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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總裁的寶座。
集團公司的第一會議大廳。下午三點整。
沈非邁著矯健、沉穩的步伐走上了會議主席臺。集團公司副總裁、各部門負責人和近500名各直屬企業領導班子成員在會議大廳就坐。
沈非和原集團總裁、現已轉任集團黨委書記的老紀分別坐在組織部副部長的兩側。
會議隆重而又短暫。先由組織部副部長宣讀任職通知,再由集團黨委書記老紀講話,然後是沈非講話,最後再由組織部副部長作總結髮言。
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沈非已經忘記,只記得臺下的人群都報以熱烈的掌聲,似乎對這位新上任的常務副總裁寄予厚望。沈非還看見了組織部副部長十分滿意的笑容,那意思沈非也明白:笑容代表組織部沒有看錯人,從臺下掌聲的熱烈程度可以看到沈非的就任是順乎民意的。
在沈非任職之前,組織部的考察真有點“地毯式轟炸、放大鏡找螞蟻”的架勢:先是派出工作組,全面瞭解沈非公司的生產、銷售情況,被個別談話的中層以上幹部就達到百分之百;然後再派出審計小組,對沈非就任以來的所有資產負債進行稽核,並拿出了權威性的審計意見書;第三步才是組織部的考察。
當然,沈非從自己的順利任職可以看出,所有方式的考察都已經過了關。其中包括對自己嚴格處理呂喬案件也給予了高度評價。
沈非明白,一個企業的管理業績,既要得到上級的關注和力薦,又要得到下級的認可,這其中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而沈非的代價卻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巨大。所以,這掌聲以及組織部副部長的笑容,都沒有給沈非帶來一星半點兒的喜悅和激動。
沈非完全可以順從這種經過嚴格組織程式得來的成果,以及在他的面前即將展示的更大的政治舞臺,也完全可以利用這次會議,發表熱情洋溢的就職演講,進一步地抬升自己的地位和威望。但是,他的心思並不在這上面。他還沒有從日本人的“騷擾”中以及呂喬那冰冷的目光中解脫出來。
從N市飛抵浦東機場後,沈非就對司機說直接到公司。司機笑眯眯地問道:“總裁,您是到集團公司還是——”
“我去集團幹什麼?回公司!”沈非見不得司機那獻媚般的笑,心裡很不舒服了一陣。
副總經理黃炳如比往常更加笑容可掬地在電梯口迎接沈非。並帶給他一個訊息:
“總裁,那兩位日本人又來了。”
“在哪裡?”
“會客室。”
“讓他們到我的辦公室。”沈非皺皺眉。不知怎麼搞的,一聽到“日本人”,自己的神經就與完善的市場網路聯絡到了一塊兒,腦子裡又出現了呂喬在檢察院用眼睛盯著自己然後緩緩轉身的背影。
“老黃,你穩住那日本人,在二十分鐘之後再把他們帶過來。”
“好的。”
沈非走進辦公室,就坐在了椅子上。忽然他又起身,走到陽臺上,擰開水龍頭用水壺接滿水,給那些名貴的花草一一澆水。秘書照例端來了一杯咖啡,正準備放在陽臺的鐵藝桌子上,沈非說:“放在我的辦公桌上吧。”
秘書答應一聲,就將咖啡端進了辦公室,放在了沈非的桌面上。
沈非利用這短暫的時間在考慮如何對付日本人,還是在考慮實施對呂喬的安排?他思緒混亂。他只有利用這點時間讓自己心態平靜。
沈非終於給花草澆完了水,走進辦公室,回身關好了陽臺與辦公室之間的雙開玻璃門,又將透明的窗紗覆蓋住所有的門和窗,讓那和煦的秋陽斑斑駁駁地透過窗紗灑進來,營造了一種既有光線的明媚,又有嫻雅的暗淡氣氛。
他拿起電話聽筒,給顧問打了一個電話。
“我不需要你的經過,你直接告訴我結果——情況如何?”沈非問顧問問得嘎嘣脆。
“聯絡了公安經偵支隊,只要我們提供能說明呂喬女士是公司員工的證明,就可以由他們出面發出移送嫌疑人的公函。”顧問也回答的很清爽。
“為什麼不盡早告訴我?”
“我向黃副總彙報過了。”
“什麼時候?”
“剛才。”
“知道了。”沈非放下電話,他的心裡有底了。
當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的同時,沈非已經笑容滿面地起身,向兩位日本人伸出了“歡迎”的手。
山野和小田彎腰鞠躬,在黃副總的引領下走到了擺成半弧狀的皮質大沙發前,在沈非沒有讓座的短短瞬間,依然謙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