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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處默和尉遲保琳是野慣了的,再加上他們不是出公差來的建安,本身身份比起在坐中除了李業嗣外又是特殊些,倒是沒人去計較他們有沒有失禮的地方,也沒人敢計較。皇帝的信使都不吭氣,似乎還懊惱著不能跟他們一起去看王冼的樣子,見他們跑了還要喊一聲:“你們倆可莫要將三郎給帶壞了。”旁人誰會吭氣? 長孫煜見了他們幾個的樣子,心中一動,暗道:看來這三郎是很得幾個小公爺的看顧,是不是要寫封信回去,給三郎此次的進考助上一把力?花花轎子是需要眾人抬的,今日長孫家抬一抬王家,日後王家還不會抬一抬長孫家?有了一成的行軍餅份子,他現在心裡也有了底氣,相信自己的話語,能夠得到家族的足夠重視。 出得王家,往柳老夫子住處去的時候,尉遲保琳偷偷的拽了下程處默:“哥哥,你說這二郎封爵是不是和那黃玉有關?” 自王冼得了秀才功名之後,就不再跟著學堂裡的其他人一起進學了,而是被柳老夫子在自家後院裡僻了個書房,把王冼安排在那裡學習,用柳老夫子的話來說,奉議郎家裡沒有讀書的氛圍,家中又有醜醜和三白在,會讓王冼分了心去,還是在他家讀書好些。 “莫要瞎說!”程處默聽得腳步一滯,連忙喝止,“尉遲叔父說話直爽,你莫要學了去。” “說說而已嘛,某就是好奇。”尉遲保琳被程處默這麼一喝,登時醒悟過來,轉頭看看跟來的隨從離得遠在六七步開外,這才吐了吐舌頭。 “有些話,你是隻能一直爛在肚裡的,至死也不能說,莫非你忘了二郎說過的,禍從口出的話了?你再對比下尉遲叔父的境遇,以前你們家有幾個朝臣願意登門拜訪的?現在又是什麼情況?再看看你自己,自打認識二郎後,前後有甚差別?”一直沉默不語的秦懷玉開口了,直直的盯著尉遲保琳,盯得他心裡發毛。 “現在來俺家的人是多了。。。。”尉遲保琳嘟噥著說到,猛的一驚,“哥哥是說,阿爹以前口無遮攔,得罪人太多,沒人願意登門麼?” “你省得這層就好,這也多虧了二郎啊,這些年裡他沒少讓程叔父和阿爹規勸尉遲叔父,現在在朝堂上很少吭聲說話了,也不對著文臣吹鬍子瞪眼了,按說某作為晚輩是不敢說也不能說這些話的,可這事關到你尉遲家今後的安危,俺就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了,記住,守牢了你自己這張嘴巴,還要時不時的提醒叔父,這樣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二郎難道還會害你不成? 你就說這封爵的事,按慣常來說,你和處默二人是要襲公的,不可能再有其他封賞,可你們不也得了驍騎尉的勳職麼?你不想想,若是你們不得封,二郎怎麼能得?所以說,你們是沾了二郎的光了。再就你說的那事,心裡知道就成,不要亂嚼舌頭,本來以二郎的功績,封侯都不為過,他這已經是吃了老大的虧了。”秦懷玉才說完,程處默就悠悠一嘆,“可惜了二郎,要是生在世家豪門多好。” “錯。若是二郎生在世家,恐怕就不能呆在建安了,早被召回了長安,那樣二郎即便是有滿腹經綸,也是沒處施展。因此這世家有世家的好處,白身有白身的好處,就看怎麼利用了,還是二郎聰明啊,明明有才華,卻是不管事,不喜掌權,這讓很多人對他放心。你我兄弟,該好好學學二郎才是。”秦懷玉不愧是三人中的軍師,一語就點破了其中的關節。 三人登時一陣沉默,不再說話,抓緊趕了幾步,遠遠的看到柳家了,尉遲保琳這下就把剛剛的鬱悶都拋到了腦後,三步並兩步的跨了過去,一進門就嚷嚷:“三郎,三郎,哥哥們瞧你來了,趕快出來讓某等瞧瞧,長多高了?” 聞聲出來的王冼一見三人,驚喜的啊了一聲,卻沒像以前一樣直撲過來,而是一揖到地:“哥哥們怎地來了?” “嘖嘖,兩年不見,三郎就已經出落的文質彬彬,禮數也多了起來。在哥哥們面前,無須來那些個虛的,來,讓哥哥瞧瞧,嗯,不錯,不錯,想來現在滿街的小娘子也會給三郎送上秋天的菠菜了罷?”程處默一把攙起王冼,上上下下的不住打量。秋天的菠菜這個說法,還是他早年在長安從王況口中學會的。王冼現在長得也有程處默的胸口那麼高了,瞧這勢頭,以後長得會比王況還要高大。 柳老夫子微微笑著捋著鬍鬚,直到三人和王冼都說了一遍話之後,這才上來見過,又對王冼道:“既然是小公爺來了,洗你這幾日也不用再來,好好陪著小公爺就是,奉議郎也說過的,讀死書不如不讀書,該玩的時候,盡情的玩便是。”他對王冼的前途是一點也不擔憂,有王況這個二哥在,又有幾個小公爺疼惜,封侯拜相的難度是大了些,但做個封疆大吏還是有很大可能的。 “嘿嘿,柳老夫子您這話甚對某的胃口,不似長安城裡那些個窮酸,整日介裡之乎者也的,大門不邁,二門不出,如此窩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