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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事?” 朱善滿眼輕蔑:“你還不配!” “呦呵?” 王贏來了脾氣:“朱善,你狗曰的,老子給你臉了是吧。你兒子已經招了,你還要挺到什麼時候?” “你特釀,以為自己骨頭硬?自己冤枉?不說別的,太上皇北征之時,你狗曰的與河東節度使,率兵抵禦草原,六萬騎兵...竟然一敗塗地!” “就特釀六萬頭豬攔路,也沒有你們跑得快吧。” 王贏嗤笑:“就單憑這一項,就夠你喝一壺的。” “呵...” 朱善眼睛裡的輕蔑更明顯,但是多了幾分沮喪。但是他臉上露出詭異笑容,之後放聲大笑:“哈哈...哈哈...青山何處埋忠骨,靈州難以葬我身。王贏,何必如此假惺惺的,我朱善沒有什麼要招的,你想要建功,割了我的腦袋送給皇帝就是。” “嗯?” 王贏眉頭緊鎖,河東節度使盧俊,在河東隻手遮天,乃是名副其實的土皇帝。以至於朝廷探子都無法探查其中。 進入河東府之後,王贏看到的是百姓夾道歡迎,也是百姓親手開啟城門,放草原兵馬入城的。 河東府百姓,寧願放草原兵馬入城,也要河東節度使盧俊走向覆亡之路,可見節度使在轄地內如何不得人心。 王贏知道節度使乃是天下禍亂源頭,本身沒有好感,再有盧俊治下百姓民不聊生,下意識的認為節度使沒有一個好東西。 而朱善... 給他的感覺,似乎很窮? 比秦業還要兩袖清風,這是什麼原因給他這種錯覺的? 因為河西節度使府,只抄出來不足千兩銀子? 府中沒有一件像樣傢俱? 還是朱善,是一個硬骨頭? 或者,太會偽裝? 如果不是偽裝,單單兩袖清風,就值得他救! “你不解釋解釋?” 王贏明白了,朱善這是對自己的兒子有信心,或者問心無愧:“興許,本王可以為你作證,你可以不死。” “沒用的。” 朱善忽然態度軟了下來:“節度使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錯誤。我的下場,我早已經預料到,任何的辯解都無用,我活著,皇帝就不會心安。” 王贏眉頭越皺越緊:“放他下來,好生對待。” 轉身走出牢獄,王贏吩咐粱通:“去交代下去,朱善之妻,都放尊敬些,不要慢待了。將朱善之子朱聰帶來。” “還有,電司的人,本王要他們調查的,為什麼現在還沒有送來?” 王贏臉色冰冷。 “標下這就去問問。” 粱通趕緊出去了。 “拜見忠勇王。” 沒多久,朱聰被人帶到王贏面前。 朱聰身材瘦高挑,看上去文文弱弱的,臉色微白:“起來吧,本王想要問問,你有沒有為你父親辯解的?” 朱聰搖頭:“多謝王爺,我們父子都無辯解想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父親曾說過,亂天下者必然是節度使。所以,隆興三十六年開始,我父多次上書朝廷,請求撤銷河西節度使,想要致仕還鄉...” “哦?” 王贏有些詫異,這個朱善還是有眼光的。 他本身身為節度使,竟然說出這一番話,可見不是愚蠢之人。 “可惜,我父每次上書朝廷,都是如同石沉大海。” 朱聰苦笑一聲:“如今,王爺驅狼吞虎,率兵而來,認為我父子腦袋是軍功,砍了拿去就是。” “狗曰的。” 王贏給了朱聰一腳:“呸,尼特釀的,你們不是骨頭硬,而是愚蠢!虧得你爹還罵本王愚蠢,腦袋裡裝著屎,你們父子乾脆就沒有腦袋,也不想想,你們上書多次,連續十幾年,每次都是石沉大海一般,就沒有蹊蹺?” 朱聰神色一變:“元安!” “嗯?” 王贏一愣。 元安市朔方節度使,朱聰提到了他? “元安向來野心勃勃,朔方練兵七萬,而且那裡不是靈州這般,一片荒涼,一切都要靠朝廷供給。” 朱聰嗤笑一聲:“興許不僅僅是元安,靈州城不知多少各方探子,書信出城,就沒有了資訊,那時候我們就應該懷疑的。我父想要致仕還鄉,有人意圖坐北朝南。” “不過。” 朱聰很是認真的思考:“這只是間接因素,最直接原因,他們可能不想看到我父上書內容。” 王贏從中聽出不少資訊。 河西地處河西走廊上,這裡不是荒漠就是隔壁,這裡還沒有被開發,還不是糧食生產基地,也沒有各種植被... 整個河西府,總人口才八萬... 就算是這裡全是良田,八萬人也無法供養兩萬大軍的。 特別是,之前河西節度使麾下,更是還有三萬騎兵! “王爺如今已經進城,我相信朝廷風雨雷電四司,都有暗樁潛伏,王爺可以調查一番,我父是什麼人。” 朱聰苦笑一聲:“我朱家是什麼人家,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朝廷明明什麼都知道,我們還有什麼好辯解的?”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