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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小輩們的聚會,有規矩的,這麼一說,未免她媽媽為難,於是只好答應,暗想早些回來便好。
聚會安排在藍樓的頂層,霓虹流光映到廳堂內,層層遞進淡淡的紫色,如墨水漾開,在頂棚和壁上的精美的鬱金香花紋上,恰巧劉璃今天的裙子也是很明媚的丁香顏色,於是很有些春闌珊,淡紫透霞殘的意味。唯一的可惜,是劉璃忍不住的不耐煩躁的面色。
廳堂內已經聚集好些年輕的男孩女孩,一個個都舉止得宜,小大人一般。
劉璃走進去,隨手在臺子上取了杯喝的。
其實劉璃不懂她這個不姓許的人為什麼要參加許家的聚會,但她知道有些事情由不得她拒絕,她始終還是重視她媽媽的感受的。
“小堂妹,你來了。”迎面走來的濃眉大眼的許訟,他身材壯實高挑,一襲貼合正裝,掩住了幾分不羈的氣質,顯得多了幾分斯文。他身邊依舊是許諾,精緻的容貌從來都是被矚目的物件。
“兩位堂哥好。”自呂柔嫻和許是宏結婚,她便換了稱呼,在正式場合。
“前兩天景羅路許宅家宴的時候,你怎麼席後就不見了人,幾個堂姐妹可是好跟我打聽你。”許訟笑道,似想到什麼,又低聲道:“聽說江洺出事了,可是連老爺子都驚動了呢,你知道麼?”
劉璃嘴張了又合,許諾卻是微微一笑,不鹹不淡的道:“以小堂妹和他的關係,自然是知道的,堂哥你真是多此一舉。”
劉璃看向許諾,眼神一沉,臉上卻是笑嘻嘻的,“是,我知道,聽說沒事的。”
許諾挑挑眉,笑容漸漸收起,正要說些什麼,這時走過來一個穿著鵝黃裙子的女孩,看年紀約十五六歲,似和許諾一般大。劉璃瞧著有些眼熟,可能是家宴上見過也不一定。
她柔順的黑髮披在肩上,笑吟吟道:“大堂哥二堂哥,你們在聊些什麼呢?”然後看到身側的劉璃,打量了幾眼,問道:“這是?”
“三堂叔的女兒。”許諾應道,看向劉璃的眼神意味深長,許訟也點頭說是。
劉璃雖然感覺有些怪,但她的確是叫許是宏爸爸的,而且這種場合也不好否認,於是笑笑當是預設了。
“哦,是三堂叔的女兒,那就是小堂妹了。”鵝黃女孩燦爛一笑,親熱拍拍劉璃的肩膀,“我叫許桑朵,我爸爸是三堂叔的三堂哥許是宥。”
“你好,我叫劉璃。”劉璃見對方如此親熱,於是也帶笑介紹自己。
許桑朵聽了,“琉璃?許琉璃?挺好聽的。”
劉璃知道她會錯意了,但又不方便解釋,不然還要解釋一大堆,畢竟對許是宏和呂柔嫻不光彩。於是也沒糾錯,由她說著。
“桑朵平時都不在國內呢,這次家宴才回來的。”許訟隨意勾住許桑朵的肩,大咧咧道:“我帶她去騎馬玩玩,你們自己玩。”
許桑朵擺擺手,便隨著許訟走了。
“你真的認為江洺沒事麼?”許諾突兀的問道,手中的高腳杯內明澄的液體光色閃爍到他的微眯眼中,帶著陰鷙。
“難道你認定他會有事?還是你定會讓他有事?”劉璃微微側過臉,與對方冷冽的眸子默然對視,說話帶刺,冷笑:“說真的,如果這件事你插上了一腳,我一點也不稀奇。”
從上輩子到這輩子,她對許諾瞭解的足夠了,他就是個瘋子,一個冷靜的瘋子。
許諾沉默半晌,在身上掏出煙盒,拿了一根打了火吸著。雲霧間,彼此都不作聲,終於他忍耐不住,先開了口,嗓音壓得非常的低,不帶一點感情。
“你就這麼看我?”
劉璃冷哼一聲,懶的回答他,轉過身,朝露臺走去,不願再獨自面對許諾,再多說一句。
因是頂層,從露臺約可以看到福鼎山大半景色,各棟特色建築,露天運動場,泳池,和馬場。
劉璃將飲料隨手擱在露臺上,趴著一會兒便四處看起來,眼光落在馬場時,又見到一個熟悉身影。
除了許訟,許桑朵,還有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女孩子,和三天前在家宴那晚劉璃看到朱麗瑤的印象重疊。
馬場上,許桑朵正騎在馬上,而許訟正幫紅裙女孩登上馬,紅裙女孩似乎一點都不會,許訟似乎耐心教了一陣,然後半托半抱幫紅裙女孩登上馬。兩人嬉笑打鬧一陣,許訟也登上紅裙女孩的馬,兩人共騎著溜了一圈。
那女孩九成是朱麗瑤,如果她家宴當晚沒見到她的話,可能現在會認不出,但既然見到了那晚的她身上轉變,那麼現在在馬場上的那人就是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