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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敢直接衝撞細牙崽,細牙崽身上的公服就是個招牌,平民可以對衙役書吏不敬,但絕對不敢衝撞,哪怕是再強勢之人,頂多就是不理會,繞道而行,可這一緩步繞開,需要的時間就更多,而且細牙崽也不是白坐那的,他可以出言阻攔。 見漢子不解,三哥笑說到:“也就是郎君您不識貨,憑您身上剛剛那張路引,到了衢州境內,就可上官衙求助了,某敢保證,衢州任何一縣見此路引,都會派人一路快馬加鞭的護送您到建安。若某所料不差,郎君當從長安來,其實,從長安來,現在不必走衢州路線,往饒州能近了一半的路,您平白多受了苦啦。好在,這都過去了,某這就送您到魚梁驛,到那再換人送您去唐興,若是沒什麼急事,在唐興歇一天,要是有急事,只須吩咐一聲,哪怕是半夜三更,也會將您送到建安。” “只到魚梁驛麼?”因為對三哥先前的行為產生了好感,漢子一聽三哥只送他到魚梁驛,心有些慌,一個多月的逃亡生涯,讓他的心很脆。 “放心罷,您有這張路引,那就是小東家頂頂重視的人,沒人會怠慢的。某是職責所在,還得回來巡邏,也好多盯著點。”三哥不是個沒眼力的人,眼前的漢子,拿了小東家或是黃軍史開出的路引,卻要落魄到如此的地步,只能說明一點,有人追他。 敢追小東家重視的人,說明來頭不會太小,他有點不放心毛大他們兩個,怕他們扛不下來,不過,這也是萬一,小東家人在建安,那麼這個路引只能是一直神出鬼沒的黃軍史開出來的,以黃軍史的本事,斷然做事不會留下首尾,只是他很好奇,為什麼黃軍史不好人做到底,給此人備足了盤纏乾糧呢? 三哥哪裡知道,黃大根本就不知道這漢子身上沒錢了,也不知道這漢子會取道衢州,放著饒州那條已經通了兩年多的路不走,而選擇這條遠了許多的路;更不知道,這個漢子背後的來頭是誰,漢子不是他找到的,是魏小五的手下找到的,路引也是那個手下按了黃大的吩咐給的。漢子是任憑魏小五的手下怎麼問,也是不肯說一聲,他怕連累了人家。 漢子不是不知道饒州的路早就通了,他選擇衢州,就為的是安全,在他看來,如果有人追趕的話,大半的力量都會放在饒州那邊,路遠是遠了,但是更安全。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個車伕,會給自己一張看似沒用的路引,但那路引上除了一個“富”字外,還有建安縣衙門的公文大印,他忽略了小小的“富”字印章,卻是知道這個路引,肯定是建安開出的沒錯,既然是建安開出來的,那就揣著罷,或許到了建安,就能派上用場了。 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不全的路引,卻是竟然連在衢州也是管用得很,早知道如此,自己就該早早的亮了出的好,不過這也怪不得別人,是自己太小心,太過輕視了輔國建安縣伯的影響力了,也是自己沒有跟人說過什麼,才會造成這麼大的誤會,生出這麼多的曲折來。 同時,他也注意到,自從見到那路引之後,這個叫三哥的衙役對自己的態度一下子恭敬了許多,不再稱他漢子或客人,也用上了“您”和“郎君”的敬語。郎君一稱,不是誰都可以受的,除了當朝太子外,就只有家人對自己主家的私底下稱呼。 連衙役都稱呼自己為郎君,看來是把自己當做輔國建安縣伯的人了,建州,是輔國建安縣伯的了。漢子剛脫離危境,好奇心就被吊了起來,不過自己身上的事情干係太大,只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不發一言。 這漢子,便是當日在泰王府內煽扇子的那個校尉。 當日,他匆忙從長安逃了出來,只敢隱藏在長安城郊附近,一個是因為他出來的匆忙,路引也沒有,也不敢回去開,只要一回城去開,說不得當場就會被人發現拿下。出城是不用路引的,只要是在長安轄區內,都沒什麼問題,可要是到了別的州,路引就是個大麻煩。 另一個原因,好歹他也是個校尉,燈下黑的道理是明白的,長安離泰王府越近,就越安全,只要躲過了頭幾天,接下來就不會有太大問題,而且,畢竟是軍中一員,京畿一地,生死兄弟還是有那麼幾個的,只要聯絡得當,也能尋個好生路。 但他沒想到的是,所有他的兄弟家門外,全都發現了形跡可疑之人,這使得他越發的緊張,更加不敢妄動起來。那個石像,他是知道的,別看這些年一直呆在長安,沒有出過任何的外差,但輔國建安縣伯的事蹟,在長安的百姓是不可能全知道,但對他這個校尉而言,卻是天天也聽,要不是經常有關建安的傳聞三天兩頭的就換了新鮮的,耳朵早就聽出了老繭來。 他屬於太子親軍中的南衙衛,南衙衛比之於千牛衛又要低上一級,比羽林衛又要高出一點,雖然從官面上來說,所有的軍士,只要同級就是一樣的,但在具體的待遇上和今後的出路上卻是有著天壤之別。而且,南衙衛就是太子登上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