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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稻北麥,這是千百年來的固有傳統耕種模式,大河(即黃河,古代江就是長江,河就是黃河,有江、河、淮、濟四宗之說,同時,黃河也有人稱其為中國河)以北,種植稻米的就非常罕見,而大河以南,種麥的就極為少數了。這主要是因為相對稻米來說,麥的耐寒能力更高一些,比如說冬小麥,就是秋冬播種,到來年的四五月才收成的,這中間就要度過漫長的冬天。 說真心話,王況真不知道小麥的耕種中要注意到什麼,因為他打小到大根本就沒見識過小麥長什麼樣的,只有到了長春讀書後,才知道,原來是長這個樣子的,因此就更別提耕種法了。這也就是為什麼這些年來,王況所推廣的一直都是以水稻為基礎的新耕種法的原因,而對小麥,王況也確實沒什麼辦法,本來就不知道麼,也就是說,王況在小麥種植上,和現時的農人是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的。 但眼下,李恪都求到門上來了,這個以前只知道浪蕩的皇子,第一次因為治下的子民而求到王況的頭上,王況不能坐視不管呀,而且,如果不讓河北的百姓也跟上大唐其他地方的步伐,短時間內沒什麼,可長此以往,就必將形成因為地域的富裕程度不同而造就的地域歧視,等到這個歧視因素慢慢的在百姓心中生根發芽,再去消除可就晚了,要花費許多的力氣。 “實話說,某真沒種過麥,對麥也是一籌莫展。”王況嘆了口氣,其實,自己早就應該想到組織出海環球航行的艦隊才是,早一點從美洲大陸上找到玉米和土豆,河北民眾也就早點多了一分選擇。可羅馬不是一天就建成的,在自己沒有一定的影響力之前,想說航海?可能一提出來就馬上要被大佬們給否了,人都有不自覺的維護自己權威的慣性,第一次被否,那麼第二次再提,哪怕他們已經意識到了出海的好處,還是會否,不然的話,不就承認自己之前是錯的麼? “沒別的辦法了?”李恪是興沖沖的來,滿以為在王況這裡能得到好的結果,不料王況出口就是這句話,真真是給他兜頭澆了盆冷水,凍得他牙根都打顫了,這時候真覺得冷了,連忙招呼一邊的伺候丫頭:“趕快去給某拿件裘袍來。” 李恪是王家的親家,這個王家人都知道,因此李恪這一說,也不用王況點頭,丫環就趕緊進去拿了一件狐皮鬥蓬來給他披了上去,李恪這才感覺好了許多,羽扇也不再敢扇了,而是把自己的隨從叫了進來,遞給他讓他幫著保管。 “嗌?二郎你哪來的狐披鬥蓬?你不是都不大喜歡這等東西的麼,卻有這麼一件暖和的寶貝,自己也不披,看你那樣,都縮成一團了。”既然王況說沒辦法,那就是真的沒辦法了,李恪情知王況沒有騙他的必要,乾脆也就不去想,轉而跟王況討論起狐皮的來歷。 “這是某送他的,他死活不穿,說是還是穿羊皮的好,某就奇怪了,同是裘皮,明明是狐裘更暖和麼。”說話的是長孫衝,這個傢伙速度也快,才回去沒多久,又顛顛的跑來了。本來長孫家對李恪是殊無好感,但在李恪和王況攀上親家後,性情變了許多,不在成天的說長孫家如何如何的霸道等等言論,而是學會了會客觀的來看問題,不再將自己的私人感情給攙進去,加之也是因為李恪和王況走得近,長孫皇后這幾年在李世民面前也說了幾句楊妃的好話,楊妃的地位竟然在宮裡提升不少;再有就是李道潛和李道翔兄弟的迴歸皇族,使得楊妃和李家竟然又沾了親,長孫皇后對李恪也和善許多,有點看成是自己孩子的意思了,如此多方面下,長孫家和李恪的關係竟然就這麼不知不覺中緩和了,還有越來越密切的意思。 “這自然不同了,羊是養的,狐是野生的,羊要吃草,然後被人宰了吃肉,皮毛自然是拿來穿了,而狐呢?吃的什麼?吃的是鼠兔等小東西,鼠兔卻是在草地上掘地打洞,不光吃草,還吃草根!若是大家都穿狐皮,獵殺者越來越多,等到哪一天,狐被殺絕了,鼠及兔氾濫成災,那草原就也完了,草根都沒了,哪來的草原?以前麼,回鶻,胡人,突*厥佔據草原,我們可以不當一回事,可現在草原的主人是誰?是我們大唐,那是我們大唐的草原,再不加愛惜,子孫後代恐怕想吃羊肉都沒得辦法,草原消亡,沙土盡露,大風一起,塵土飛揚,你們想想這後果。”王況瞪了長孫衝一眼,要是這傢伙是王家的人,王況早就罰他去草原放幾年羊去了。 被王況一說,長孫衝一縮脖子:“鵝滴個娘咧,若真是如此可怕,某再也不穿狐裘了,某從今後也改穿羊裘兔裘。” 王況突然心中一動,轉頭向李恪道:“嘿嘿,某有法子了,河北一地,不是有狐麼?吳王可著了你手下獵戶出身的,去獵狐來養!然後將幼狐賣給農戶,並將養殖法子傳授給他們。某雖不得小麥的耕種法,在這點上幫不了河北百姓,但是,你想一樣,若是養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