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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況有自立為王的影響力,但卻是很自覺的將自己從那些海外之地給撇得一乾二淨,這也就是王況能得皇帝信任,也沒人敢用謀逆這個詞安到王況頭上的最主要原因。若是王況真想自立為王,早就尋了海外之地去發展了,以王況這些年所為,十年八年,就絕對會有能和大唐相抗衡的力量,至少在短期內,或許王況啃不動大唐,但大唐也別想啃得動王況的地盤,但是王況沒有,所以,在這一條上,王況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反對者再攻忤,也是沒個辦法,王況就像是那沒縫的蛋一樣,蒼蠅想叮卻沒個落口的地方。 李業嗣也是明明白白知道這一點的,但他和黃良一樣久居建安,雖然有和家中書信往來,但李老頭子鐵了心要鍛鍊他的判斷能力,許多事情愣是不肯跟他說,都要李業嗣自己來判斷,因此李業嗣對朝堂上的瞭解程度,比之於黃良也好不到哪去,不外是一個半斤,一個八兩罷了。 所以李業嗣有點為王況擔心,王況老這麼東跑跑西跑跑的,總不呆在一處,沒得要被那些虎視眈眈的人找到攻擊的藉口,如今鞠偽娘又行那挑撥事,搞個不好,就會被那些個嗡嗡徘徊著的蒼蠅給尋到了味道,撲上來,要是如此的話,就有點麻煩了,所以,他就提醒王況,是不是繼續的把威脅給扼殺在搖籃中。 “沒那麼嚴重,既然大家都在,某就直說了罷,陛下已經將鴻盧寺撥過來了,本來想讓某來兼這鴻盧寺卿,你們也都知道,況生性憊懶,真要況三日一點卯,五日一小朝,十日一大朝,還不把況給憋死了?再說了,案牘如山,況看了都頭疼,因此況就舉薦了使君去接替這鴻盧寺卿的位置,雖然比現在的盛州刺史要低上一些,卻也是實權位置,只管處置與番屬國的關係及新建的幾個書院,沒那麼多的齟齬事,正好讓使君多些時間到處走走看看。”王況想想下,大約這幾天朝廷應該會接到了皇帝的密信,給自己的任命應該很快就會下來,黃良卻是沒那麼快,要等他這任滿了,而且要等李世民回到長安選出建州刺史的繼任人選後,才會讓他到長安去。有這一層的考慮,自己主管外交的事情就沒什麼好保密的了,乾脆說出來,也好讓大家都寬寬心。 事實上,哪怕黃良做到一道都督,哪怕他現在的品級突然的提到正二品,但只要他不是京官,就不算是真正的成為朝廷的核心人物,只有進入了朝廷中樞了,並且位列尚書之流了,哪怕品級再低,旁人見了也是要尊稱一聲相公的,這就是寧為鳳尾,不為雞頭。 進入中樞後,就算是致仕了,在朝堂上也是有一定的話語權的,畢竟在中樞,哪怕權力小,管的可是天下事,而在一州之地,哪怕你權力再大管的卻是地方事,二者不可同日而語,所以,若是在州刺史上致仕,那就是真正的人走茶涼,估計也就皇帝會偶爾想到你一下,其他人,三五年就將你忘得一乾二淨了。 一聽王況這話,馬周王凌等人就都給黃良賀喜,黃良笑道:“某就說麼,二郎怎麼會將某的左膀右臂都給抽個光光的,只留老朽一個和李鎮將在這裡撐著,卻原來有這一手,早說麼。” 李業嗣這下不幹了:“好麼,鬧來鬧去,就剩了某一個呆在建安了?唵?!不成,某也不幹了,二郎你趕緊的想辦法,或者某自去找阿公去,某寧願當個小小的校尉上陣殺敵,也不願意孤家寡人的呆在建安了。” “要殺敵還不容易?有你忙的。”王況微微一笑:“南邊,北邊,都有的是機會,你身為建州水軍名義上的官長,難道就不知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麼?鎮將府不是有處亮兄坐鎮麼?”程處亮原本是前兩年提為建安縣尉,去年冬又被提為了鎮將府副將,這也是程處默這幾年在伏羅唐林州練兵練得有聲有色的結果,升程處默的可能性不大,自然就將機會給了程處亮了,弟領兄功,本就是慣常,只不過這替的功,賞就沒那麼高而已。 李業嗣一聽,眼睛就亮了,對啊,建州水軍這次出海演練的目的還不是剿海賊?而且海賊害的是我建安的姓李的人,還是陛下親口說的李家好兒郎的李大膽,某身為建州鎮將,為子民復仇,理所當然麼。至於說北邊,那當然是新羅了,新羅棒子的事,在那幫棒子上船後就已經不需要太過嚴格的保密,因此李業嗣也就知道了個大概,只要建南那邊有了動作,自己就可以振臂一呼:棒子欺人太甚!領了兵從水路上殺將過去,要說打殺新羅,又不能和高句麗有所交集,就只有海上一途,而海上力量,又是非建州水軍莫屬。 徐國緒又抓住了機會,起身,踱了兩步到李業嗣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長輩的口氣:“好好幹哦,某等在長安等你的捷報。” 李業嗣白了白眼,懶得理他。 一夜無話。第二天,建安各處,包括所有的客棧門前的招貼欄上都貼出了告示,規定在朝廷沒有明確的指示之前,各地嚴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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