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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握手、問好,彷彿已經是老朋友一樣熟絡。那蕭山機場的場面一一展現在沈非和張君毅的面前,真有些今非昔比的感慨。
沈非和張君毅分別坐在周侃的左右側、王大隊長和方沁又分別坐在沈非和張君毅的左右側。待大家都落座後,周侃也沒有極盡寒暄,他端起酒杯依次敬酒後,就說:“很高興認識在坐的各位,很榮幸有這麼個機會與大家同杯共酌。”
除了王大隊長和同來的兩位上海警官外,周侃對沈非,對張君毅,同樣也對方沁雖未曾真正面見過,但是並不能說不相識。
因為劉大強的關係,上次呂喬提外審,周侃一整天都坐鎮在自己的辦公室。在檢察院的大院裡,他透過辦公室的窗玻璃已經不止一次地觀望了這幾個人。由於當時並沒有發生現在迫在眉睫的事情,對於一個檢察長來說,能夠網開一面提供外審的機會就已經很對得起劉大強了。所以他並沒有主動與沈非、張君毅等人打過招呼。
而這一次就不同了。這一次涉及到他的檢察院,而且緣由非同小可。從小裡說:法院尚未判決之前,他的檢察院是絕對不能動用這筆“贓款”的;從大里講:他的檢察院已經觸及了執法違法的邊緣,輕則沒準要受到行政處分;重則那可是要刑事追究的!
當他得知出席他“請吃”的不但有王大隊長一行,還有沈非和張君毅時,不免心裡倒抽一口涼氣。他心裡清楚,這兩位,搞不好就是呂喬案子背後的“助推器”。沈非是事主單位的主要領導人,當然他從李平口中得知沈非和呂喬的關係不一般,可那是個人私事,不可能擺上他檢察長的案頭給予追究。可這次,沈非扮演的卻不是“繫鈴人”,他的運籌讓他這個檢察長陷入了被動的局面,但是又無話可說。
而這位張君毅先生卻又是當今市政府的紅人。喊叫了二十多年的舊城改造,結果還在是一位外商的介入後才真正開始實施,而這種實質性的城市舊貌改觀,是要得到市政府乃至各主要部門的通力配合的,甚至包括他的檢察院,都要付諸“親商、愛商、保駕護航”的實際行動中。
所以呂喬案子的本身並沒有多大的操作空間,而是她這個案件的背後藏匿的能量太大,才是周侃不得不慎重對待的大問題。
酒過三巡,周侃轉入正題。
“我們院裡上報給市政法委的請示已經原則同意。如果你們方便,可以隨時接人。”周侃琢磨半天,覺得還是從這個地方作為切入點比較好。
“那行。那我們明天提人。”王大隊長這次出差,收穫挺大。儘管來自上海大都市,但是真的能有出差機會,而且還這麼悠閒自在,確屬第一回。他和屬下玩也玩得差不多了,尤其離開上海來到這座江南水城,盡收眼底的都是上海連看都看不到的水上美景,那溫泉的絕妙環境,讓他們這些上海人真有些流連忘返,留下的都是美好的記憶。什麼叫做“樂不思蜀”?王大隊長可是有了深一層的體會。但是儘管不“思蜀”,家還是要回去的。所以,他想起了自己的職責,也很想盡早回上海交差。“手續我們找誰辦?”
“諾,你找李局長就可以了。”周侃示意李平。
“是。你來反貪局吧,在九樓。”李平不冷不熱地對王大隊長說道。
“呂喬的所有材料,還有被你們檢察院扣押的車輛以及你們收繳的款項,這次我們一起帶走。”王大隊長對同屬公檢法司的同行說的也是行話,而且還做出一種嚴肅狀,讓想在上海人面前擺點兒小譜的李平撞上了一顆橡皮釘子。
關鍵總算擺在了桌面上。周侃沉默了。張君毅望著沈非,而沈非故意目不斜視,他其實已經看到了張君毅遞過來的目光。
怎麼辦?怎樣來接周侃的話題?沈非覺得這句話自己不能先說,只能等話題出來再做決定。
一片冷場。
“我覺得無論如何,人必須先走。否則上海警方不能總在這裡等待。”
就在大家都在心裡打著邊鼓的時候,方沁把話挑明瞭。
“是啊。我也覺得王大你們還是把人先接走的好,遺留的問題等過完國慶節再處理比較好。”
看來,方沁和劉大強已經商量過。方沁作為律師,這種涉及經濟的案件她是見多識廣,她已經分析出周侃“請吃”背後的真正原因。所以在溫泉時,她就和劉大強交換過意見。
劉大強也分析出周侃肯定有難言之隱,否則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請這些與呂喬案件有直接關係的人吃飯。
“我們,”李平見周侃不再說話,就知道是要他把剩餘的話說出來:“我們給市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