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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奮的張君毅在一堆影碟裡找出恩雅的光碟,看看目錄,就調到了《在下落的雪中》、《牧羊人之月》和《飄落的灰燼》,按開迴圈播放鍵,又到酒櫃裡取出一瓶人頭馬,倒了小半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邊聽恩雅的歌,邊品著人頭馬,邊想著呂喬,邊琢磨著沈非。
手機響了,張君毅知道是小馬的電話,就說:“你把車子停在樓下,將鑰匙放在前臺,我一會兒去取。
“你在說什麼?”對方的聲音是個女的。
“你?哦,方沁。”張君毅居然有些語無倫次,他真沒想到方沁會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你發郵件,要我給你回。我回了你為什麼又沒看?”方沁很不不高興的在電話那頭說。張君毅能猜到方沁的慍怒表情。
“我?我很忙。”張君毅的“很忙”顯然是搪塞。
“你究竟忙些什麼?能告訴我嗎?”方沁的語調已經是質問的性質了。
“不能。”張君毅很堅定。
“我們之間是不是存在什麼問題?”方沁一追到底。
“你說呢?”張君毅把球踢給了方沁。
“簡直不可理喻!”方沁結束通話了電話。
張君毅撥出一口氣。
恩雅的歌還在憂傷的、優美的唱著,迴圈地唱。因為這是呂喬喜歡的歌,他在替呂喬聽。
是因為此時此刻不希望有人打攪他,還是他就在短短的幾天裡真的把方沁給忘了?他說不清,也不想思索,更不想探究。尤其是在現在。
如果一個人總在夢境裡徘徊,忽然那個夢境活生生地展現在你的面前,糾結的心已不再糾結,你還會在心的一角裝進其他嗎?想到這裡,張君毅又喝了一口酒。
電話又響了。
“請不要干擾我!我沒時間和你玩這種遊戲!”張君毅一掃謙謙君子的風度,那聲音既狠又響。
“董事長,車子已經洗好了,我在樓下。”小馬見董事長的聲音都變了調,有些摸不著頭腦。
“哦,小馬。你把鑰匙給前臺,你可以回去了。”
“董事長晚安。”
晚安?他笑了。已經像一個鬥士般的張君毅此時即將上戰場了。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來到他的衣櫃前,開啟衣櫃,取出一件新襯衣穿好,看看衣櫃中的一套藏青色的西裝,再拿出領帶比了比,覺得挺合適,然後就繫好領帶、穿好褲子再繫上皮帶,最後將上裝穿上。都穿好了,就在鏡子前左側、右側看了看,又摸了摸剛剛刮淨鬍子的臉龐,那份灑脫,那份身材,那份信心滿滿的模樣,挺滿意。
國際機場。
剛到一架從香港飛來的航班,接機的人圍在出港口,裡三層,外三層。
張君毅坐在車內,看看錶,還有十五分鐘。他按開了CD唱機,讓梁祝的旋律縈繞在自己的周圍。“呂喬,喬喬,”第一次從自己的心中喊出“喬喬”兩個字,張君毅有些難為情。但是他還在繼續自己的思路:“喬喬,你知道我在哪裡嗎?我在機場接沈非,沒想到吧,為了你,因為你,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明天你就有機會提外審了,我們有可能見面。真的好想你。可是沈非也來了。你願意見他嗎?我可不願意他見到你。”
機場的播音開始播報:“從上海飛來的航班已經開始降落。”張君毅還在對呂喬說:“給我勇氣,喬喬,我要面對他,打敗他。”
機場的播音又在播報“從上海飛來的航班已經到港,請接機的親友在3號出港口等待。”
“喬喬,他來了,沈非來了!”說完,他就下了車,用遙控鎖定汽車,徑直朝接機的出港口走去。
所有的旅客都走了,沈非才出現在出港口。
兩個偉岸的男人面對面,西裝革履,瀟灑沉穩,在視線的對壘中,都有一種似乎早已約定的抗衡。
靜默意味著什麼,只有這兩個男人的心裡清楚。可是,這第一個回合似乎不分輸贏。
沈非對面的張君毅,突然在放大、放大,像似一股壓力朝著沈非彈了過來。之所以給張君毅電話,起初的想法並不複雜,儘管他不想複雜。只是覺得這個人肯定能讓他順利地看到曉鵬和女兒。
當他們通完那簡短的通話後,他的想法就開始複雜。當他現在再看見站在自己對面的張君毅,他心裡明白了,自己的電話絕對沒有打錯,對面站著的這位衣冠楚楚的人不是一個等閒之輩。以其十五年之前與呂喬的糾結,就算是一廂情願的糾結,也許要在十五年之後的現在爆發。沈非深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