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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目光全都投在了方沁身上,包括三位公訴人。
“資料顯示,上海公司是典型的股份制企業,公司的資產及資金在經營過程中根本不可能明確為國有資產,只存在該公司進行財產分割或破產清算之後才能分清資產的隸屬。我要說明的是:只有屬於上海XXXX公司的財產才具有國有資產的性質,因此,檢察機關將上海公司部分未收回的貨款認定是國有資產顯然與案件的事實不符,所以呂喬未上交的這部分貨款認定是公款不符合法律規定。”
沈非心裡清楚,在自己接手上海XXXX公司之前,的確存在外商投資的情況,並且已經按照三方協議進行了註冊,但是直到如今,也沒有見那兩家外國公司打進一分錢。方沁的調查是事實,但是她沒有接觸上海XXXX公司的財務報表。僅就這一點,也就夠了。如果法院認定呂喬有罪,那麼就是“資金佔有”而不是“挪用公款”,罪名更改,刑期也就相應減少。
但是方沁的這個辯護髮言是不是真能改變判決呢?公訴方的態度又是如何呢?難道他們真能根據辯護律師的意見考量罪名和量刑嗎?沈非陷入了思考中。
小強給在旁聽席上的每個人送上了一瓶水,方沁的辯詞讓大家都有了一個好心情。
張君毅此時的心情卻並不輕鬆。他認為合議庭就算採納了方沁的意見,否定公訴方的指控罪名,有可能又會產生新的罪名。因為各種跡象表明,呂喬不可能判緩刑,否則就不會是這種審判狀態。
方沁緊接著又開始了自己的辯護髮言。
“審判長,審判員:我和我的辯護合作人共同對呂喬的案件進行了反覆、認真地研究。我們認為呂喬扣押這筆貨款的直接導致因素就是呂喬兒子的傷殘。按照國內市場經濟模式,我們認為上海XXXX公司存在違反《合同法》、《勞動法》的行為。把為他們做出重大貢獻的呂喬作為一個跳板,應了‘過河拆橋’這麼一個典故。”
審判長依然很認真地在聽取方沁的發言。但是公訴方卻在交頭接耳。
“我們非常保守地做了一個統計,並將統計的事實如實呈報並提請審判長、審判員注意:不是呂喬要扣押上海XXXX公司的50萬元貨款,而是上海XXXX公司應該賠付呂喬510萬元!”
張君毅看了一眼沈非,眼裡的輕蔑和憤怒足可以讓沈非喪膽。但是沈非仍然是不動聲色,他戴著鏡片的眼睛裡根本沒有膽怯,只有沉著和以不變應萬變的自若。張君毅甚至有些厭惡這個親自制造了呂喬悲慘後果的傢伙。沈非究竟用一種什麼力量能夠讓呂喬為他如此賣命,僅僅是因為沈非對呂喬的愛,或者僅僅是呂喬對沈非的愛嗎?想到這裡,他的兩個拳頭又攥緊了。
“現在我們向法庭遞交四組證據:涉及到呂喬的前期市場培育、市場運作、產品開發和推廣等方面的所有證據材料。值得說明的是,這些證據材料中不包括呂喬兒子傷殘導致截肢的賠付。”
方沁稍微撥出了一口氣,她在為站在被告席上的呂喬而痛心:“根據以上資料材料及呂喬實際為上海公司收回的貨款總額,我們測算依據和結果是:在國家市場前期開發和運作的費用標準3%的基礎上降至0。0001%來計算,就達到510萬元。”
0。0001%是個什麼概念?幾乎等於零。方沁的目的就是要用這個幾乎等於零的概念來讓法**的審判方和公訴方知道呂喬為上海公司做了多少事,出了多少力,流了多少汗,哭了多少淚!
劉大強坐在樓上窗戶邊,聽到這兒,就嘴裡咕噥道:“這個黃鼠狼,這個上海小癟三,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
法庭肅靜。
站在被告席上的呂喬表面上沒有任何反應。但是,她心裡很清楚:方沁是故意這麼做的。在這個刑事審判**,根本不會糾纏民事方面的任何問題。只不過這是方沁的一個計謀,她是想牽動審判長的思路,往民事糾紛上靠。
呂喬分析的不錯。方沁又接著發言:
“審判長、審判員,在結束我的辯護髮言之前,我還要重申一點:我的當事人是一個讓我們值得尊重併為了集體利益犧牲個人利益的具備高尚品德的人。她應該用法律來積極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同時,
也讓我們很清楚地看到,這個案件實際上就是一個民事經濟糾紛。如果上海公司一開始就明確了呂喬的“責權利”,並與之簽訂合約,今天的一切將不會發生。”
審判長的眼睛朝呂喬望去,問呂喬對控辯雙方的發言有沒有意見。
見呂喬不做聲,就又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