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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世道大亂,金人攻宋如火如荼,澤州在金人股掌之中反而得到了片刻安寧,百姓口中說的最多的不再是柴米油鹽,凌風與雲劍閣不過在街上走了片刻就聽到了金兵一時攻克這裡一時攻克那裡的傳聞,人心惶惶。
完顏宗望十一月二十日自真定向汴京進攻,十二月四日諸軍渡河,十日攻下杯州,到達汴京城下。大宋江山岌岌可危。
雲劍閣心黯神傷,留意著周遭百姓的話,卻見凌風左顧右盼賊頭賊腦,雲劍閣道:“知道的你是找大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做賊呢,兩隻眼睛賊溜溜的看什麼呢?”
凌風道:“我是在找大夫,這大夫啊還就得在大街上找。你也看著點,見到一個和我一樣挎著布袋子的老頭就告訴我啊。”
雲劍閣道:“那是什麼人?”
凌風笑道:“大夫,而且是最好的大夫。”
雲劍閣皺眉:找大夫不去醫館,反而在街上找?
凌風先是帶著她到守備府轉了一圈,又在之前住的客棧周圍走了一遭,顯然沒有找到要找的人,他嘆了口氣就提議去買些乾糧熟食帶回去給俞停雲補身子,雲劍閣道:“你要找的到底是什麼人?”
凌風道:“九方行,善月齋的老東家,人稱‘聖手醫俠’,只要找到他,院主的傷一定能痊癒。”
雲劍閣自然聽過‘聖手醫俠’這個名字,道:“這麼個人,你認為能在這裡找到?”
凌風點頭,道:“有些事你不知道,九方老頭曾被粘罕抓住,如今粘罕倉促離開,柳風屏也應當不會為難他,我想,他很可能已經出來了。”
雲劍閣瞥他:“你就這麼確定,萬一他已經死了呢,又或者他離開這裡,去了別處,你這麼找不過是浪費時間。”
凌風搖頭,道:“他不會離開這裡,因為他還要問我要一樣好東西。”
雲劍閣道:“什麼好東西?”
凌風看了看她,笑著咳嗽幾聲,道:“沒、沒什麼。”
雲劍閣瞪眼:“你剛才分明說是好東西,怎麼現在又說沒什麼?你有什麼瞞著我?”
一陣風來,凌風緊了緊衣領繼續咳嗽,臉都咳白了,斷續道:“沒、真沒什麼,呵呵,來,我們去吃些東西吧。”
雲劍閣覺著他最近臉色越發差了,想關心幾句又惱他口出輕薄,忍了忍便與他一同走進一家館子,巧的是他們一進門就看見屋內一個角落處正坐著埋頭喝悶酒的九方行。
“哈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凌風高興地一拍手,幾步趕過去,一巴掌拍在那老頭背上,將其嚇得險些跳起來。
“你小子”九方行伸手就去扯凌風耳朵,罵道:“見死不救,還敢來見我?”
凌風護住自己已經凍得發紅的耳朵,道:“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怎麼說我見死不救。”
九方行憤憤撒手,憤憤坐下,灌下一口酒,長舒一口氣。凌風拉雲劍閣坐下,道:“我找你找得可苦,現在你快跟我走,有病人給你瞧。”
九方行道:“什麼病人,我自己還難受著呢,瞧不了人。”
凌風道:“我看你沒災沒病的,難受什麼?快跟我走,人命關天吶。”
九方行搖頭嘆氣,繼續喝自己的。凌風沒法了,只好曉之以理:“哎,人家都放你出來了,你就別埋怨了,我看他也不容易。”
九方行道:“不容易,我覺著他挺容易的,人是說捉就捉,說放就放了,他不挺能耐麼?哼!”
凌風道:“他能耐什麼,喜歡的女人保不住,大仇報不了,我要是他,沒準更墮落。你啊年紀大了,對年輕人也多少也體諒著點,都不容易。”他一臉憐憫搖頭嘆氣,看著就像個七老八十的老公公在教育孫子。
九方行嘆口氣,道:“是啊,他打小是個孤兒,長大後遇到這種事,是個男人都受不了。怪我,也怪我,沒照顧好他,讓他誤入歧途啊。”
雲劍閣看這一老一少話講得全沒了輩分,只覺得好笑,拉拉凌風,道:“他就是那個醫俠,我怎麼看著不像啊。”
九方行聽來不樂意,道:“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你倒說說,我不像醫俠,誰像?”
雲劍閣聽他一語道破自己女扮男裝,不滿道:“你就不像醫俠,像個老不羞!我分明是個男人,你怎麼說我是女人,真是豈有此理!”
九方行拂鬚笑道:“這丫頭有意思,我是個大夫,這男女骨骼本就不同,我一看既知,怎麼就豈有此理啦?”
雲劍閣噎住,不情願道:“還算你這老頭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