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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不甘,都是妄念,也有智者稱之為魔,在生死時刻,真正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楊修的聲音,傳入他耳中,但並未出手救他。前者要的,本來就是利用生死考驗來刺激蘇青河潛力。
“魔?”此時此刻,蘇青河已不指望楊修了,他覺得這老頭的心理有問題,肯定是當初被人追殺,現在把這痛苦轉嫁到自己頭上。而聽到楊修這句話,他腦海裡卻是浮現另一個聲音:“何以降魔,唯有造浮屠?”
這句以往聽起來平平無奇的話,此刻卻彷彿充滿魔力,讓他的意識微微清涼,得以冷靜下來。
他依然不知浮屠是什麼,但隱隱有了些感悟,既然妄念也是魔,那浮屠大概就是剋制和消除妄念的東西,如何消除妄念?唯有讓自己心靈恢復寧靜。
一時間,他的思維陷入奇妙狀態,彷彿和自己的識海脫離了,化身成了旁觀者,靜靜的看著“一切”,任何痛苦和疲憊,都影響不到他。這其實就是在生命危機下,利用前所未有的壓力,將自己的心靈無限壓制。那些痛苦和疲憊,並沒有消失,而是想彈簧般被他壓下,一旦他能在壓力下取得突破,那危機自然會化解,相反,等所有痛苦和疲憊爆發出來,足以摧垮他的意識。
精神力被壓縮到極限,可蘇青河仍覺總差一線,不假思索的瘋狂執行燭陰九變功法,兩大靈泉在識海里快速旋轉。
終於,也不知過了多久,兩大靈泉好像構成一幅奇異圖案,一黑一白,如雙魚纏繞戲水,形成一股巨大吸力。在這吸力牽引下,周圍的靈氣,瘋狂湧向蘇青河,最終轟的一聲,如洪水絕提,他的精神力,直接進階到4.4了。
此次進階,讓蘇青河的精神力得到極大滋補,先前那些壓制的疲憊和痛苦,也統統被化解。
躲避,反擊,漸漸的,蘇青河在這陶俑廣場裡,也變得自如起來,種種動作,幾乎成了他的本能,無需思考就做了出來。他也不再是一味的躲避和捱打,開始展開了反擊。
只聽轟的一聲,他施展出易經第三勢,兩具陶俑,被他雙掌齊齊拍碎腦袋,緊接著裂紋飛快瀰漫全身,須臾後徹底瓦解崩碎。
第十天,蘇青河又達到瓶頸,被壓制的疲憊再度出現,但這次他已經有了經驗,不慌不忙,心神處於絕對冷靜,在這壓制之中,精神力再度突破,達到4.5。
短短十天,精神力提升0.2,尤其還是在4以後,聽起來極其不可思議,可蘇青河一點也不覺得幸運,因為這完全是在鋼絲上跳舞,是他戰勝對死亡的恐懼換來的。
至於生吃蛇肉,在如今的他看來,已經是家常便飯,相比生死危機來說,這是小兒科,根本算不了什麼。
第十九天,蘇青河突破至4.6,比這更讓他覺得獲益匪淺的是,他的六識靈敏到匪夷所思的程度,只要有陶俑稍微靠近他,他就能立刻做出反擊,這些天裡,被他擊碎的陶俑,數量超過了兩萬。在武學上,他也取得成功突破,領悟到了易經第四勢,摘星換鬥,舉手投足間,似乎充滿了變換星辰之威能。
終於到了第三十天,他的精神力成功晉級4.7,肉身修為估計也有3.5。
無聲無息間,楊老重新出現在他身邊,一臉滿意道:“你的表現,出於我預料,現在感覺怎麼樣?”他沒有說的是,本來所謂的三十天,只是一個說法,他以為蘇青河能堅持五天就不錯,十天就是奇蹟,他當初也就堅持了九天,第九天突圍到廣場邊緣逃了出去,這才撿了一條性命。
而且當初他是帶了充足的食物,沒有激怒邊上那些靈蛇,所以逃跑時那些蛇沒有攻擊他。但蘇青河是以蛇為食,根本不可能逃,只要他出現,那些蛇絕對會把他撕碎。
蘇青河自然不知這老頭的想法,心有餘悸道:“收穫不小,可是太危險了,只要我心靈一個鬆懈,立馬就被活活打死。”
“哼,想要成為強者,不經歷危險怎麼行。”楊修冷哼一聲,隨後又似笑非笑:“走了,這只是第一關,我們該去第二關了。”
“什麼?還要去第二關?”
一想到之前場景,蘇青河就不寒而慄,不想陪這老頭瘋了,他不反對冒險,可也不能這樣,連喘息的時間都沒,立即抗議道:“楊老,我覺得修行要有張有弛,不能這樣無休止的處在危機中,那樣人會瘋掉的。”
“瘋掉正好,沒聽過不瘋魔,不成活嗎?”楊修無動於衷道。
“楊老,您還是找別人吧,我覺得您的教育方式不適合我。”蘇青河腳步開始後退,他習慣把事情掌握自己手中,對這種時時處在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