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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士獻寶一樣的,從貼身的一個布囊裡掏出一個包了裡三層外三層的油紙包,裡面大約有小半碗的白色粉末,在日頭的照耀下閃閃發光,王況定睛瞧去,卻原來是晶體的顆粒太過微小了,以至於不細看的話以為是一堆白色粉末。 恰逢當日,徐國緒也是考評官之一,這個傢伙一見,嘟囔了一句:“這似乎是精鹽?”就伸出手去沾了一些,想送到嘴裡去,被王況一把拍掉:“說你是吃貨,還真是吃貨,不明的東西,你也敢送到嘴裡去?不要小命了不成。”其他考評官都捂著嘴偷偷的笑,這幾天,王況可不光是今天拍掉徐國緒的手,像是長孫衝啊,程處默啊他們輪流以普通人身份也來湊熱鬧當考評官的時候,就發生過好幾次類似的情形,這不是第一次了。似乎和建安侯走得近的,都愛吃? 確實也是,和王況走得近的,能得到王況認可接納到他那個圈子裡的人,基本上找上王況,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吃,其他目的都是次要的,他們靠上王況並不是看上王況的其他,而是看上王況會一手弄吃的。這個目的很單純,不帶什麼功利性,所以才能得到王況的接納。 像是長孫衝,自上次炒出一盤勉強還算個樣子的鮮菌白菜後,就對烹飪之道著迷了,隔三岔五的要麼跑到建林酒樓,要麼跑到王況的家裡,也不求王況教他,他自己在旁邊看著師傅們烹飪,然後找個地方自己琢磨去,一個多月來,這廚藝是蹭蹭的漲。當然這也和那些師傅得了王況的通知,見他來觀摩的時候,有意故意將動作放緩到長孫衝可以看得清楚有很大關係,甚至有時候,擔心長孫衝看不明白,還特地的手把手的教那些明明已經會了某一道工序並且掌握的非常熟練的幫廚和學徒。 那道士原本是想等徐國緒出醜好顯擺一下他帶來的東西的,不過在聽到王況這句話的時候,不由得心中一凜,連忙收起那分心思,道:“是呀,建安侯果真是深思熟慮的,這世間,許多東西似是而非,可真不能隨便亂嘗,是小道疏忽了。”明明一大把年紀了,還要自稱小道,把自己擺在很低的位置上去,無他,只因最近長安附近的道觀裡都流傳著某個道士,只因為一塊看似漂亮卻沒什麼用途的東西,如今已經得了個流外一等的薩寶祝炦的職身,只要再往前一步,那就是正兒八經的官家道人了。 收了那分心後,他恭恭敬敬的請大家看他操作,只見他先要來一大碗水,先是倒進了一小半的粉末,後來咬一咬牙,狠著心的全倒了進去,然後快速的端起徐國緒跟前的茶甌,放到碗裡,又用一隻木棍攪拌著,不大一會工夫,大家就見那茶甌裡漸漸的開始不冒熱氣,然後開始結冰起來了。 眼下長安雖然是有冰,但還沒到滴水成冰的地步,一甌熱茶,想要讓它結冰,沒在外面放上幾個時辰是做不到的,而且還得放到沒有日頭曬的地方去。可眼前的一幕顛覆了大家的看法,這是在明晃晃的日頭下呀,這麼快就從一甌熱茶成冰了? “嘖嘖,可惜這不是在夏天,要是在夏天,來這麼一出,那才叫個爽快。”又是徐國緒,不愧是吃貨,第一個就想到了夏天用來鎮茶水。他俯身看了看已經結了一層薄冰的茶甌,問那道士:“這東西你還有多少?有多少來,某都買了,算你一斤一貫,如何?” 王況一笑,這個傢伙,在為開春出海做準備呢,要是帶了在船上,烈日當空下,有那麼一碗冰涼的綠豆湯喝下肚去,那還不美死?也不搭話,他在想這個讓他感覺到非常熟悉的東西到底是什麼?記得當年化學老師為了提起大家學習化學的興趣,就是在夏天,在課堂上給大家演示了這麼一手。只是時隔了多年,那時候還是讀初三,現在算上穿越來的時間,已經過去三十多年了,總是覺著就要抓住了要點,卻總是那麼一閃就過去。 一斤一貫,已經不是個小數目了,一貫錢就可以撐起一個道觀兩三個月的花費,尤其是對於煉丹道士而言,他們的錢貨最是緊張,若要是在前晉前隋,士大夫求丹服丹成風的情形下,這一貫錢他們當然不放在眼中,可自皇帝下旨嚴禁為官者亂服丹,加上五石散的毒性被世人認識了之後,這些年丹道的沒落速度那也是飛快的,對於需要大量錢貨來支撐他們煉丹的丹道人來說,無疑就是雪上加霜。 那道士很是沮喪的對徐國緒道:“回徐監丞的話,小道也是無意中煉出來,全部都在這裡了,沒了其他的了,就算是徐監丞您出十貫一斤,某真是丁點也拿不出來了。而且配方某也還沒找出來,當日幾十種丹石丹粉混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哪幾種出了這東西,這要慢慢的摸索,沒個一年半年的,怕是不成。”顯然他也知道這東西的好處,不用服下肚去,只當做夏日裡的冰鎮,就可以讓他大大的發一筆。 王況突然抽了抽鼻子,問道:“你這幾十種的丹石丹粉中,可是有硝土?”硝土是丹道經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