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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蘇素麗根本不存在似地,想怎樣說話就怎樣說話,全然不顧自己的面子和心理上是否可以接受得了。想到這裡,就拽起圍裙的一角邊揩眼淚,邊抽噎著,直嘆自己命苦。為什麼這老天爺就這麼狠心呢,呂喬什麼都有,就是坐牢了還有這麼多人關心她。就是原來一直跟自己一條心的公婆都放棄原則站到了呂喬那一邊。
蘇素麗心想,還是有孩子好啊,有孩子地位都高了許多,任何時候都這麼讓人待見。
不知道什麼時候,客廳裡的聲音沒有了,蘇素麗豎起耳朵仔細聽,原來不是沒聲音,而是很小的聲音,那架勢似乎就是不想讓自己聽見。難道還有比老太太吵著要去看“親家母”這麼讓自己難堪的事情出現了嗎?那究竟是什麼事情呢?蘇素麗奇怪了。想了想,索性就端著菜碗走出了廚房:“吃飯了,吃飯了。”
誰也沒有搭理她。她望著沈非和自己的公婆,三個人見她進了飯廳,也就不再小聲“嗡嗡”了。
“阿麗啊,儂去超市買些酒來好不啦?”老父親興奮的臉上放光:“去,去買些酒來。”
蘇素麗再笨也明白公公是在打發自己暫時迴避。這樣看來,還有比兩個小人來上海、比婆婆要去看“親家母”更重要的事情。
蘇素麗“哦”了一聲,很不情願地走出了房門。
見蘇素麗去買酒了,三個人繼續那興奮的話題:“以阿拉看,呂喬還是住到我們這裡來,這樣可以和兩個小人在一起,大家和和美美地,多好。”老母親高興地手舞足蹈。
“還是讓阿麗住到這裡來吧。讓他們一家四口住到新房子裡去,那樣才合適些。”老父親同樣興奮著:“多不容易啊,太不容易了!老太婆你也不要太自私了,應該給他們一些空間。我們兩個老的可以天天過去看望他們。”
“不用住在家裡,我已經向朋友借了一套房子。我會把喬喬安頓好的。”沈非望著父母親笑:“只要他們都到了上海,住在哪裡都一樣。我會開車子過來接你們過去,到那邊住的話,幾方面都好。”
“遠不遠哪?”老父親問沈非。
“再遠也在上海!”老母親算是同意沈非的安排了。
躲在門外偷聽的蘇素麗,淚珠子一直都沒有斷過。她上牙咬住下嘴唇,嫉恨、傷心、痛苦撕咬著她的心和肺!原來如此,原來呂喬也要來上海了!她感覺自己腳下的地在往下陷,一直往下陷,就要把她吞噬掉!
蘇素麗落魄地站在門外邊,整個人都要垮掉的感覺。自己都不知道兩隻腳如何能夠邁得開步子去超市買酒。就在這時,又聽見婆婆開腔了:
“當年,你如果告訴我們呂喬懷孕了,我們那裡能夠讓阿麗進家門呢?”老太太不無遺憾地責備沈非。
沈非的歡喜心情被老太太說得一落千丈:“還不是怨你們!本來我和呂喬挺好的一對,你們硬要我回上海來。你想想,呂喬是那種人嗎?她會因為自己懷孕了,找到我們家裡來鬧?”
“阿拉說過的,是阿拉和儂姆媽的錯。唉,千錯萬錯啊!”老父親見沈非冒火了,趕緊把錯誤都攬過來:“還好,還好啊,總算我們沈家沒有絕後。”
“是沒有絕後啊,但是孫子的腿卻斷掉了!”說到這兒,老太太大聲地哭了起來,指著沈非喊道:“都是儂,儂怎麼把阿拉的孫子害的這麼苦!”
“過去的事情不說了。說眼前的!”沈非氣哼哼地站了起來,在客廳內來回地走動著:“不管怎麼說,就是斷了腿他也是我的兒子!”
“對,對對。從長計議吧。”老父親生怕沈非和母親又翻起陳年舊賬。為了安撫老太太,就說:“阿拉家裡就高高興興地迎接兩個小人才是最重要咯。其他都不講啦,不講啦!”
沈非走到餐桌旁,見蘇素麗做的菜還不錯,就說:“阿爸,上次我給你帶的酒喝光了?”
“還有,我給你拿。”老父親走到餐櫥櫃裡,取出一瓶“劍蘭春”,放在桌上:“還有黃酒,喝不喝?”
“就喝白酒吧。”沈非說著,就拿起酒瓶,開啟了瓶蓋:“姆媽,你也喝點兒吧?”
“當然要喝!”老太太又恢復了常態:“等阿拉孫子、孫女來了,就到外頭酒店裡去辦一桌!”
三個人誰都沒有再提起蘇素麗。也許根本就不記得還有個蘇素麗去超市買酒去了。
飯正吃得香的時候,沈非的電話響了。他起身到衣架上的西裝上衣裡取出手機一看,是張君毅打來的。掀起翻蓋,他邊說著:“老張,有事嗎?”邊走到露臺上聽張君毅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