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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不喜歡。”
已經數次面對父親的淚眼,真理很是熟練地使用話術,“因為很喜歡,所以必須放在家裡好好儲存,萬一弄壞了多可惜呀。”
她說著,還上前踮腳,附贈一個軟軟的臉蛋貼貼。
香川先生在小女兒的攻勢下登時沒了再追究的心思,態度軟化成一汪春水,連餘波都輕飄飄的,不足為懼。
作為香川家家庭危機的導火索,咒骸製作者夜蛾正道在那之後很是沉寂了一陣子。
他這段時間似乎非常忙碌,在初次見面留下警告和咒骸之後,一段時間內杳無音訊,連帶他口中的什麼咒術界也沒有在兩人面前顯露任何端倪。
如果不是電話中確實多出了一個聯絡方式,一切就好像只是真理的妄想,其實根本不存在這麼一個超能力社會一樣。
她的日常生活也一如既往,真要說的話,只有夏油傑這傢伙產生了一點點變化。
大概是因為知道了咒術師和咒術界的存在,終於搞清楚了自己超能力的定位,這人興致昂揚,外出收服小弟——現在他們知道那些怪物的學名叫做“咒靈”了——時越發賣力,頗有種終於開出了主線劇情的興奮和激動。
連一些原本他們早已看不上眼的小咒靈,這傢伙都要抓起來團成球玩兩下,從路邊上撿根木棍都能使出聖劍的架勢,一個造型能凹好久。
真理不太配合,在一邊潑他涼水:“SU君,那種沒用的小怪就別抓了,好髒啊!”
她把一堆大概會被夜蛾判定為四級咒靈的小怪趕到一起,一口氣全部捏碎……這種感覺有點像是擠爆了什麼蟲卵一樣,怪噁心的。
雖然沒真的用手去捏,但噁心的感覺揮之不去。
真理甩甩手,四下望望,隨即邁開步子朝角落的洗手檯走——沒走兩步又被拉住。
“等等!”
夏油傑還抓著那根形狀完美的木棍,空出另一隻手來拉住她,“真理,你去哪?”
真理盯著他拉自己的手,思考這人是不是剛剛才抓了咒靈球……算了,事到如今,或許她也應該看開一點,不該再深究這事。
“想洗手。”
她抬了一下手,握拳又張開,然後指了一下洗手檯的方向,“就在那邊,很近的。”
夏油傑就說:“我也一起去吧,正好也清理一下。”
真理撇了一下嘴,到底還是沒再說什麼。
這也是那次見過夜蛾之後,友人產生的變化之一。
在聽聞那天發生的事,以及詢問了真理當時無法忍耐的原因後,這人似乎產生了點奇怪的誤解,或者該說是萌生了什麼奇妙的責任感。
真理總覺得夏油傑很奇怪,他好像完全把不小心讓她被一個人丟在人群裡這事當作是他自己的過錯,不管她怎麼解釋這根本與他無關,這傢伙都一副聽不進去的樣子,“當時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去的。”他每次都會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