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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比早先估計的還晚了足足一個時辰這才散去,原因很簡單,那些踩了艨艟去附近漁村的兵士們,不是載滿一艨艟的牡蠣和蟹來,而是艨艟自身載滿了之後,後面還拖著兩個小舢板,上面滿滿的一筐筐一盆盆的魚,蝦,蟹,牡蠣,還有好幾大簍的菜蔬。 卻原來是這些兵士去漁村提出要買蝦蟹的時候,那些村民聽說是水軍要大宴用,當下不由分說的將家中所存的全都拿了出來,還不要錢,兵士們敢塞錢給他們他就跟兵士們急眼。用鄉親們的話說,兵士們平日裡巡邏著,保得一方平安不說,還天天不辭辛勞的關心漁船有沒有回來,沒回來的還要去搜尋,有建州水軍如此的作為,他們平日裡出海捕魚也捕的安生,損失也要比以前降低了不老少,現在水軍要大宴了,就這麼點魚獲又算得了什麼? 有的漁村碼頭邊上正好有成片的礁石的,村民聽說牡蠣可以烤來吃,而且很好吃後,就自發的又去幫兵士們撬了好多下來,當然了,兵士們自然也就把怎麼烤牡蠣的法子傳授給了漁民,只是煎蟹相對來說,要比烤牡蠣複雜那麼一點點,剛好去的那些個兵士又都是些不會烹飪的,所以也就沒教。 不過兵士們拿了那麼些海獲也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就也透露出了那煎蟹富來客棧的廚師們都會做,不光是他們,似乎其他去幫忙的酒樓都有學會的,既然大家都會了,就也不妨在送魚獲去酒樓的時候學上一學,應該不打緊的。 而有些人家因自家漁船出海還沒回的,沒有海獲,在海邊住的,又都知道菜蔬的金貴,就將自己家裡山上種的一些菜蔬也獻了出來,如此才有那麼一艘艨艟拖著兩隻舢板的景象。 這三船的東西一來,一下就補充了大宴所需食材的不足,可以說,幾乎是人人都可以敞開了肚皮吃了。這下時間不延也得延了,總不能放著那麼多的食材浪費了罷?再者說了,如今的東治港可不是當初剛設的時候是個外港,現在東治港東有夷洲,北有琉求和東瀛,南有建南,東南有建東,十足十的成了大唐的內海港,一絲威脅也無,兵士們平日裡操練巡邏也辛苦,難得一次放縱的機會,王霖泊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卻是苦了那些替兵士們去守營去巡邏的將官了,聽著空地上的鼎沸人聲,自家卻要在這裡吹海風,羨煞死了也麼哥。 然則王霖泊不發話,他們也只能將口水往自家肚裡咽,去填那嗷嗷叫的五臟官,一個一個打定主意,過得兩日,非要把王大將軍給吃窮了不可,他們還不知道,兩天後的請客,王大將軍是一個子兒也不用掏的。 大宴持續到快要子時才結束,不過王況並沒在那裡呆那麼長的時間,才吃一半,就被許老頭幾個拉走了,因為他們對王況一聲不吭的放下來的日灶是看不明白,王況走後,他們從造大孔明燈的討論中醒悟過來才發現了那個蔑匠身邊的日灶,說是建安侯留下來的,以後每個船上都要裝那麼幾個,有日頭的時候可以不用柴火燒水煮飯。 老頭子們貪吃是貪吃,也喜歡那個熱鬧勁,但在求知慾面前,這些就通通的被趕到一邊去了。 至於徐國緒這個吃貨,他才不會對已經見識過了的日灶有多少興趣,那東西簡單得很,一看就知道怎麼做,而能聚日光的原理麼,他也懶得去知道,有二郎就行了,他做出來我用,多省事。所以徐吃貨就自己一人一步三搖的在兩個建安兵的護送下,回驛站去繼續他的烤花蛤大計了。 日灶這東西,跟徐國緒,跟安逸王他們解釋起來很費勁,但跟幾個老頭子解釋起來卻是省事的多,王況只拿兩面鏡子擺出個角度一示意,他們就都明白了原理,直呼簡單,卻都怪怪的看著王況,怎麼建安侯就能想出這個來,自家想不出來呢? 許老突然一拍桌子:“哇呀呀,神兵利器呀。” 王況笑笑:“沒門,想都別想,你要真有那個閒心去試,某也不攔著,不過某可是把話撂這裡了,你絕對是試不成功的,到時候失敗了可別怨某。”許老頭一說神兵利器,王況就知道他想做什麼了,那杜撰出來的古希臘歷史裡就有一個經典的戰役,說的是某人讓守在城牆上的兵士每人手持一面鏡子,將太陽光反射到海面上的敵船上,結果就那麼把敵船給燒了。 但是後人做過無數次的實驗,結果卻驗證了這個所謂的戰役水分太大,不要說一千多人拿鏡子反光,就是一萬多人每人拿一面鏡子在炎熱的夏天中午,陽光強烈的時候都做不到。原因無他,敵人不是死的,是活的,是隨時都在動的,而想要用太陽光聚集起來引燃船隻,就必須長時間的將光線聚集到船的同一個點上,在敵人動的時候,顯然這個根本做不到。 就是敵人不動,想要將一萬多條光束都疊加到同一點上,也是做不到,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判斷,每人都以為自己是正確的,都以為別人照錯了,就是指揮官也沒辦法讓那麼多人協調一致,除非是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