能打聽出是用什麼做的。 可現如今,被王況這麼一攪和,他們的心態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觀察下來,孫銘前雖然對他客客氣氣的,但分明就是不把送上門的生意看在眼裡,看樣子,這生意還不如那個小郎王況更能讓孫銘前上心。你看那小郎一有什麼動靜,這孫銘前的注意力就全吸引到那邊去了。這小王況究竟是哪點讓孫銘前如此的疼愛呢?林翰百思不得其解。看看客棧那眾人對王況的態度,就知道王況在客棧的地位那是非同尋常了。看來,拿下這個王況是關鍵,得先討了王況的歡喜了,那生意自然也就好說了。 都說無商不奸,無奸不商,林翰也是在生意場上打滾十幾二十年了,這麼細細一尋思,心裡便有了底。決計先搞好和王況的關係,再來談生意。這下卻被他誤打誤撞的撞對了,要說富來客棧這段時間來,只要是不讓孫銘前傷根動本的事情,王況直接就可以做主,但這事也就孫掌櫃和孫銘前兩人暗中商定,旁人是不知曉的。 林翰心裡有了主意,就扭頭衝苟十九低語幾句,苟十九聽完臉上是驚疑不定:東家怎麼也這麼對這個王況看重?莫非是看上了他那手功夫?可那畢竟還只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呀。嘴上卻不敢說什麼,招手叫了個護衛過來吩咐了聲,那護衛就飛奔出門去了。 事情到這份上,林翰也不急著和孫銘前說明來意了。只顧和孫銘前在那東拉西扯說點從長安來一路上的見聞什麼的。孫銘前呢,鬼精鬼精的他其實也早就猜到了林翰的來意,只是他既然不提起,自己也就不說破,再說這林翰正在說著的東西不正是王況喜歡聽的麼?那自然就由他說去。倒是林家小娘子這會不鬧了,她還在琢磨王況是怎麼把筷子斬斷的呢。 不大工夫,那護衛就帶了一個包袱回來,交給了苟十九,苟十九又遞給了林翰。林翰這時候才收了話題,對孫銘前說到:“某自長安來,也沒帶什麼東西,只帶得些宣紙,原是給我侄兒備的,只是他也用不了這許多,正好勻一刀來當做王家小郎進學的賀禮,不成敬意,還望笑納。” 這禮物可不算輕了,一張宣紙如今在建安也得賣到十文以上,抵得上尋常人家一個月的米錢。就是在後世,宣紙也不便宜,王況還記得自己離家到縣城上初中的時候,一個月的生活費也才十元錢,而那時候一張宣紙就要賣到一元,宣紙的價格一直到了九十年代才慢慢的相對普通人的收入來說降了下來。那時候的王況,偶爾碰到美術課要用宣紙,就會買整張的宣紙來,裁成小張的零賣給同學們賺點小錢,為這,他班主任還寫了封信告到父母親那去,說他剝削同學。八十年代的時候,剝削這個詞還是很敏感的,結果害得王況連著幾個月被同學們嘲笑。現在想起來王況就來氣,自己經商的頭腦就這麼被扼殺在萌芽中了。如今這林翰給的一刀宣紙,那可是一百張,算起來這就價值一貫錢了。更何況在建安,宣紙也不是說你有錢就能買到的,一般都要跑到淮南去才能買到,所以說這禮物是不可謂不重了。 王況本想推辭,但一想,據柳先生說,王冼如今已經開始寫些小文了,正是需要用紙的時候,而且有時候碰到有好書,也需要抄寫一份下來,書在建安依舊是稀罕物,按王況猜測,整個建安的所有存書加起來恐怕也沒到百本,根本趕不上後世一個普通人家隨隨便便就能湊出的藏書量來。 孫銘前自然是由得王況自己做主,既然人家禮物已經送來了,他也就不好再裝糊塗,便道謝道:“如此就謝過了,如某猜得不錯的話,林大郎此次來可為的是友粉?” 果然上道,這禮物送的就是立竿見影,一刀紙在長安還算是有點拿不出手的禮物,可在建安,瞧瞧,一送出去,這孫三不就不再和自己扯東扯西了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