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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王況在,還有幾個小公爺也在,所以佟家人這一席酒是殷殷相勸,臉上泛著光,這可是頭一遭呢,佟家老大,不由的很是為自己死乞白咧的硬是把這第一餐的請客權給爭到手而沾沾自喜,誰能想到,不光是二郎來了,幾個小公爺,還有掌著內府的徐監丞也來了呢?這以後出門,腰桿子比以前又要更加的硬實了三分哦。 酒過三巡,就有尉遲保琳的隨從,昨天跟著他在東市的那個匆匆的從門外走了進來,附耳和尉遲保琳說了幾句。王況看得分明,尉遲保琳那一下,酒甌差點就沒握住。等那隨從退了下去,尉遲保琳捏著酒甌過來,和坐在王況身邊的徐國緒調換了個位置,低低的吃吃笑道:“二郎,可真有你的,這一網下去,大魚喲!” 程處默先是見尉遲家的隨從神色匆匆進來跟小黑碳說兩句,小黑碳就跑去找王況了,所以,也就隨手一拍賴著坐在王況左手邊的麥家老二道:“麥胖,某跟你換個位置,等你結婚了,某一定送上賀禮。” 麥老二其實就是怕王況反悔所以才賴在王況身邊的位置的,也沒人跟他計較這些,麥老二老實,大家都知道,又加上他今天剛說成一門親,也可以算是主賓之一,自然也就由著他愛坐哪坐哪,人家小公爺都沒吱聲,二郎都沒說話呢,咱多嘴作甚? 一聽小魔王會送賀禮,麥老二掂量了下,就讓出了位置來,走過去之前,還不忘叮一句:“小公爺說話可要算話哈。” 程處默卻是沒了心思理會他,將個大大的腦袋往王況和尉遲保琳那使勁的湊了過去,倒是徐國緒替他說了句:“麥胖你放心就是,他這人嘴巴大,但說話倒還從沒食言過。” 原來以為張大之事不過是個小事,尉遲保琳都沒跟程處默和秦懷玉提起過,就更沒跟徐國緒說了,徐國緒則是剛和王況走了一遭的東市,見尉遲保琳和王況湊一塊去,就知道他們大概說的是那東市之事了,不過對他而言,東市上的事,再大也大不到哪去,還能有什麼比起縣伯府將要進行的大變化可比呢?這可是二郎出手,沒大效果的二郎才不會拿了出來。 “多大的魚?”王況很意外,竟然是大魚?這是誰啊,這麼沒品味的,竟然連一兩文錢也要詐?那些住城外的,會拿了雞子進城裡來換錢的,基本上最多湊足了一籃就會送了來,在長安還沒人開始像建安一樣的搞大規模養殖,尋常人家,能有個五六隻母雞就不錯了,湊足一籃來換錢是正好,要是想再等段時間,雞子就該開始壞了。一籃也就幾十只,最多不過百文的價值,這點錢,還真不放在能有能力去東市擺個攤的人的眼中。 “不急,不急,如今已經是人贓俱獲了,就是現在趕去,衙門裡也早歇下了去吃飯啦,說是午後再審,咱們酒足飯飽了再去瞧熱鬧便是,嘿嘿,這回二郎你倒是可一出惡氣了,那句怎麼說來的?哦,是天作孽,尤可以,自作孽,不可活啊,哈哈,來,吃酒,吃酒。”見程處默的大腦袋湊了過來,好不容易做了回對的,尉遲保琳就存心的要吊一吊程處默的胃口,至於王況的胃口麼,他知道再吊也沒用的,二郎從來就是該吃吃,該喝喝的。 見尉遲保琳存心賣關子,程處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哪知道這一招以往挺靈的,今天卻是不好使了起來,尉遲保琳是徑自將頭扭過一邊,遙遙的給隔了個座的秦懷玉敬了一下,就是裝做沒看見程處默的眼色! 尉遲保琳說的能讓王況出一口惡氣的話,王況聽在耳中,心裡一動,也沒說話,又和在座的各家家主敬起了酒來,這說是二十多家輪流請,但每一餐,各家的主人幾乎都會到齊的,這便是坊間的規矩,各家出一分力,都能享受到二十幾次的口福,這種習俗,後世的許多地方還是依舊保留著些影子,比方說正月裡,各家輪流辦一次酒席,整個村裡的人都參加,倒是能熱鬧整整一個正月,天天都是過大年。 約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尉遲保琳便站了起來告辭要走,雖然捨不得王況等人就這麼早早散去,但先前幾個小公爺和二郎湊一塊說話的情形,大家也都瞧在眼中的,知道這是有事情要處理,自然也就沒有挽留,不然不要別人,就是麥老二都要扯著王況不肯放的,這次是他老爹將他給喝住了。 回到佟家,王況讓一直在林家聽命的苗五套了馬車,往長安縣衙門趕。如果說長安有一大怪的話,那麼就應該是屬於長安縣和萬年縣的衙門了,朱雀大街的東邊是長安縣,西邊是萬年縣,但是,兩縣的衙門卻全是在萬年縣內,光祿寺的南邊,通義坊的東邊,緊鄰著朱雀大街的便是,兩個縣衙門只隔了個坊街,北邊是長安縣衙,南邊是萬年縣衙,這在大唐是絕無僅有的唯一一處,一個縣衙在別縣的境內。 到了長安縣衙,時間卻是正好,剛好趕上開審,王況這還是第一次來到長安縣衙門,也讓他著實的見識了一把長安縣衙門的莊嚴,畢竟是天子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