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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喬這才翻過身平躺在床上。鄭東昇刮一下呂喬的鼻子,“羞不羞啊你,當時你才多大點,就當起媽媽來了,還不承認‘飢不擇食’。”
呂喬笑了。忘卻一切地笑了起來。這種笑容是沈非看不到的,也是張君毅看不到的,笑容中沒有做作,也沒有含蓄,是發自內心的感激的笑。
呂喬換了個姿勢,用手撐著下巴,好像今天剛認識鄭東昇一樣地瞧著他,目不轉睛。
“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見呂喬眼睛出神地一動不動,就又說:“想什麼呢?告訴我。”
“我覺得你長得還是挺好看的。”呂喬眼珠子不轉,但是嘴裡卻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真悲慘,曉鵬都長大成人了,我才第一次聽見你誇我。”鄭東昇開心地笑了起來。
呂喬從床上坐起身,說:“東昇,我扶你起來,幫你洗個澡!”
鄭東昇用一隻有力的手一拉,就把呂喬又拉回到自己的懷抱,“洗澡不著急,著急的是我要你!”
呂喬的所有苦難似乎在這一刻都已凍結。就讓苦難凍結一會兒吧。
天亮前,鄭東昇悄悄地下床,給呂喬蓋好被子,就來到隔壁女兒的床前,他要在女兒睜開眼的第一時間看到自己和女兒在一起,讓女兒相信:自己的媽媽睡在自己的房間,而爸爸和自己在一起。想到這兒,鄭東昇不由地又笑了起來。望著長得極像呂喬的女兒,他忍不住伸出手在女兒的臉上輕輕地撫摸著,他就坐在床頭守著,看著,想著那過去的一切、一切。
可愛的女孩兒將來長大後是否會知道這是她這一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與自己的爸爸和媽媽同住一個屋簷下?是否會知道她的爸爸和媽媽又是怎樣把她帶到了這個人世間?
吃過午飯,兩位護工在張嫂老兩口的指揮下,把柑橘、雞蛋、土特產一箱箱地放進了呂喬那輛車的後備箱和後座上。
呂喬幫鷺鷺繫好安全帶,然後自己上車。鄭東昇走到車視窗說:“事情了結了就回來吧,我在這裡等你。”
“當然,我來幫你種柑橘。”停了一會兒就又說:“東昇,你還要加強鍛鍊,按時吃藥,保重身體最要緊。”
“這個帶上。”鄭東昇從視窗遞進來四個柑橘,兩大兩小,長在一根枝條上,還有幾片綠葉襯托住:“喬喬,這兩個大點的是我和你,這兩個小點的是鵬鵬和鷺鷺。”
呂喬像託著一件寶物,放在掌心仔細地瞧。
“媽媽我要看。”曉鷺的小手一下子就把那四個柑橘抓了過去,得意洋洋地指著柑橘說:“這是爸爸,這是媽媽,這是哥哥,這是我”
“寶貝兒,下次你什麼時候過來呀?”鄭東昇走到鷺鷺這邊視窗問道。
“元旦。小強叔叔會把我送過來。”鷺鷺邊看手中的柑橘邊對鄭東昇說。
“那好,我等你來寶貝兒。”
在鄭東昇的依依不捨下,呂喬的車子開走了,開遠了。她不敢朝後視鏡看,她知道鄭東昇還站在冷風口中望著自己,盼著自己再次回來。
把鷺鷺送回家,呂喬又幫著阿姨把鄭東昇送的東西一一搬上了樓。母親說:“喬喬呀,你帶些回上海吧。”
“上海什麼沒有呀,樣樣都有。”呂喬笑得很輕鬆:“路遠,東西放多了車子重,開起來很累。”
老太太相信了呂喬的話。
與母親和女兒告別後,呂喬動身了。她跟在橘園與鄭東昇告別時一樣,沒有從後視鏡中看鷺鷺頻頻的向她招手,更不敢看母親那一頭的白髮被冷風吹亂。她猛踩油門,像逃離,像逃避,像逃跑。
呂喬沒有出城而去。她順著道路把車開到了四海酒店,直接就開進了地下車庫。停好車,她把脖子上的一根白金項鍊取了下來,手錶摘了下來,放在了副駕駛位上,再把駕照,錢包等等東西都放在了副駕駛位上,然後把手機裡的卡取出來,把手機也放在了副駕駛位上。
開門,從後背箱中取出提包,又把車鑰匙丟在駕駛位上,呂喬才撥出一口氣,輕輕地搬了一下自動鎖門系統,再把鄭東昇送給她的連枝柑橘放進提包,然後毫不猶豫地把車門關上,就像是關上了這個世界的繁華,關上了自己那永遠封閉的心。
做完這一切,她頭也不回,朝著地下停車場的電梯間走去。忽然一亮紅色的別克君威躍入眼簾,是自己的那輛車,她走過去,用手摸摸車身,笑笑,然後再朝前走,紅色別克沒有勾起呂喬的任何回憶,因為她不需要回憶。
從電梯出來就是酒店的大廳。呂喬把那張手機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