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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冼進宮沒花多長時間,甚至於一般進宮要在外頭等上一兩個時辰這些經常發生在皇親國戚身上的事情都沒在王冼身上發生,這使得把守宮們的幾個金吾很是詫異,這是誰啊?竟然人沒到就有個寺人在門口等著,人一到直接領了進去,宮內的大人物們這次怎麼不擺譜了?他們可是知道,但凡是召進宮的,除了幾個大佬外,其他人都不可避免的要在宮外或殿外侯上至少小半個時辰,這有個說法,說是要磨磨性子,其實本質還是宮中人物要顯示出皇家威嚴,擺擺譜而已。 而王冼呢,瞧他身上的裝束,不過是個秀才,按說一個秀才被召進宮,一般少的都要在宮們口等上一兩個時辰,哪怕是召見他的人此時閒得慌也不會馬上讓他進去的,一兩個時辰還算輕的了,去年,就有個世族子弟,和宮內某個得寵的妃子是族親,那妃子說是多年沒見親人,有些想念了,就著人召了他進宮,那個傢伙,可是足足在宮門外從早上一直等到天快黑呢。 只有一個金吾老神在在的,彷彿本該如此一般,而且王冼進宮前還衝他笑了一笑。等到王冼的身影一消失,其他幾個看出了苗頭,就小聲的詢問了起來,不過這談話可是詭異得很,幾個金吾都是站得筆直,眼瞅著前方,目不斜視的,如果不是他們嘴皮子在動,都不知道他們是在交談,而見了他們動嘴皮的,如果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為他們在自言自語。 “万俟(讀moqi)老六,說說,這人是誰?好像你小子認識?” “那是,你們想想,某進金吾前是幹什麼的?” “不就是個羽林麼?長安城內,羽林一抓一大把,有什麼好顯擺的?再說了,你從羽林調到金吾來,那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尋常勳貴子弟,想進金吾都要排隊,託人求情的,倒是不知道你小子傍上了哪位相公,竟然能從羽林一下躍過千牛衛這道坎,成了金吾。快說,莫要惹急了某等,才不管你有哪個相公護著,將你打回西山羽林。”說這話的金吾一聽就是個小頭目,這是想用小鞋來拿捏那個万俟老六。 哪曾想那個万俟老六卻是不賣他帳,聽了這話輕哼了一聲:“你道某還願意來金吾?你去西山羽林大營問問看,現在有幾個羽林軍士願意當千牛衛,願意到金吾衛來?若不是軍令如山,某還不願意來呢。別看金吾有多威風,卻哪有俺們羽林軍快活,尤其是俺們西山羽林大營,如今多少人在外排著隊,擠破頭想進呢,某就說實話罷,某也不是靠了哪個相公才進的金吾,你等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好了,某正想尋了機會回西山羽林大營呢。”聽他這話的意思,還是以自己是西山羽林出身自豪的,話裡話外,全都還把自己當做是西山羽林的一員。 喲荷,這個小子竟然不怕威脅,竟然還想回西山羽林大營,那個小頭目一聽這話,心中驚奇,這下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會違紀了,扭著頭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万俟老六。見其神色,不似在說謊,這下拿捏人是拿捏不到了,要打,卻又打不過這個万俟老六,抓小辮子?人家根本不怕,還巴不得你抓了他小辮子好回西山大營呢。 軍中不戒私鬥,但是私鬥也是有規矩的,其一,不得動刀兵,不得傷人性命。其二,不得聚眾群毆,有衝突,那就一對一的解決。這也是軍中緩解矛盾的一個辦法,還是李靖提出來的。因此,在大唐軍中,經常可以看到有那麼一對兩對的兵士對兵士,或者是校尉對兵士,赤手空拳的狠鬥,招招都是狠手,大有不把一方打倒躺在床上一兩個月下不來的氣勢,而上官則在一旁笑眯眯的觀戰的現象。 好吧,打又打你不過,抓小辮子人家正巴不得,抓大錯又怕真的惹了這個万俟老六的後臺,平白的把自己搭了進去。這頭目思來想去,沒辦法,只好換了個笑臉:“哎呀,我的万俟六哥,叫你哥哥行不?你就別再賣關子了,說的某等心中癢癢的難受,瞧剛剛的架式,哥哥您是認得這小郎的,快說說,這是什麼來頭?” “也沒什麼來頭了,不過就是有個當縣伯的哥哥,自己本身是個秀才罷了。”万俟老六還在賣關子。 “不可能罷?縣伯若是在其他地方,那是屈指可數,可在長安,那遍地都是,這進宮的規矩,六哥您來了也有小半年了,不是不知道,哪怕是貴為小公爺,也是要在宮外至少等上一柱香的工夫的,他一個縣伯的弟弟,又不是世子,如何能得這般的禮遇,人還沒到,就有小黃門在這等著領了進去,這待遇,嘖嘖。莫說小公爺,就是幾個小郎君(稱呼太子為郎君,稱呼其他皇子為小郎君)來了,想見陛下,那也要等上一會工夫的。六哥您莫要再賣關子了,算我樂三求您還不成?這麼地,等到夏休了,樂某請六哥好好上建林酒樓吃上一頓?” 万俟老六卻也不搭話,聞言從兜裡掏出塊銅牌一晃。頓時幾個金吾全都石化了,天吶,那是什麼?那是建林酒樓的銅牌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