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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凌依舊是那個火爆脾氣,雖然這兩年是有所收斂,但那也是因為顧忌著王況的名聲,不想拖累王況而強按了下去的,這下一聽,登時就鬚髮怒張,一拍桌子,跳將了起來:“搞他娘去!” 陳大幾個也是義憤填膺,尤其是陳大,一個是他是王凌在戰場上拼死救了下來的,王凌早被他視為兄長,兄長的族人,那就是自己的族人;二來他也是親眼見到這個王家女兒所受的欺凌的,那家其實並不窮,但是他趕到的時候,恰是吃飯時間,一家老小,吃的都是魚肉精糧,而這個娘子,只得一碗飯,就一碟鹹菜,還只能躲在角落裡吃,邊吃還要邊躲閃著她婆婆的拳打腳踢,而他男人,卻只是低著頭不吭一聲,悶頭吃飯。 不過他好歹也知道輕重,當時,只是制止了那婆子後,讓孫二拿了自己的印信,找了里正讓這家人放人,並沒做什麼動作,在他看來,要怎麼處置這一家人,那要由小東家來處斷,自己不能沒得到命令就自作主張,所以,當初孫二想要拿了黃良的信去找當地衙門的時候,也給他給制止了。 現在王凌一叫,他自然是第一個站出來附和的。 王況很憤怒,說實話,自他穿來後,還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受到虐待的,建安不是沒有受歧視的媳婦,有的也偶爾會被婆家罵上兩句,但基本不至於如此的拳打腳踢,而這些也是人家的家務事,這時候沒什麼婦女兒童保護的意識,王況只能是報以同情,無法施以援手。 但今時不同,被打的是自己的族人,若是今次自己不出面,做給族中其他女兒的夫家看,以後恐怕就很難免會有類似的情況發生,可以說,這次是要殺雞儆猴,非處理不可的。 但是,這處理也是有講究的,還是要顧忌到這家人的團聚問題,如果可能,最好結果自然是夫家認錯,一家和睦相處過下去,因為四個女兒,還是需要母愛的,只有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能考慮解除婚姻關係。 而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將聚會搞好,等到聚會結束了之後,再做決定不遲,但是可以先徵求下這個叫荔孃的意見再說。 論輩,王況該叫荔娘為姑姑,這就有點棘手,晚輩是沒法管長輩的事情的,如果說王況是長輩的話,大可以帶了一幫人直接上門興師問罪,可如今王況作為晚輩,就沒辦法這麼直接的找上門去了,說不得只能借了官威去。 或許是長年被打罵怕了,荔娘在面對王況的時候還是戰戰兢兢的,王況問了半天,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讓林穎芝出馬來問,女人對女人,總是會好些。 半個時辰後,林穎芝是滿臉無奈的出了門,王況一看她的臉色,就知道真的有點棘手,荔娘肯定是為其夫家求情,讓王況放過他們去,如果是這樣的話,整是可以整,就是下不得狠手了。 二十多個嫁出門的王家女兒,連帶著她們帶來的丈夫孩子等,也有六七十口,滿當當的坐了六桌,連帶著王況兄弟及孫府中人,也滿滿的坐了八桌。 這種坐法讓許多建州外來的很是新奇,他們可都沒見識過這樣十幾號人坐一桌的,平日裡在家,若是人少倒好辦,一桌就坐下了,但人一多的,都是分桌而食,一人一個小長桌子,每桌的食物都是一樣。 實際上,在長安,自從胡桌胡凳出現後,也早就出現了共桌而食,但也僅侷限於一家之內人口較少的情況,而一般比較正式的宴客,或者說酒樓食肆裡,還是分桌而食的,只有王況,在林府大宴的時候,開創了不管認識不認識,全都共桌而食的先河,這共桌而食,倒是讓那些朝廷官員們發現了其中的好處,那就是,你可以挨著自己想挨著的人坐,許多事情,許多話也都比較好說,交流方便了許多。 倒是離長安遠的江南兩道,受到胡風影響小,一般人家,依舊是保留著分桌習慣,沒有過共桌過的,這次的共桌,卻是讓他們發現了一些好處,那就是見到熟識的,打個招呼,坐到一起,邊吃邊聊天,使得原本應該是比較沉悶的宴會,變得熱鬧了起來。 酒菜自然都是富來客棧備好的食材,鄺大和孫嘉英掌勺,加上那些來幫忙的,兩個人已經足夠,並不會影響到富來客棧的生意,就是影響了,在富來眾人的眼中,那也算不得什麼,還有什麼能比小東家的事情重要的呢? 酒席上,林穎芝和陳丫兒代表王家的院內人,宣佈了幾個訊息,一個就是若是有知道或者說有碰到本族女兒的,就捎個話,讓她們來建安,來王村,認個親。一個是如果有願意舉家搬遷到建安或者說搬到建州來的,田地營生之類的不用愁,會給他們安排得妥妥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希望在座的都家庭和睦,生活美滿,同時也借這個機會,暗示了一下,如果有發現欺凌王家女兒的現象,王家族人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王況就是想透過這個機會,來提高王姓女兒在家裡的地位,並不指望說她們能當家作主,這個不大現實,但至少,能向世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