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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自己案子的事情。有過看守所經歷的呂喬很清楚自己案子遠遠沒有結案,隨時都有可能又被關押起來。
“他們在電話裡還說,儂扣押的錢檢查院不匯到上海就要把儂的案卷退回N市,也就意味著儂的末日到來了。末日來了呂喬,儂這個天打五雷轟的嫌疑犯!儂就等著坐牢吧!”蘇素麗說完這句還拍起巴掌來:“報應呀,這就是報應呀!天開眼啦,開眼啦!”
蘇素麗歡呼了一陣之後,就從自己帶來的塑膠袋中拿出一桶油漆,又拿出一個大排刷,撬開桶蓋,蘸上紅油漆就在牆上寫下了四個字:“二奶下場
”!
阿姨來不及搶下蘇素麗手中的油漆桶,正在著急,看用什麼辦法制止這個瘋女人,只見呂喬拉住了她,對她搖搖頭:“讓她寫吧。不用管她。”
說完這句話,呂喬就上了樓。
蘇素麗寫完這邊牆又寫另外一邊牆,直到客廳的每塊牆面都通紅滴血,才把沒有用完的油漆潑到了沙發上,扔掉了油漆桶和刷子揚長而去。
阿姨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但是她懂世故,她看得出這其中的是是非非。她知道大事不好,但是一個做阿姨的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呂喬呆呆地在二樓坐著,沒有再流淚。心裡僅存的一點希望徹底湮滅。
『:』
第一百一十六章宿命難逃(一)
更新時間2011…9…113:37:12字數:3282
呂喬何止是“二奶”,她還是蘇素麗眼中的“嫌疑犯”。正當的名分一個沒有,可怕的“名分”都戴在呂喬的頭上。
呂喬目送阿姨離開了別墅,然後回到起居室開啟電腦,分別給日本XX株式會社和小田寫了信;再給遠在加拿大的曉鵬寫了一封信;最後給沈非留了一封信,日期都設定在後天的下午5點鐘,選擇了定時傳送鍵後,呂喬關閉了電腦。
她把沈非給她的一張金卡,沈非父母送給她的金首飾和那一對翡翠玉鐲用一塊綢布包好,來到臥室放在了沈非睡覺的枕頭下面。呂喬盯著這張大床又看了許久,然後把床罩再理理順,把靠枕再放放好。
她轉身到衣櫃裡找出一個提包,裝進了幾件衣服和洗漱用品。
呂喬拎著包下樓。一步一步的階梯走得艱難異常。蘇素麗留下的“美術字”歪歪扭扭的從幾方牆面似乎朝她傾斜過來,殷紅的牆面像流血,那半乾不溼的油漆在燈光的折射下像血盆大口既陰森又猙獰。
她不敢看,連斜視也不敢,強迫自己鎮靜,強迫自己低下屈辱的頭,邁著顫抖的腳步,
走出了別墅的大門。
大門外冷風颼颼,吹起呂喬的長髮和大衣的衣角。手機在呂喬的口袋裡響起急促的鈴聲。
“喬喬,在家幹嘛呢?”沈非的聲音柔和,上海男人對老婆特有的那種腔調和品味不能不讓人感到羨慕。
“看電視劇。”呂喬的回答也不能不算柔順,但卻沒有上海女人的嗲聲嗲氣。
“把門窗都關好,外面冷。”沈非不無關心地交代道。
“關好了,放心吧,房間裡很暖和。”呂喬說到這兒打了個哆嗦。
“那你早點睡覺。電視劇都是編出來讓人哭讓人笑的,影響情緒,別看的太晚。”接著沈非又說道:“吻你。”這兩個字顯然放低了聲音,呂喬知道沈非那兒肯定人多,不方便。
“我馬上就睡,晚安。”說完,呂喬就按下了電話鍵。
再普通不過的問候,再溫馨不過的問候,包含了沈非對呂喬那無微不至的關懷。
但沈非無微不至的關懷沒有動搖呂喬的決定。她走過草坪小徑,來到車旁。把提包放在了後備箱,把大衣脫下放在了後座上。她跨上了張君毅的“賓士”車,扭亮車燈,繫好安全帶,開出了別墅群。
大上海的流光溢彩已對呂喬沒有任何吸引,她甚至很想尋找一個黑暗的角落,任何人都找不到她的角落去躲藏起來。她又迴歸了在看守所的心情:這個世界好像已經不屬於她,她也不屬於這個世界。
在上高速之前,她把車靠邊停下。將近九百公里的路,呂喬還沒有一個人單獨駕駛過。她把高跟筒靴脫了下來,穿著襪子踩油門;她按開了CD唱機,讓那美的、柔的、飄的、嚎的和吼的各種聲調與她作伴。她沿著滬杭高速一路往南,往南,朝著自己的歸宿而去。累了,她停在加油站的旁邊稍微休息一會兒;渴了,就喝點冰涼的礦泉水;餓了,就嚼兩塊餅乾。
天亮了,從西伯利亞出發的寒潮裹挾著淒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