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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圖虎肩膀上那疑似信天翁的鳥兒,王況突然想到了信天翁的一個習性,就問:“你肩膀上那隻應該是公鳥罷?家中還有一隻母鳥?還有幼雛?” 信天翁只要一配對,就是相伴終身,不離不棄的,一隻信天翁死去,它的配偶也活不長久;同時,信天翁又是最顧家的,只要巢中還有幼鳥需要它來餵食,不管多遠的路,它也會趕回去;而且,信天翁還是這個世界上最善於飛翔的鳥類,說是飛翔其實不大準確,應該說是最善於滑翔的鳥類,可以一路不停的飛上個上萬公里,中間絕不需要停下來進食或者是歇息,就因為它在空中絕大部分的時間,都不需要扇動翅膀,而只需要根據氣流微調一下翼展和尾翼就行,耗費能量極其的小。從習性來說,信天翁屬於比較兇猛的鳥類,會捕食海鷗甚至企鵝的幼鳥,但從為人父母和配偶這個角度來說,卻又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尊敬的動物之一。 之所以叫信天翁,也是從其的飛行能力上來叫的,整個天地,都任由它翱翔,哪都去得,也只有信天翁這個名字最是符合它們的特點了。除此而外,還有什麼名字能配得上它們的呢? 只是王況卻不知道圖虎是如何做到讓這隻信天翁如此的聽話,放著幾千裡之外的妻兒沒有急著回去,而是一直盤旋在空中,聽到圖虎的哨聲之後又能很聽話的尋過來。或許,他用的也是自己當初對大白和小白一樣的法子吧,也或者這隻信天翁還沒孵化,其父母就雙雙隕落了,鳥蛋恰巧被圖虎撿到了,才有如此的奇緣? “小東家所料是極,家中正有一母兩雛,這隻公鳥,是某為了得到個準信後好儘快的給族人報信所帶來的,某將其叫了下來,就是要讓它回去報信去。”圖虎憨憨的笑了笑,從袍袖裡掏出個小字片,用碳筆在上面寫了兩句話,然後又取了個油紙包著就要綁到信天翁的腿上。 “等等,某也帶幾句話給林縣令。”突然間想到那一夥的新羅人,王況覺得做事情還是保險起見為好,既然圖虎有這麼好的法子和建東通訊,那麼就也給林荃淼帶幾句話,讓他幫著通知一下建南方面的人,大家提防留意一下,要是那夥子人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到建南建東去了,也能第一時間的將他們監控到位,王況並不相信,事情就這麼簡單,就只是為了圖個虛名他們就甘冒大險。 而且,要做到師出有名,光是一個侮辱了他的祖先這一條恐怕說服力不大夠,大不了新羅國主把這一夥人殺了或者綁了主動送到長安去,大唐就拿他們沒什麼辦法,再要出兵,從道理上就站不大住腳。 嗯,建南軍倒是可以用上一用,就不知道李元慶這傢伙肯不肯配合了。 王況也就寫了兩封信,用火漆蓋上,交給圖虎綁到信天翁的腿上,一封給林荃淼的,一封是給富來客棧管事的,李大膽雖然南下探險去了,但現在管著建南富來分號的掌櫃的卻是孫老掌櫃的小孫子,事情交給他去辦,這個遺傳了孫老掌櫃心思縝密性格的小子,應該會把事情辦得妥妥的。 隨著圖虎一抖手將信天翁給拋到空中,那鳥兒在圖虎的幫助下先是往下一個俯衝一段距離,險險的將要擦著地面的時候,又仰身飛了起來,王況這下更是確信無疑,它就是信天翁,海鳥裡面,只有信天翁的起飛是需要助跑的,而且是從高處往低處跑一段獲得一定的初速度之後才起飛,這也是因為信天翁熟悉滑翔更甚於飛翔,以及它們的體型相對龐大的緣故。圖虎剛才的一抖手,就是給了它一個動力,不過那動力明顯不夠了一點,所以信天翁才會在一開始就向下俯衝,利用重力來給自己再增加一定的初速度。 “嘖嘖,沒想到,竟然還能用鳥兒送信,這信多會能到?”徐國緒仰頭看著那漸漸消失在空中的小黑點,滿眼的羨慕,“若要是出海的時候,帶上一大群的這種海鳥,那豈不是可以隨時保持聯絡了?” “要是在軍中也用此鳥來傳信,恐怕料敵於先知也不是什麼難事罷?”黃大想得比徐國緒還遠了一些,他的話讓王況怦然心動,著啊,這麼好的法子,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一戰二戰的時候,信鴿不是廣泛的被用來當通訊兵的麼? 鴿子在世界上的,分佈極其的廣,早在漢時,中原便有人訓養鴿子,只不過並沒有廣泛的運用到通訊上去,或者這中間也已經有人在用了,只是多為家族之秘,不肯外傳的,因為想很好的利用信鴿的通訊功能,就要掌握其返巢的習性,而不是隨便一個什麼鳥籠就可以做到的。 不管用信天翁還是用鴿子,都一般只能做到單向通訊,而且通常是短時間內的單向通訊,很難做到影視作品裡的那樣,用一隻鳥籠簡單的帶上幾隻鴿子就可以輕易做到雙向通訊,如果鴿子真的神奇到了如此的地步,那麼也就不會隨著通訊業的發達而逐漸的被淘汰了。 要想雙向通訊也不是不可以做到,兩個地方,都各養了一棚的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