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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喬經歷了從情愛幸福到慘重悲哀的全過程,她的體會是徹骨的。
在看守所“賦閒”的呂喬有的是時間總結自己曾經與鄭東昇的婚姻生活。可以說,從一開始認識鄭東昇,她的計劃就萌動了:她要利用這個部隊上剛回來、從來沒有涉足過愛河的鄭東昇為自己肚子裡孩子買單。
而這個鄭東昇幼稚的讓呂喬難以忍受。他無怨無悔,真的就當起了父親,真的就把自己和兒子視為掌上明珠。而自己呢?再次遇見沈非後,不但沒有念及鄭東昇的付出,而是義無反顧地又回到了沈非的身邊。即使已經知道又懷了鄭東昇的親骨肉,也絕不回頭,絕不給鄭東昇一個真正做父親的機會,同時也扼殺了鄭東昇心裡的那一點幼稚的、可憐的原生態祈願。之後,呂喬又把女兒作為籌碼,直逼沈非離婚。
沈非並沒有離婚,鄭東昇卻險險乎半身不遂!自己又為了兒子截肢與沈非反目成仇,鋃鐺入獄。
現在呢?沈非還在為自己走出樊籠而想盡辦法。而鄭東昇卻一點兒訊息也沒有。
呂喬還是認定沈非對自己是有情感基礎的。但是呂喬呢,她又開始利用了,她要利用沈非走出看守所,完成自己未盡的計劃,直到沈非在商戰上徹底失敗!
那鄭東昇呢?他在哪兒?從機場寫了一張字條請張君毅帶出來讓曉鵬交給鄭東昇之後,從知道鄭東昇也同大家一起去外地接回了母親和曉鷺之後,就沒有了他的訊息。剛才劉大強和張君毅來看自己,心裡有一些念頭,想問問他們:鄭東昇還好嗎?但是又難以啟口。畢竟她和鄭東昇已經離婚八九年了,一個時代都過去了,三千多個日夜都逝去了。到了現在才想起鄭東昇,她開不了口,她沒臉打聽鄭東昇的情況。
呂喬啊呂喬!你早幹什麼去了?你去為沈非賣命了,你賣命還不算,又把兒子的腿給弄丟了,不僅僅是弄丟了兒子的腿,你幾乎就是葬送了兒子的前途啊呂喬!
呂喬將頭垂得很低,幾乎就碰到了雙膝。任那淌不盡的淚沖刷著自己的心和悔恨的肚腸。
是不是可以這樣看,呂喬欠下的良心債一定是要她自己來償還的。眼前的羈押是不是專門為了自己良心的虧欠而特定為她設立的人生寓所?
假如呂喬知道,鄭東昇已經因病住院了,是她的這些朋友搶救了鄭東昇的生命;
假如呂喬知道,鄭東昇自己的橘園裡,還專門為她設立了一個臥室,而且所有的裝修都是出自鄭東昇的“手筆”;
假如呂喬知道,是張君毅為曉鵬提供了一個就業機會,並時刻鼓勵孩子自強不息,積極進取;
假如呂喬知道,張君毅與沈非之間圍繞著自己已經開始了心對心的交戰;
假如呂喬知道沈非的父母已經在沒有了任何挽回的前提下卻認定自己是沈家的兒媳婦;
假如呂喬知道沈非已經明晰曉鵬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正在準備父子相認;
假如呂喬知道她會作何感想,又會付諸何種行動呢?
她還會不會堅持自己的主張,一定要實施把她還不知道的、當了常務副總裁的沈非置於死地的計劃呢?
世事難料。呂喬開動了大腦機器,任何事情都在她的思考範圍,就是沒有想到這些“假如”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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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監所義工
更新時間2011…6…2921:13:21字數:3581
諶所長把呂喬從號子裡提了出來,招呼呂喬坐在邱警官辦公桌的對面。
“有件事想請教你。”諶所長始終不知道如何稱呼呂喬才好。假如直呼大名,有礙於劉大強的面子,覺得太不禮貌;假如稱呼“喬哥”,又覺得太隨便,在看守所有失身份不算,沒準還會被其他人看在眼裡,記在心裡,說不清道不白。
“您有事請說。”呂喬卻很尊重這位年輕的所長。
“是這樣。”諶所長面帶笑容:“所裡的熱水工程除錯階段總是存在問題,泵壓那一端只要一啟動,就會像井噴似地把井蓋給掀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所以,”諶所長的表情有些猶豫。作為一個看守所的所長,卻向一個羈押人求教,實在是有些讓人大跌眼鏡。
“諶所長,您儘管說。看看我能不能夠幫上忙。”呂喬見諶所長話說一半又停了下來,就主動地說出了諶所長想說的另一半話。
諶所長笑了,把一張圖紙攤在了桌上:“這是一張我們安裝用的圖紙,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呂喬站了起來,站起來她才能夠看到這張圖紙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