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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靜地看著朝著自己越來越近的長劍，沒有任何的動作，彷彿已經接受了這一切。
楊青林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了瘋狂的笑容。
可就在長劍即將刺中霧人的那一瞬間，霧人忽然動手了。
只見他一個側身，在楊青林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下，躲過了攻擊。
接著捂住手中的霧劍，霧劍之上飄浮起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符文。
但楊青林還未來得及看清劍上的符文，那劍便已經朝著他的心口刺去。
他想要阻攔，但卻已經來不及了。
“噗嗤~”
霧劍從他的胸前刺入，從後背中破出。
看到這一幕的瞬間，陳洛手中的動作一滯，眼神中少有的出現了一抹警惕。
“霧人還能殺人？！”
陳洛只覺得有些恐怖，如果是真的，那他打算放棄了。
畢竟機緣什麼的，這裡沒了，以後也還能遇到，但命，可是結結實實的只有一條啊！
不過好在接下來，霧人的行為便讓陳洛鬆了口氣。
在楊青林倒下之後，霧人插在楊青林胸口的那把霧劍百年直接化做一道白霧消散了。
而霧人的身形則是開始發生變化。
幾秒鐘後，便由楊青林原本的模樣，變成了一個老者的模樣。
陳洛一眼便認出，這老者便是當初在問心試煉時見到的老祖。
此時地上的楊青林也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在看到老祖的瞬間，連忙雙手抱拳，單膝下跪。
“劍峰弟子楊青林，見過老祖！”
此時的楊青林並沒有任何重傷的表現，氣息平穩，體內靈力充足，甚至就連原本滔天的暴戾之氣都被鎮壓了。
那霧人化做的老祖沒有表情，但臉還是對著楊青林。
“你無緣，離開吧。”
說罷，老祖再次化做一道白霧，融入白蒼湖之中，獨留楊青林一人在原地。
楊青林愣了好半響，但從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並不願意接受這一切。
他扭頭看向還在和霧人對戰的陳洛，眼神中滿是不甘與憤怒。
“如果不是問心試煉害得我動搖了道心，我肯定能在第一時間看出這一切！”
楊青林的這話也不算是大話，如果他的道心沒有動搖的話，他應該就能瞬間想到。
如果霧人是自己的復刻，能夠輕易擋住自己所有的攻擊。
那同理，依照他對自己的熟悉，同樣可以輕易擋住霧人的攻擊。
而這也是為何，這一道試煉，名為“自我”的原因。
只可惜，那時的他道心已亂，腦子裡一片混亂，能看出來就有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