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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雖不是他所期待的,也被過繼了出去,還有著各種各樣的毛病,但也算是青年才俊,比京城裡那些作奸犯科的公子哥兒好太多了。 老三體弱多病是他虧欠最多,也最是愧疚的孩子,可這孩子有清風朗月之姿,更有一副玲瓏心竅,如若不是身體拖累,其成就不會比他大哥差。 都說知子莫若父,這幾個兒子的性子,他這個做父親的不說了如指掌,卻也知道個七七八八。 這些年他們英國公府雖日益鼎盛,但皇上的忌憚之心也日益增加,這一點他們都心知肚明。 所以這些年他們格外的注意,除了老大,老二和老三都並不怎麼出彩,老二是自己本身能力不行,又有哪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可老三不同,他是有真才實學的,那樣一個優秀的孩子,雖然因為身體的原因無法在科舉上走遠,可更多的是顧及整個國公府,只能止步於秀才,一心寄情于山水、書畫之間,在明心書院當個教書先生。 長寧從小就是個懂事的孩子,這些年雖在明心書院任教,可寧願外人誤會他自視甚高,也從來都不收徒,對於那些秋闈的學子更是除了平時的教學不沾染一分,就怕引得皇上猜疑。 可這一次他中秋都不回,這秋闈倒是一反常態的回來了。 老國公爺心中擔憂,自接到兒子要回來的信之後便不曾睡過一個好覺,兒子回來了那蒼白的臉又讓他只能繼續忍耐,終於等到兒子休息好了,又吃飽喝足了,這才開口詢問。 打了一輩子仗,習慣乾脆爽利的老國公爺表示心累,也只有這個兒子才能讓他這般費心思了。 “不是我想回來,是必須回來。” 顧長寧亦是苦笑一聲,對上父親和兄長不解的眼神開口道:“爹和大哥也知道,明心書院中不少京城中權貴人家的子嗣求學,但老師的理念是孔聖人的有教無類,所以家世一般甚至是家世貧困的學子也不少。” “身份家世不同,書院中的學子們經常會發生些摩擦,即便書院中有院規,先生亦是儘量做到公平公正,這些事情也是屢禁不止,那些家世不高的學子往往是忍氣吞聲。” “對此老師雖然頭疼,卻也認為這是很好的磨鍊,書院中有院規約束,即便有衝突也不礙事,如若連書院中的這些事情都無法處理,日後那些出身低微的學子科舉做官,官場中再無院規護著,又該如何。” 他雖看不慣那些仗勢欺人的學子,卻也不能否認老師的話是正確的,出身英國公府的他很清楚,朝堂之中是多麼的危險,那些家世出身一般的學子將來入了官場會遭遇到多少更多不平之事。 所以對於書院中那些學子的爭執,他素來不管,只按照書院的院規公平公正的對待每一個學子。 這麼多年來,明心書院的學子們雖偶有摩擦,卻也並不嚴重。 可是近兩年卻不同了,不知怎的,學子們之間的摩擦升級了,那些家世平平學子們好似變得暴躁易怒還衝動,甚至差點傷了人命,就連他這個萬事不管的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老師悄悄的在書院中暗查了起來,卻無意中發現不知何時,那些家世平平的學子們大多都加入了一個叫什麼兩儀教的組織。 這個兩儀教倒是有幾分本事,幫了那些個學子許多,讓那些仗著家世欺負他們的權貴子弟受到了教訓,庇護了他們,以至於讓更多的學子加入了這兩儀教。 如若這兩儀教真就如此,倒也是不錯,可偏偏這兩儀教行事很是偏激,本只是小小的摩擦而已,在兩儀教的干擾下,兩方之間的矛盾變得越來越尖銳,最後甚至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正巧此時京城傳來訊息,兩儀教教眾成了朝廷欽犯,老師藉此機會讓那些加入了兩儀教的學子們退出了兩儀教,將之趕出了明心書院。 能入明心書院的學子們也是學富五車、知禮明德的,沒有一個是傻子。 之所以會加入兩儀教,也不過是一時氣憤而已,入了兩儀教後又被各種鼓動、洗腦,被夾雜著隨波逐流,一時之間自然是熱血上頭,也沒想那麼多。 可如今事情過去,冷靜了下來,自然察覺到了不對勁,再有朝廷的明令禁止與師長們的勸解,那些嫁入兩儀教的學子們頓時就清醒了過來,紛紛退出了兩儀教,甚至對此退避三舍。 但有清醒之人,也就有執拗之輩,表面上看來是清醒過來,自責又懊惱,實則暗中依然與兩儀教來往。 “被欺壓感受到無能為力之後,獲得過反擊的快感,便再也回不去以前了。” 面色沉靜,顧長亭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不過是人之常情而已,感受過勝利者的滋味,又怎會甘願失去呢。 “所以你此次回來與兩儀教有關。” 擰起了眉頭,本以為這兩儀教只在這京城裡攪風攪雨,沒想到居然連書院裡都有他們的身影,兩儀教到底意欲何為? “不錯,老師擔心那兩儀教會唆使那些學子在秋闈之時做些什麼,那些學子們寒窗苦讀多年,如若因為兩儀教的私心毀了任何一人的秋闈,老師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