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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王況火急火燎的走了,慎戥無奈又充滿期待的搖搖頭,小東家這又是要搞什麼?架溝渠?可現今的田地都是地勢較低的,就是稍微高些的地方,水車也就夠了,再說,還要不漏水?那水就隨便的漏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麼。 冬天的汲水很是辛苦的,尤其是對一些家中沒有勞力的家庭,往往都是要靠女子和上了年紀的老人自己來挑水,這要是碰上個霜凍,井中取出的水灑在地上結了一層的薄冰,挑著重擔是很容易摔倒的,年輕人還好些,經得住摔,而老人呢,骨脆,一摔就容易摔出事來。 如果將水能直接引到各家各戶裡,那麼就能省很多事,農村的簡單,一個村子,最大的也不過百來戶人,直接用竹引水就好,總管用一根大竹就夠。 我靠,真真是笨,幹嘛非得考慮一根管引水啊?幾根大竹捆一塊不就得了?三根總是夠了吧?三根不夠就四根,以建安城裡這麼點人口,就算是再翻幾倍上去,四五根大竹,再加上讓各家儲水的缸備大點,多備兩個,也就夠了。 王況想到這裡又狠敲了下自己的腦袋,引得騎在前面馬脖子上的三白也回了頭看著王況,百思不得其解,主人這是怎麼了?自己打自己很好玩麼?於是,它也敲了一下自己的頭,敲得呲牙咧嘴的,知道痛了,就不敲自己,轉手就去拍起馬頭來,馬給它拍一下,就嘶鳴一聲發洩著不滿,卻又好像是不敢反抗,依舊老老實實的跑著。 三白這段時間長得飛快,已經有十多斤重了,身子也開始有點肥嘟嘟的,混身的皮毛又油又亮,一坐到小娘子肩膀上,小娘子就捨不得讓它下來,因為太暖和了。現在馬頭上已經承受不了三白的重量,這哪像是個猴子,簡直和一個大懶貓差不多。這估計也和它吃得好有關,林小娘子幾乎是每天要給它吃一個雞蛋,飯菜也是和人吃得一樣,葷素都吃,大冬天的,還有香瓜和番茄吃。 三白也是個非常愛乾淨的,雙腳幾乎都捨不得落地,而且每天還要洗一次澡,一到點,要是誰忘了給它洗澡,它就會扯著王況或是小娘子或是王冼的衣服吱吱呀呀的叫,直到身子泡在了熱水中,這才會舒舒服服的閉著眼睛享受起來。 王況心掛著輸水方案,急著要趕回去,無奈那馬根本是不聽他指揮的,只聽三白的,三白又是在那一下一下的拍著馬頭,玩得起勁,理都不理王況。王況也只好耐著性子隨它們去了,反正離城只得三十多里地,馬就是慢走,一個時辰也能到了。 就這麼遛遛躂躂的,總算是遠遠的能看到了城牆模模糊糊的影子,但王況卻是一揪三白的耳朵,讓它把馬停了下來,三白這一路拍馬頭也玩膩了,被王況一揪,順勢的就也一揪馬耳朵,這馬已經很熟悉了三白的揪耳朵命令,往前是加速,往後是減速,揪一邊是拐彎,兩邊都揪那就是停下來。 三白坐膩了馬脖子,這會正好路邊有幾棵樹,發出了些嫩芽,它縱身一躍就跑樹上去摘嫩芽吃了,在城裡,它可沒機會吃到嫩芽,王況不允許,雖然說是平時吃得已經很不錯,但三白究竟是個猴子,還是很饞嫩葉的,就像是我們人,若是大魚大肉的吃多了,也會很饞粗茶淡飯的。現在有機會了,三白自然是不肯放過。 王況停下來不是說因為到了,而是他發現一個人,在做一件奇怪的事。 這是一個書生氣模樣的年輕人,只比王況略大幾歲的樣子,此刻,這人將包袱放在路邊的一塊大石上,正在往身上套一件麻布袍子,這袍子無論是從料子的質地上還是做工的考究上,都不如那件包袱旁邊堆著的那件一看就是剛脫了下來的袍子,堆放著的這件雖然也是麻布袍子,但很明顯是用的細麻,而且還摻雜著絲的,僅這料子的錢,就足抵得上他剛穿上的那件的數倍,還不論做工呢。 王況就是遠遠的看到他往建安城方向走的,走到這就停了下來,解開包袱換衣服。所以王況的不解就在這裡,如果說,這人是從城裡向外走,那麼他將身上的好衣服換下來,再換上差點的衣服,這倒說得過去。可他這是往城裡走的,進城,一般人都會顧著面子,會穿得光鮮些。而眼前此人卻是反其道而行之,所以王況不解。 “客人這是要上哪?”王況並不認識這個人,即便是記人記不清,但建安城裡的人,王況總會是眼熟的,而且,若是城裡的人,都認得王況,見了王況都會主動打招呼,眼前人明明見到了王況,卻只是拿眼瞟了下王況,所以王況斷定他是外地人,不光不是建安人,連建州人也不是,建州人誰不知道小東家養了只白色的神猴?小東家騎馬,要去哪,要快要慢,全都是這神猴來駕馭的。而他看到三白,也只是稍微露出點驚訝而已。 “哦,某正要進城去拜師。”這書生見王況問他話時候,連馬都不下,心裡有點來氣,也不細答,說話也就不那麼客氣起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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