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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去了一個月就回轉長安了,現在大唐早就是糧豐倉滿,他之所以還堅持“就食”不外就是不忘困苦之意,去的時候花的時間比較長,有半個月,其中一半的時間都是因為走走停停,一路考察民情而得來,在洛陽又呆了幾天,然後就打道回長安。 才回長安,李世民就迫不及待的把王況召進了宮去,王況剛到,還沒坐穩,李世民劈口一句話就問了過來:“二郎,朕觀京畿百姓這春耕一停下來,似乎就沒事可做了,這似乎和建州大不同,朕聽從建州回來的稟報說是建州百姓一年到晚,只要他們願意,都有事可做,都有錢可賺?” 本來李唐雖不輕商,但也不重商,在以前人看來,如果大家都跑去從商了,那地就沒人種了,本來就已經是地廣人稀的,這人一跑了,沒人種地,可是大事。 但這些年建州的榜樣擺在那,建州重商,卻沒有出現地沒人種的結果來,而且家家戶戶還都糧倉滿錢袋鼓的,有這麼個例項,也就不再有人有這樣那樣的擔心了。以前李世民去洛陽“就食”都是等到長安洛陽一帶的小麥快熟了,這才動身的,一路上看到的都是農忙景象,所以也就沒想到這一層,這次是提前出發,就被他看到許多人家農閒無事可做來。 如果都能有建州那樣,大家農閒時能賺點錢,百姓福足了,朝廷收的稅也就很順利,建州不就是這樣麼?如果大家都有了錢,就能少交物稅,多交錢稅,朝廷有了錢,想幹什麼還不是很容易? 而且,大家都有事做還能帶來其他的好處,治安自是不必說了,有活幹,有飯吃,有錢賺絕大部分的人還是願意去幹活的,除了那些少數遊手好閒的人外,如此,偷雞摸狗的事情也能少許多。另一個好處就是,如果百姓都能安居樂業,那麼對朝廷的敵意就會降到最低,有人想要生事也是沒法做到一呼雲集的地步,朝廷要鎮壓也容易得多。 這是要讓自己把建州模式推廣出來了? 表面上看來,建州模式收到的效果很是不錯,但適合建州的未必就適合其他地方,不是沒有人仿過建州例,朝廷對這些跟在建州後面跑的幾個州也大多都睜一眼閉一眼的不多加干涉,但其他州的效果卻是沒有建州那麼明顯。 就比如,建州的發展,那是前期有王況引導,用了作弊器找來辣椒和番薯打了個基礎,後期有個天下大比做為火車頭的,王況之所以能在建州獲得成功,那是他本來就對建州各地的物產瞭解,也知道那些物產真正應該有的地位,但是對其他州縣能有什麼物產,王況哪裡知道得那麼清楚。 而且作為官府,只能去引導,而不能去命令,市場自有其必然的規律,不是靠一紙命令就可以改變方向的,歷史已經證明了,凡是用行政命令下來的策略,出發點是好的,效果卻是極其的差。所以,王況不想當那拍腦袋的決策人,也不想出什麼餿主意,要是下面執行出了偏差,最後落得罵名的不是底下的官員而是王況。 幸好也不是沒有事情可做的。 “陛下,農閒時修水利,積農肥,也是有事可做的,若要想幹點活賺錢,怕是短期內很難做到,建州能有今日,也走過了十年。”就是用了作弊器,我在建州也花了十年呢,想速成,那是不行的。 “沒有速成的法子?”聽王況這麼說,李世民也是沒招,對啊,建安可是王二郎的家鄉,他連自己的家鄉都花了十年的時間,其他地方的困難可想而知。 “陛下,這就好比。”王況掂量了一下,試圖用最簡潔的法子來說明這個事情:“倘若有三人位於孤島上,這三人,一人從事農耕住於島的最北面,一人打漁,住於島的最南端,二者相距百里,一人則往返於這兩人之間,作為這兩人之間的交換中間人,靠交換中的利差謀。臣稱農耕者為甲,漁獵者為乙,中間人為丙。 甲乙每天能幹的活是有限的,若是他們不想讓丙賺了利差去,就得自己相互交通,這一來一回,所耗費的時間就多了,其產出自然也就少了,實際上,他們想省下支付給丙的利差,最後可能所得還要更少。” “唔,也是有理由,萬一這農耕者離開的一天中來場大水或是來了野獸糟蹋了什麼的,那就更不用說了。漁獵者若是專程去交換,就要停下漁獵。”李世民對農林也不是一竅不通,王況一說,他就想到了,至於說什麼為什麼兩人不住一起去,那自然是肯定有理由的,肯定是北邊土地肥沃,南邊漁獵所獲者多了。 “正是如此,故這丙的存在是不可或缺的,推理開來,若是有人從外來,分別加入甲和乙的行列中,或許只憑甲和乙並不能養活丙,但隨著人數增多,丙的所獲利就會增多,當他的獲利多到引起其他人羨慕之時,就有人會也加入到丙的行列中來。” “嗯,若是從事中間交通的人多了起來,那麼這中間人得利也就攤薄了,若是薄到不如耕種漁獵的地步,應該就會有人又返回去耕種或是漁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