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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出發的時候,王況的隊伍裡多了兩個人,就是那一對乞丐父子,果然如王況所料,這對所謂的“父子”那就是衝他來的,二人長得並不相像,但卻稱是父子,要去建州尋親,“打聽”到王況一行人也是往建州而行,便苦苦哀求讓王況捎上他們。 既然對方送了上門,王況怎麼會拒絕?李管事回來的時候已經向王況彙報過,苗五他們中午的時候就發現了竟然從休祥坊裡出來了一對乞丐打扮的人,他們一路跟著眼見這對乞丐是出了城的,兩相一對照,王況自然也就能確認了。整個長安,有可能有乞丐出沒的地方也就東西兩市及西南角的的坊區和一些主要街道兩邊,其他地方別說休祥坊了,就是林府所在的昇平坊裡,乞丐也是進不去的,而他們竟然能從休祥坊出來,那他們也太過本事大了罷?苗五他們打扮的那麼光鮮都進不去休祥坊。 本來黃大一聽說從休祥坊內出來了一對乞丐模樣的人,就要把那對假乞丐給轟跑,開玩笑,讓一對危險分子就呆在小東家身邊,他怎麼放心?但被王況攔住了,與其等到以後李胖子再暗中派人過來,還不如就讓這一對已經暴露了的人呆自己眼皮底下更好監控。 李管事也贊成讓把這對假乞丐留下來,這就很明顯的看出來,在處理這些事情方面,李管事的經驗比黃大豐富了許多,畢竟是久居長安的,或許於民間瑣事不及黃大,但於謀略方面就高過黃大不少。 因此第二天,隊伍裡就多了這麼兩個人,老乞丐自稱姓許,行三,人都叫他許三,說是原本是睦州人氏,家中兄弟早已過世,他這一族這一輩中只剩了他一人,又和妻子兒女於戰亂中逃難走失,僅幼子許小七一人跟在身邊,在長安行乞十年有餘,如今總算是打聽到了家人下落,據說是有人在建州見過,因此便動身前往建州尋親。他這話說得是漏洞百出,就看他現在也不過四十出頭的光景,幼子已經行七,年紀卻有十四五歲,算起來他該是三十不到就生了幼子,就算前面只生男不生女的話,那豈不是說他十三四歲就開始生孩子,十一二歲就結婚了?而且一連七胎全生男的,那也太妖了點,如果前面還有女兒的話(女兒不排行),那不是說從七八歲就開始生孩子了? 王況自然不會去挑刺,“相信”了他們的說辭,還一臉的同情,說是到了建州後,自己也會幫著打聽他家人的下落。王冼也是一臉的同情樣,給那對父子送去吃的,並很快的就和許小七打成了一片,王況則在暗中偷笑,這個二子,天天跟在自己身邊,竟然小小年紀也學會了騙人。 王況不管做什麼,都沒避著王冼,在王況看來,王冼將來必定要離開自己,獨自去面對人情冷暖和爾虞我詐,這時候可不像後世,可以讓孩子一直成長大大學畢業了,心智已經足夠成熟了後再步入社會,這時候的孩子,十五六歲就要開始獨立,有家境差的,獨立得更早,十一二歲甚至七八歲就要挑起一家的擔子,因此,有必要讓王冼從小就熟悉這些,認識到社會上不僅有好人,也有壞人,要讓他在旁邊學習怎麼去面對,省得將來突然要獨自去面對,到那時候,自己不在他身邊,要是碰到緊急情況就是能幫上忙也是來不及。這時候民風還是淳樸的,而且一般人人都講誠信,不信不義之人很難在社會上有立足之地,選拔官員的時候,考察的最重點便是孝道和信義,但王況覺得有必要讓王冼對人心的萬般變化有著充分的心理準備,要認識到不僅有好人,也有壞人,所以也就時常的給王冼灌輸一些所謂的厚黑學。沒想到王冼這兩年學得倒是不錯,或許他不是個學文的好料子,但肯定是個從政的好苗。 一路上就再也沒發生過什麼意外事故,有羽林軍百人隊跟著,不要說什麼豪強,就是山賊什麼的也是望風而走,要擼虎鬚也沒人敢動到羽林頭上呀,那可是天子親軍。甚至有時候必須穿城而過的時候,地方上官員也好,豪強也罷,也會派了一隊人馬護送上一段路。 這一路上,王況依舊是和來長安一樣,除了晚上宿於驛站之外,除了有些官道是穿城而過的外,基本都是繞城而走,到了飯點就找個僻靜所在埋鍋造飯,開始第一天的時候,那些第一次跟著的羽林軍士還有點不滿,但等到他們吃過了由孫嘉英監督著做的飯菜之後,就不再有任何的怨言,趕路也積極起來,都想著早點到預定的地點早點吃上好吃的,自然了,那些曾經跟著王況走過一次的老兵們也就成了指揮,一會調派這個去拾柴禾,一會調派那個去抓野味,或者是去捕魚什麼的,反正他們自己就袖手不幹,還振振有詞:“某等得監督著你們幹,這要萬一你們做錯什麼了,也好隨時糾正不是?某等可是跟著宣德郎行了三個月的路的。” 因為有了地方上的配合,加上拉馬車的馬基本都換成了好馬,這可比當初來長安時的劣馬速度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