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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斥責了三白,但王況對徐吃貨並不擔心,一個是徐吃貨那匹馬也是匹好馬,而且還是養得非常之熟的馬,至今為止還沒發生過被驚嚇壞了的事情,容易被驚嚇的馬那是沒法被皇宮裡選中的,對皇宮來說,聽話是選馬的不可替代的優先標準。 而且,徐吃貨的馬術雖然不可跟那些鐵騎悍兵相比,但也是把好手,禮,樂,御,射等這些課程,那是徐吃貨從小就必須學的必修課程。三白雖然胡鬧頑皮,也是知道分寸的,徐吃貨的馬奔跑起來的時候,王況就沒見到那馬有哪怕是一絲絲的發瘋了的馬常見的眼變紅的影子,因此,那馬跑起來,大體也只是因為三白的震懾而已。 果然,盞茶工夫,前面就揚塵四起,瞧那馬的奔跑姿勢和馬背上人影的姿態,不是徐吃貨是誰?想來是這次跑得遠了,徐吃貨不耐煩等在前面,這才策馬回奔。 沒等徐吃貨跑近,突然王況身後也響起了激烈的馬蹄聲,黃澤楷馬上就落後了一個馬身,將王況擋在了前面,黃大不在,黃澤楷就自覺的擔負起了本該是黃大的責任來,其餘幾個人也沒什麼意見,黃澤楷的身份有點特殊,大家也都服他。 “前面可是建安侯當面?某揚州司馬黃端瑞求見。”遠遠的,從後方馳來三騎,其中最前面的一個一看黃澤楷的架式,就連忙高聲呼喊,這才喊完,人也到了近前。 黃澤楷一聽來人的報名,就將馬往邊上控了控,讓出一條道來,臉上還掛著笑,看著來人過來,這才在馬上欠了欠身:“三叔,某職要在身,恕不能和您見禮了。” 黃端瑞這三字一出,王況就知道來人是誰了,就是黃良的兒子,沒想到幾年下來,竟然讓他爬到了一州司馬的位置上去,而且還是上州司馬,還是揚州這麼個肥得流油的地方。一般地說,富裕之地的緊要官職,都在各大世族和士族的爭搶名單之中,有時侯還會爭得頭破血流,搞個不好,原本兩個關係不錯的家族會因為一個位子的歸屬而反目成仇,可見其競爭之激烈。而八年前的黃端瑞,不過才是個從八品下的兵曹,現在,已經是堂堂的從五品下,步入中層官員的行列,還是將那六到五這個最難邁的坎給邁了過去。 黃良如今在朝中的影響力也是日益大增,以前的黃良,恐怕朝總大佬沒幾個能記得他的名字的,大多都用建州刺史之稱來代。而現在的黃良,執掌著大唐最為富裕的一個州,是最,而不是之一,黃良又早被別人視為王況的絕佳搭襠,故而,黃端瑞的崛起也是情理之中,大家都賣黃良一個面子,那麼以後有要求到黃良,求到建州的時候,黃良也就能酌情的體諒一二,這也是官場中的一個潛規則。這個規則是建立在對等的地位之上的,現在的黃良,已經完全的擁有了直面各相公,和幾個相公分庭抗禮的地位。 這就有點像是富人賺錢容易,窮人賺錢困難,同樣的,地位越高,話語權越大的官員,其子侄升遷的速度,是那些寒門子永遠也想象不到的,當年黃良還要發愁他的兒子的前途,如今不用他愁,自有人上趕著幫他安排。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不外如是。 瞧那黃端瑞的穿著,當是和先前與王況交錯而過的那一隊兵士同行的,而且應該還是這一隊兵士的統領,身著紅袍絹布玄甲,頭戴翹翅紅翎細鱗盔,將半個臉都遮蓋住了,難怪黃澤楷先前沒認出來。絹布甲非實用甲,而是軍官日常的禮儀服飾,輕便美觀但不實用,那些影視作品裡,武將總是一身的鐵甲在身,是違背常理的,幾十公斤重的鐵甲,又不是打仗,誰會傻不啦嘰的穿在身上給自己找罪受?而且,若非出徵,若非皇帝交代,擅自穿戴鐵甲上朝,那可是一宗不小的罪!你穿鐵甲防誰呢?! 黃端瑞認不出黃澤楷來也正常,黃澤楷被黃良送到王況這裡的時候,還是一個比較青澀的少年郎,一身稚氣未脫,身板也很瘦弱,而在經過黃大這兩年的操練,加之建安侯府上可是出了名的講究吃,只要王況有得吃的,只要材料足夠,那麼底下的哪怕是一介掃地的蒼頭,吃的也不會比王況這個主人差到哪去,要說有差,那也就是個大鍋飯和小灶的味道上的差異罷了,是以這兩年黃澤楷的外形變化是很大的,三兩年沒見過黃澤楷的黃端瑞,自然也是認不出來。 黃端瑞並沒回應黃澤楷的問候,只是用眼掃了他一下,眼中閃現一絲驚喜,隨即就要向王況抱拳行禮,早就下了馬等著的王況連忙一把扶住:“世兄不必多禮,咱們這又不是在朝堂上,況且此時也非公務時間,伯父平日裡待況如子侄,世兄莫非要陷況於不義中麼?” 黃端瑞卻是不依,仗著他力氣比王況大,硬是行了一禮,這才上前一步,一把抱住王況,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爹以前常在某面前誇讚二郎,說某若是有二郎十之一二的見識和謀略,他就知足了,某原來是有些不服的。沒想這些年來,二郎卻是越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