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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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女巫的旅伴
“小甜甜”這個甜膩的幼兒語作為名字,與埃琳娜畫風過於不搭,綠川唯加倍甜蜜地叫出來的時候,不確定自己臉上掛著的笑容是什麼樣。
埃琳娜嫌惡地抖了抖,顯然不能接受她本人掏出來的這個上世紀五十年代的美國甜心常見暱稱,轉過臉來,墨鏡對準他的方向,抬起下巴。
綠川唯猜她是瞪了他一眼或者白了他一眼,微笑著提醒她:
“以防萬一你忘了——你戴著一副不錯的墨鏡,很襯你的臉型。”大得快把臉擋沒了。
埃琳娜真的忘了。
他提醒之後她才想起來,頓時惱羞成怒,劈手拽下墨鏡,探過身子懟到他臉上,在他“請不要這樣,注意行車安全”的呼聲中坐回去,惡狠狠地吐出一句發言類似“哇範庫洛*”的話語。
“非常不好意思,失禮了,這邊還是聽不懂義大利語呢。”
綠川唯沒摘下留有一線小蒼蘭的芬芳的墨鏡,也不再說英語,假笑著換成了非常禮貌的日語,熟練應用敬語體系。
埃琳娜苗色的隱形鏡片斜到眼角瞟他,冷哼一聲,換回美式英語:
“如果‘微笑’也分‘職業段位和業餘段位’,綠川先生一定是專業賽道世界級的高手。”
綠川唯彷彿聽不出來她拉滿的陰陽怪氣,誠懇地頷首,繼續以日語致謝:
“謬讚了,愧不敢當,過獎過獎。”
表情、神態、肢體語言超越國界和不同語種,論陰陽怪氣還得是日本人內行。
埃琳娜腹誹,猛打方向盤,牧馬人像野兔一樣躥出去,車內所有可移動的物品都原地彈跳。
綠川唯沒想到她突然來這麼一招,差點在慣性作用下撞上車玻璃,反正寒暄得差不多了,不要繼續挑釁這個幼稚的傢伙了。
他舉起雙手,無奈地發出具有認輸意味的拖長聲語氣詞。
埃琳娜得意地哼起了歌,曲調柔美,如同深情訴說著一個過去的故事。
蘇格蘭分辨了一會兒,毫無疑問,不是英語也不是日語,她只是心情變好了隨便唱唱,沒打算讓他也能聽懂。
他的安靜傾聽不是埃琳娜想要的反應,於是她短暫地中斷了自娛自樂活動,插了一句介紹:
“《Les feuilles mortes》,剛才那句的意思是‘枯葉俯拾即是/你瞧,我都沒有忘記/枯葉俯拾即是/回憶與悔恨也是’。”
在言語爭鋒上勝過他,就這麼讓她高興麼?雖然幼稚,但是……好可愛。
語言不通也不妨礙有基本音樂素養的綠川唯聽明白,埃琳娜哼的不是一首完整的歌。
四個以上語種串燒,民謠和流行為主的曲風,想到哪裡唱到哪裡,遠遠夠不到“專業水平”,不過很好聽。
會讓他聯想到小時候去海邊玩,撿到的漂亮海螺裡,大海的聲音。
哪怕有時候會和好友因為一些沒意義的瑣事吵架,他也不是什麼言辭便給、喜好和擅長一逞口舌之利的人。
要是Zero知道,他和一位僅僅第四次見面的女性打起了嘴仗,肯定會驚得眼睛脫眶。
不是錯覺,也不是他警惕性不合格,她確實有一種會讓他不知不覺鬆弛下來的氣場。
“這次你又看到了什麼呢,埃琳娜?”
在歌聲的間歇、她停下來喝水的時候,他挑了個恰到好處的時機發問。
“當然是看到我好心放過你,你反手就賣了我咯。三次呢,英雄。”
埃琳娜沒好氣地搪塞他。
她的指責很沒道理。
他在第一次見到她、回到日本、獲得不受懷疑的與上線溝通的機會,報告的事項裡確實包括她。
那不勒斯的當地家族相關人士叫破他的真名這種事,當然要向上線彙報。
臥底是不為人知曉的走鋼絲工作,臥底的生命不止是他自己的一條命。
一旦真名暴露,和他關聯的父母、夫妻、子女、兄弟姐妹、朋友、同事、同學、師長……全都面臨著犯罪組織的反撲威脅。
他的全部親人只剩下高明哥哥一個,危險也全部集中在兄長身上。
而同樣一畢業就失聯的Zero,恐怕和他做著類似的工作。他們的過去繫結那麼深,如果他出了事,Zero很難獨善其身。
他不可能不重視埃琳娜透露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