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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況這一問“應郎中還有事?”應老頭臉上的神色和是變了幾變,他囁嚅了半晌,這才一跺腳:“罷了,罷了。” 王況沒有答話,繼續等著他的下文,贏老頭把應郎中安排到建安來的目的,王況也是知道的,第一個是藉著建州還有一次升格的機會,給應郎中撈點好處,第二個麼,那就是給應郎中找個安生立命之所在,本來在長安他自己照顧師兄也不是不可以,但他一個太醫正,能提供多大的幫助?而且,長安居大不易,所有的花銷都是不少,哪裡能比得上建安,百姓富足程度不比長安差,甚至於如果不算豪門大家的話,建安的普通百姓比長安的普通百姓還要富裕,開銷又小得多,自然還是住在建安比住長安好。 而且,應郎中那直板的性子,有什麼就說什麼,從來不懂得或者說是不屑於察言觀色,在長安站在酒樓或茶樓的二樓隨便往街上波一盆水,淋溼的十個人裡,說不準就至少有那麼一兩個家中很是有點背景的人,這樣的地方,應郎中的性格說不準什麼時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最後還有一個原因,不要說王況,就是程處亮他們都能看出來,贏老頭對王況的“師父”還是不死心的,想尋了機會拜在王況“師父”的門下,拜師可沒那麼多講究,一個人可以同時有許多師父,並不存在什麼背叛師門的說法,只要你情我願,哪怕贏老頭拜到了他原來師父的死對頭門下,旁人也說不得什麼,這是學藝,又不是站隊伍。 只是王況心中自知,他並沒什麼師父,自己所丟擲來的東西,先是託辭說是從貨郎口中得來,後來貨郎被架出來的次數多了,王況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恰好從王冼那得知有那麼一個邋遢和尚的存在,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抓了來當盾牌,沒想到還挺好使,就這麼著,用著用著的就用習慣了,這也就是朝中大佬們和李老二一直懷疑王況的師父就是那邋遢和尚的原因,如果王況不總是扛了邋遢和尚出來,李老二他們估計也不會這麼想,可能最多就是驚奇於王況的“生而自知”和王況善於從行商旅人口中的奇聞趣事裡發掘出對自己有用的東西的能力。 可是,如今邋遢和尚的招牌也是不好使了,那老和尚已經對自己發出了警告,不允許自己再扛了他的幌子到處“招搖撞騙”。因此這些年,王況已經開始小心謹慎,不再輕易的拿性東西出來了。 而且,為了掩人耳目,王況還在自家院子裡又蓋了個獨立的小院落,這個小院落除了林穎芝和小芣苢及梅蘭竹菊四個丫頭能進去外,其他人除了黃大和王五及王凌外一概是不允許進的,而院落裡更有一間密室,那是王況自己才有鑰匙,其他人是全都進不去。這個院落的作用,對外宣稱則是王況用來研究新東西的所在,院子裡各種各樣的工具都有,尤其是烹飪用的器皿,估計是全大唐最全的了。 應郎中見王況看著他,於是咬咬牙,憋了一句話出來:“敢問奉議郎師承何人?”這話一問出口,總算是覺得心裡痛快了些,不然的話,這突然冒出來的想證實王況是不是真有師父的念頭一起,他又得頭疼好多天。 王況一聽這話樂了,自打他得了輔國建安縣伯的爵以來,已經很少有人稱呼他為奉議郎了,因為縣伯的品級可比奉議郎高了許多,王況這還是這一年多來,第一次聽到有人稱呼他的官名,這個應老頭還真是個實誠人啊。 “若某說沒師父,應郎中你信麼?若是說沒師父,你又信麼?”王況笑眯眯的反問了一句,這答案他還真不好回答,回答說有吧,邋遢和尚是不能再用了,那找誰?王冼可是都一直跟著自己的,現在王冼在長安,王況沒法和他串供,要是這邊應郎中問話的同時,那邊贏老頭也問王冼同樣的問題,怎麼回答? 哪知應郎中聽了這話,卻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奉議郎這話說得有理,有沒有師父,旁人看不見,不知道,都全在您一句話的事,做不得數的,是某唐突了。” “就是呀,有沒有師父,師承何人,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保持住自己敏而好學之心,先賢不也曾說三人行,必有我師麼?只要肯學,天地萬物可都能當師父的。”王況心中對應老頭的認識又更進了一層,別人都說應老頭為人直板,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應老頭哪裡是直板,這是一種治學嚴謹的態度,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絕對不會為了面子而不知道裝做知道冒充磚家。而且,王況那麼說,他竟然能想到這麼深去,說明應老頭並不是很在意師承的問題,相反,他更在意的是在於學習和鑽研的本身。 當晚,城裡的幾個藥鋪就給王況送來了幹薄荷,並且告訴王況,須江縣就有人種薄荷,汀州那也有不少人種,他們的薄荷都是從這兩處採買來的。 王況當晚就試驗了一下,將幹薄荷熬煮出濃汁後,加到仙人茶裡去,效果還不錯,尤其是鍋蓋上凝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