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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難道被人欺負了?”在她眼裡,哥哥是標準的三好學生,雖然成績好,卻也太過老實,如果受傷肯定是被人欺負了。
蘇青河心中一顫,意識到自己情緒還沒恢復過來,勉強一笑,故作輕鬆道:“小嬋,我沒事,只不過剛走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蘇小嬋聽了頓時鬆了口氣,可楊秋蘭的心思遠比蘇青河想的細膩,眉頭微皺:“青河,媽看你臉色好像有些不好,是不是成績沒考好?沒考好也沒關係,你起步本就比別人低,能有現在這樣的成績媽已經很為你驕傲了。”
“媽,你想到哪去了,說了沒事,我成績也很好,是這次班上第一名。”蘇青河哭笑不得,內心的陰霾也在家人的關心下化解了不少。
“這是怎麼了?”這時,門再度開啟,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男子的臉上透著汗,衣服上還沾染著一些油漆,眉宇間有些疲憊,不過看到家人聚在一起,他的疲憊似乎立即不翼而飛,笑意濃濃道。
男子正是蘇青河的父親蘇重山,是一名普通的裝修工,和身為紡織工的妻子楊秋蘭皆為明海市最底層的市民。在明海市,有千千萬萬類似的市民,他們的工資只夠家裡日常開銷,連兒女的學費都難以承擔,一旦家裡有人得到重病,那更是噩耗,足以拖垮整個家庭。
還好蘇重山的家儘管貧窮,卻也算是幸運,家人都無病無災,兒子蘇青河有很有出息,自學成才,不僅考入了明海高中,還承擔了自己和妹妹的學費。平日裡工友和鄰居沒少因此羨慕自己,蘇重山頗為自豪。
“爸。”蘇青河和蘇小嬋齊聲喚道。
“呵呵,都回來啦?”蘇重山開心的點著頭,又接著問:“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楊秋蘭對蘇青河的事雖仍有疑問,但見丈夫回來了,心中又信任蘇青河,就暫時不去管,笑道:“還能說什麼,青河這次考試又得了班級第一,你就使勁的偷笑吧。”
蘇重山正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妻子早已放好的一杯涼開水,聞言眼睛一亮,停了下來,滿臉驕傲地說:“哈哈,幹嘛要偷笑,我兒子得了第一,我當然要光明正大的笑。”
“咯咯。”聽父親說的有趣,蘇小嬋脆聲笑了起來,蘇青河臉上也浮現微笑,能讓父母高興,身為兒女同樣喜悅。
“你這丫頭。”蘇重山颳了刮女兒鼻子。
“爸。”蘇重山的手上沾著灰塵,這一下立刻把蘇小嬋的鼻子弄得髒兮兮,她當即不依的嬌嗔道。
“你這不害臊的,髒死了,快去沖水洗個澡。”楊秋蘭也笑罵道。
蘇重山哈哈一笑,舉起水杯,一口直接喝了個乾淨,這才朝那狹小的衛生間走去,裡面妻子早就將換洗的衣服準備好了。
不到半刻鐘後,一家人就圍坐在餐桌前,享受著溫馨的晚餐。
蘇青河的家是兩室一廳,父母住一間,自己和妹妹住一間。一間房裡放著兩張木床,妹妹睡裡面,蘇青河睡外面,中間則用一張布簾隔著,形成兩個單獨的小隔間。
深夜,蘇青河躺在床上,脫去外衣,藉助淡淡的月光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勢。這些傷勢,雖無一處傷及要害,卻也極為疼痛,身體稍微一動就有如針扎,但他只能死死咬著牙,不敢喊出聲,唯恐驚醒睡夢中的妹妹。
“趙東雲,希望你不要太過分。”依稀間,蘇青河腦海裡迴響起趙東雲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眼裡再度閃過狼一般的目光,重新合上衣服,在心中默默說道。
雖然性格堅毅,但蘇青河年齡畢竟還不大,經過一天從未有過的折磨,又不得不在家人面前忍耐,精神早已疲憊不堪,不知不覺間就睡了過去。
睡夢中的他並不知道,他身上的鮮血,正不斷的滲透出來,然後被胸前口袋裡的一枚漆黑戒指吸收。
“嗤嗤。”不知過了多久,房間內突然響起一陣微不可聞的聲音,一絲絲電流般的紫色雷弧,從漆黑戒指中傳出,沿著蘇青河的胸口快速的流遍他全身,同時還有一部分透過他的眉心,直接鑽入他的頭顱裡。
蘇青河醒來時,已經是翌日清晨,睜開眼後,他習慣性的伸了個懶腰,而緊接著,他的身體就驀然一僵,眼裡閃過驚異之色。
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無比的輕快舒適,隱隱彷彿有很多負荷被清除了,換做平時他只會認為這是自己昨夜睡眠質量好導致,但現在內心有的只是驚愕。要知道,他昨天明明重傷在上,不渾身疼痛就好了,怎麼可能通體舒適輕快?
愣了一會,蘇青河連忙捲起袖子一看,手臂沒有任何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