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謠言的傳播速度是非常的快的,更何況這個是有關於前段時間鬧得有些地方人心惶惶的中毒事件呢?有人關心,那麼就有人傳播。 沒人知道這訊息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傳起,由誰傳出來的,又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只知道約摸是從東都洛陽一帶開始流傳開來,漸漸的向四周擴散,沒幾天工夫,就經由了販夫行商及遊學之人的口傳到了關中地區。一切都來得太突然,彷彿片息之間就傳遍了整個中原及關中地區。 而建安,乃至整個江南兩道,這樣的流言卻是很少,並不是沒人聽到,只不過江南兩道除了江淮一帶交通便利外,其他地方交通都不發達,往來所需時日不短,所以也就沒來得及傳過去,但這,恰恰的把流言是從建安來的所有猜測全掐滅在了人們的口舌之前。 時間回到六月的一個晚上,月黑風高,東都洛陽的一個破敗的,剛走水不久的殘垣斷壁下,兩個乞兒正靠著殘破的半截牆,忍受著肚裡饞蟲傳來的抗議,閉著眼,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突然,一個年齡小些的乞兒掀了掀鼻子,眼睛猛的睜得老大:眼前不知道什麼時候點上了一支燭火,燭火前擺著滿滿兩碗白米飯,飯上面還鋪了滿滿的,有肉,有蛋有菜。他低聲歡呼一下,把另一個年齡大些的乞兒驚動了,看到面前的景象,他反手將小乞兒摟在懷裡,警惕的盯著對面。 一個全身黑衣,臉上也是用煙鍋灰抹黑了的漢子,正蹲在不遠處,沙啞著聲:“吃罷。” 自己一個小乞兒,無財無物,值錢的,只有一條命罷了,若是能做個餓死鬼,那就拿去就是。大不了,若要是讓某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某就自絕於此,將此命抵了就是了。兩個乞兒對視一眼,心中不約而同的有了這個想法,也不再說話,端起碗就吃。 在他們狼吞虎嚥的吃的當間,黑衣人慢斯條理的給他們講了一個故事:有個小郎,也是乞兒出生,兄弟二人相依為命,曾經幾乎都要餓死病死了,但老天憐見,讓他從鬼門關裡逃了回來,那小郎也是發奮,只在一年間,就成了一個客棧的小東家,然後進京又醫治了皇后的病症,如今也得了官,正在家鄉,帶著鄉親們努力的做事,要把鄉親們帶往康莊大道(這個成語提早出現)上去,而且效果也已經很明顯了,如今那個小郎家鄉人的生活比起前兩年來,好了不知道有多少。 “郎君說的便是建安宣德郎罷?”年齡稍長些的乞兒此時已經吃了半碗,而且吃的幾乎是米飯,菜並沒怎麼動,此時,年齡小些的反而是已經吃完了,年長的乞兒將自己碗中所剩的全撥到年齡稍小的乞兒碗裡後,抬頭問道。 而這時候,小乞兒又將碗中的飯菜全撥回了大乞兒的碗中,並用一雙手緊緊的將自己的空碗扣在地上,但是從他那在微弱的燭火中上下滾動著的喉頭還是可以看出,這個小乞兒並沒吃飽。 見到這一幕,黑衣人暗中點了點頭:“正是。” 王況從個乞兒發跡到如今當了宣德郎的事情,如今幾乎整個中原的乞兒都知道,或許是因為命運曾經相同的原因,也或許是其他的原因,王況的故事流傳範圍在乞兒和破落戶裡是最廣的,在乞兒圈裡,是最為人所津津樂道的,幾乎每個行乞過不短時間的都知道,都是耳熟能詳,甚至於,他們中不少人還能很詳細的記得,某年某月,王況做了什麼等等,詳盡得連王況臉上總是笑眯眯的這個細節都不落下。 黑衣人便是黃大,這兩個乞兒所在,就是魏小五的人提供的,他們趕車走南闖北,除了客人外,打交道最多的便是搭便車的乞兒,只要客人不反對,他們也都願意捎上一程,對他們中一些人哪些忠厚老實,那些血氣方剛都有了解。 黃大正是恰好要來洛陽檢視一下當年陷害他的那個珠寶掌櫃的下場是否真如長孫煜所說的,得到了處置。有聽到過路上不少乞兒在談論著王況的事情,靈機一動,就讓魏小五的人給他提供幾個可靠的人選。 是的,王況並沒交代黃大做這些,王況本來還是想再過段時間,等到中毒事件慢慢的被人淡忘了之後,沿用對付駱武的辦法來對付於祁中。反正李老二不傻,事後肯定能猜到自己又將他拿了當刀用了一回,既然他能猜到,乾脆也不瞞李老二,直接暗示給他:這於祁中將況得罪慘了,況就是要辦他。 瞞著李老二被他發覺的罪過要遠大於直接暗示給他的罪過,要是李老二不願意辦,王況也不排除直接將於家父子在生死簿上勾上一筆,自己當一回判官。 以李老二的智慧,只需要將各地中毒事件及於祁中的活動一一串連起來,也是能猜到於祁中到底幹了些什麼的,李老二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這樣嫉恨的小人,要不然他當年也不會發動玄武門之變,說白了,其中固然有他想上位的心,但何嘗又不是被建成太子的嫉恨他的功高之心給逼的?所以王況拿定了,李老而肯定會辦於家,但要辦於祁中,總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