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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況心中有事,所以儘管饒州官員及百姓再是盛情也沒能多留王況,從早上進入饒州境內,只花一天不到的時間就穿過饒州全境,在建寧分水關歇下,第二日一早又匆忙上路,午後就到了建安境內,不能不說建州官員在眼力上這兩年鍛鍊得比其他州官員要毒得多,分水關是個小關,只設了一個驛站和一火兵士巡邏,王況的行色匆匆讓驛丞心中有了底,早早的派人去通知建寧縣令,說是小東家怕是有急事,不喜打攪,恐怕要對小東家回建安的事情對民眾加以保密,接到驛丞報告的建寧縣不敢怠慢,又趕快連夜把訊息傳到了建安。 所以第二天在建寧縣裡的行程反而沒有饒州那麼熱鬧,只有建寧縣令率了大小官吏在建寧城門口迎接了一下王況,所以王況很是順利的在中午時分就到了建安縣境內,到了建安,早有黃大帶了王家的幾匹五花馬在等著,王況、王冼和醜醜上馬先行一步,讓馬車在後面跟上。就這樣,當日頭還沒落下山前,王況三人已經回到了建安。 當晚,王府內擺宴,黃良,林明,程處亮,岑餘子,孫銘前,長孫煜等一干和王況走得近的或者說是建安的主要官員都到齊了,濟濟一堂。 在王況這裡,沒有食不語這個規矩,建安上下早就熟悉了王況的規矩,最喜歡在酒席上討論事情,說是酒席上更好談,而他們一試之後,也確實是如此,因此,這些年,不管是官員也好,商賈也罷,只要一說要談論什麼事情,那必定要開一席,哪怕是剛吃飽,幾甌酒下肚,話題一扯開,什麼事情都比正兒八經的好談多了。 酒過三巡,還是孫銘前先打破了平靜,他笑眯眯的看向王冼:“三郎,來,說說看殿試情形如何?”在他看來,王冼這次在長安鬧出動靜不小,中是肯定的,既然要中,那就是要參加殿試的了。 “沒參加殿試呢。”王冼一句話把眾人嚇的不輕,沒參加殿試?那不就是說,沒中了?這還有沒天理了?既然都傳說王冼是建安才子了,又是如今如日中天的建安侯的弟弟,這怎麼可能?最起碼,就算不給前三名,前十名也是要給的呀。 “二哥說,冼沒急才,不參加殿試也罷,是以,在會考後第二天,我們就回來了,連放榜都沒等。冼覺得也是如此,與其在殿試上出醜,不若不參加也罷,今科若是不中,等下科也好。”王冼倒是有自知之明,正如王況說的,他確實沒有急才,這正是王冼在文上造詣平平的主要原因之一,如果王冼是出生於平常人家,就以他的文才,恐怕一輩子只能止步於秀才了,幸虧有王況在,又有馬周等人為王冼吶喊助威,所以才成就出一個“建安才子”的名頭,而也因為王冼如今的背景深厚,參加文會的時候,也沒人敢故意刁難王冼。 再加上王冼平日裡待人也是謙和,所以,儘管王冼的表現平平,但所謂花花轎子眾人抬,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個道理大家都懂,見王況待人和氣,並不因為有個聲名遠揚的哥哥而跋扈無理,因此,每每王冼拿出一篇可以打個中的文來,大家就讚揚是中上,拿出箇中上的來,就讚揚是美文。人都是現實的,王冼一沒得罪他們,二又不專橫,文有馬周輔導,字有禇遂良提攜,到了後來聽說畫壇高人閻工部似乎也鬆了口,常常讚揚王冼的畫雖然是技法上略顯生疏,但其意境卻是可圈可點的話來,這更不得了了。 故竟然沒人質疑王冼的才不如名,誰敢啊?沒見就連長孫家的子弟都贊王三郎行文常有出奇不意之妙語(其實是前言不搭後語),思慮之跳脫敏捷,無人可及。他們這麼一說,其他人就更不敢質疑,你質疑看看,還想不想中了?文、畫、字三大領軍人物一句話就能讓他們今生再無任何從仕的希望,更別說還有幾大國公府在那虎視眈眈的,又有建州,饒州,衢州,睦州,汀州,福州,揚州這幾州學子力挺,自然沒人敢冒了得罪天下學子的風險,再者,這些能到長安參加常舉的,又有許多人是直接或者間接的受了這些年來建安侯所推出的一系列舉措的好處的,當然不會和王冼為難。 “誰說我家三郎不能中的啊?放心,頭三名是沒你份,但前十是鐵定了的。”王況見王冼雖然說這話的時候是豪氣干雲,卻也多少露出點失望之意,就哈哈一笑,語破天驚的,把個正因為長期不在建安,沒能吃到多少好吃的,故而到建安後是天天猛吃的林荃淼給嗆了一下,一塊豚骨就卡在了喉裡而尤自不覺,抬頭,滿臉憋得通紅,目瞪口呆的看著王況。 這些人裡,就林荃淼是參加了貞觀年間的常舉的,其他人要麼是前朝學子,比如說黃良;要麼是武德進士,比如說林明和岑餘子,要麼是國公之後不用參加科舉的,比如說長孫煜和程處亮等人。沒人比林荃淼更知道這些年的科舉之嚴苛,以往有不參加殿試的都是直接把名刷掉不錄用了,所以一聽王況這話,還不驚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