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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們少年人聊你們少年人的,某就不掃你們的興致了。”林老太爺這時候也發現了遠處樹上探頭探腦的兩隻下松鼠和它們的新窩,就來了興趣,起身拄了拐,到了樹下,撮起嘴“啾啾”兩聲,那倆小傢伙竟然立刻就躥到了他的肩膀上,看得高三和長孫衝是目瞪口呆的,而林老太爺嘿嘿一笑,很是驕傲的就這麼施施然的馱了倆小傢伙走了。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王況搖著頭,感慨一聲,自己當初可是花了不少時間才贏得兩個小傢伙的信任,可林老太爺倒好,就那麼兩聲,小傢伙們就毫無保留的信任了他。 “二郎,高管家說你有事?”長孫衝雖然羨慕王況身邊總是少不了一些討人喜歡的動物,但自襯沒這個能耐,也就不再接了王況的話頭,沒得繼續接受打擊。 “某就奇了怪了,你姑姑昨兒才來今早剛走,今兒武才人又來,然後是你們夫婦倆也緊跟著來了,難道某這府上發現了個大金礦不成?”有了昨夜的經歷,王況面對長孫衝,心態也變了那麼一點點,似乎,有那麼點長輩對晚輩說話的意思? “你別好心當作驢肝肺。”長孫衝沒好氣的瞪了王況一眼,自打兩人合作把武元爽搞進了大理寺關了不短的一段時間後,長孫衝面對王況,就沒了以前的拘謹及陌生,他挑了挑右手的食指,挽了一個漂亮的彎月蘭,然後一曲,扣在拇指下,一彈,一隻討人厭的蚊子就被他彈暈了,輕飄飄的落到地上,長孫衝再伸出左腿,一踏,一擰,然後抬起頭,很認真的對王況道,“某是來警告二郎你的。” 王況心裡突的一跳,卻面不改色,指著被長孫衝的腳碾過的地,那裡已經看不到任何蚊蟲曾經成為肉醬的痕跡:“阿彌陀佛,施主又殺生了。”然後裝做剛想到長孫衝說的後半句是什麼意思的樣子:“警告某家?難道某家做下了天怒人怨的壞事了?又或者說,你昨晚又被長樂公主罰跪了,遷怒於我?” “都說王二郎天不怕地不怕,某算是服了你了,你難道就不知道武才人今天來的目的麼?”對於武才人,長孫衝也沒什麼好印象,武媚娘也是長孫家的敵人,是一個對長孫皇后地位有可能造成威脅的女人,在這一點上,王家和長孫家的目標出奇的一致。 “哦?難道不是因為皇后來過了,她也巴巴的趕來想要表明立場麼?”王況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也伸出右手,想學長孫衝的樣子挽個蘭花,無奈他從小就沒接受過勾蘭花的鍛鍊,那時候的王村,連吃飽穿暖都做不到,何談這中上層社會流行的形體訓練?如今身體已經長成,筋骨都已經定型了,再怎麼用力,食指還是很難看的歪著,倒像是用久了滑鼠抽筋的樣子。 至於武才人的目的,王況並不關心,就目前而言,武才人和自己並不是同屬於一個重量級的,如果王況算是七十公斤級的,那麼武媚娘頂多也就只能算是四十公斤級以下,至於有沒有這麼個級別,管他呢,反正這時候也沒後世的舉重啊什麼的比賽,摔跤倒是有,但不分級別,上了戰場,難道敵人還跟你討論誰對上誰的麼?柿子當然要挑軟的來捏才好。 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這話很有道理的。 “你是不是給我姑姑送了什麼好藥去了?打年初開始,姑姑臉上紅潤至極,麗質,哦,就是長樂的名,反正跟你說了也沒什麼,別拿那樣的眼神看著某,某就這麼叫她,怎麼了?你有意見?!”長孫衝又伸出手,在王況的眼皮底下挽了個滿月,得意的道:“嘖嘖,氣死你喲,連個普通的勾蘭都挽不出來。”能有某一方面比得過甚至遠遠的超過王況,將王況甩出十萬八千里,讓長孫衝很是得意,總想著在王況面前賣弄他的蘭花指。 “你總想著賣弄,那是不自信的表現,記住某的忠告,別總想著在長樂公主面前賣弄什麼,否則有你哭的。”王況冷冷的潑了長孫衝一頭冷水。 長孫衝這才悻悻的收回了在王況面前揮舞著的手,嘿嘿笑道:“哪能呢,誰讓二郎你太過耀眼,同齡人裡,誰都想著能有朝一日超越過你去,某自然也是不例外,在麗質面前,某可是個謙謙君子,不多言,不多視的。剛說到哪來著,嗯,是麗質說,這是姑姑得了滋潤了,這在以前可是少有的,而相比之下,明顯的武才人最近幾個月是怏怏不樂,氣色不大好,聽說姑丈去她的寢殿次數明顯少了許多。” 靠,連這都觀察得這麼仔細?那可是你的親身母親啊?王況不由得暗自腹誹長樂公主起來,不過心中也知道,也正正是因為母女情深,才有可能看得這麼仔細,關心自己父母的敦倫之事。當然了,還有一種情況也會觀察得很仔細的,那就是心中怨恨頗多,很顯然,長樂公主不屬於此例。 “你有證據?”王況準備來個打死不承認,開什麼玩笑,海露是他提供的不假,但和他此時的地位及身份遠不匹配,提供這樣的東西,是很容易引起遐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