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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來客棧來的人很快,就是如今已經提升為建安掌櫃的孫水根,他拎了個食盒進了門,見王況正躺在躺椅上,就趕快的上前來。 王況是在孫府門口暈過去的,許多在外面瞧熱鬧的人都看見了,這才半個多時辰,整個建安都知道了小東家暈倒的訊息,如今孫府外正圍了許多人,在等進一步的訊息呢,這時候建安人就開始想念起了路人甲和路人乙這倆活寶了,要是他們倆在的話,不用多少時候,小東家為什麼暈過去的,現在醒了沒醒,身體有礙無礙等等的訊息就能從這倆活寶的嘴裡吐出來。 孫水根也是廢了好大的勁,並且一直叫著說是給小東家送吃的來了,這才得以進門來,否則門口圍得是裡三層外三層的,誰也不想挪地方,誰都關心小東家的身子有恙無恙。 “嘿,一年多不見,水根大哥顯得更穩重了,現在這副樣子,這才像是個掌櫃的麼,我看伯父這換人是換對了,現在的富來客棧,要講究的就是個穩字,用穩來鞏固住咱們客棧的招牌,水根大哥性子慢,由他來執掌最是合適不過了。”王況虛抬了下手,攔住了想和自己見禮的孫水根,笑著對孫銘前道。 “小東家,我給您帶來了您最愛吃的泥鰍芋子,還有這一碗,是遏老爺子專門給你燉的羊羹湯,遏老爺子聽說您暈倒了,估計您怕油腥,還特地的將油花都撇了的。”孫水根見王況不讓他行禮,他也就沒再堅持,本來麼,那麼多年過來,自己等人和小東家都是嘻嘻哈哈的過來的,從來沒有過生分的時候,剛才也是見到使君等人都在場,所以才會一一的行禮。 “吃的先不忙,一碗蜜糖水下肚,也不知道是誰放的糖,放了那麼多,如今我的嗓子正呴得慌呢,哪能吃得下,水根大哥你先坐下,跟我說說,那幫子人您瞧出了什麼來路沒?”扭頭看見馬周正一臉古怪的看著他,就解釋道:“馬別駕您可別拿那眼神看著某,實話跟您說了罷,建安王家原本是和太原王家同宗,不過呢,現在已經自立了,因此,那幫人絕對不可能是某的親族。”王凌不知道王家遷到建安前的事情,但王況卻是知道的,首先是他穿來前就專門考證過閩北王姓的來歷,大致有兩種說法,一種是隨王審知入閩,一種便是從太原王氏為源。 後來王霖泊又特地的從太原王家拿了族譜來給王況看過,裡面清楚的記載了有幾支旁支在前晉的時候就南遷,其中一支到東越一帶,東越,就是指的閩浙一帶。但是現在,王審知還得要三百年後才出生呢,所以,王況基本可以認定建安王家和太原王家同出一源了。 王況和太原王家原本的小過節知道的人不是很多,除了朝中幾個大佬略略知道一點外,也就只有黃良瞭解的最為詳細了,而這些年,太原王家和建安王家的關係又已經修復,自然沒人再提這事,所以馬周是一直不知道的。黃良於是便小聲的將當初天下大澇時,太原王家不聽王況勸止而搞起囤糧來的過往說了一遍,馬周這才恍然大悟,直衝王況挑大拇指。 馬周讚的是王況當初為了天下民生,以一個宣德郎的小小散官,就敢站出來的氣魄,要是換了他,可能還要思前顧後的顧慮重重呢。而即使他那時候有這個氣魄,卻也是拿不出實際的辦法來的,當初他就已經是侍御史了,比當時王況的宣德郎要高至少一個層面,面對天下大澇愣是一個轍也沒。當初王況出主意,他事後也略有耳聞,可現在才知道當初王況所碰到的阻力竟然是如此之大。 孫水根很是迷惑的想了半天,最後只得說道:“小東家,我真的眼拙,瞧不出那幫人的路數,小東家您也是知道的,我打小到現在,還沒出過建州地界一步呢,也沒法子聽出那些人的口音是哪的,至於穿著,只是覺得怪怪的,卻又說不出哪怪來。” 孫水根這麼一說,王況也就明白了,不常出門的人,那真的是不瞭解其他地方的風土人情和語言口音的,而各地方,因為交通原因,即便同為漢人,在服飾上也會有所差別,就比如說現在的建安和長安罷,相對於開放的長安來說,建安人穿著更為保守一些,長安的娘子盛夏穿得能露出大半個胸脯出來,一雙美腿也是在輕紗下若隱若現的,而在建安,只有那些沒有出嫁的娘子才會穿得這麼大膽,但若是有了人家的,那就保守多了,幾乎是捂得嚴嚴實實的。 同樣的,在長安,帶孩子的娘子們大多都不會當眾奶孩子,而在建安,甭管在什麼場合,只要孩子一哭鬧要吃的,當孃的就能馬上解開懷,毫無顧忌的給孩子餵奶。有時候,即便只隔了一座山,風土人情就大有不同。這些對於沒出過建州的孫水根來說,想讓他看出來對方是哪的,還真的挺困難。 同樣的,富來客棧裡的眾人,除了原來的李大膽算是跑得遠了,如今又在建南幫王況探尋矮人族,但他其實跑過大唐治下的地方也不算多,主要也是這個時代的交通所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