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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眼睛:“快躺下睡,明天你爺爺奶奶會來看你,你可要睡好覺,給老人一個飽滿的狀態哦!”
還是呂喬的話有作用,曉鵬說:“好,我這就睡。不過爸爸你不要再來了,我不習慣。你看我都這麼大了,還把我當小孩兒哄。”說完就趕緊拽起被子把頭矇住,躲在被子裡笑。
“好好好,不來了,保證不再打擾你了。”沈非見兒子沒有任何隔閡的話語,興奮的簡直不知雙手往哪兒放才好,就又把曉鵬的被頭掖掖,“晚上有點涼,別蹬被子。”
呂喬簡直看不下去,就笑著拉起沈非往外拖:“走吧,別再折騰孩子啦!”
兩個人輕手輕腳地走出曉鵬的房間。呂喬瞪了沈非一眼,輕聲地說:“你呀!早幹嘛去了?”
“我在彌補,我彌補還不行嗎?”說完,就把呂喬背在自己背上:“走,我們上樓。”
呂喬趴在沈非背上,心又酥了,又軟了,又不知東西南北了。
在上海這個大都市的另一個地方,還有一個夜不能寐的女人。
昏暗的燈光映襯著她,披頭散髮。她靠著床沿坐在地上,手裡拿著一瓶白酒,時不時往嘴裡倒一口,時不時又小聲地哭一陣。
她是被沈非拋棄的“糟糠”,一個讓公婆、讓丈夫都不待見的蘇素麗。
被公公和婆婆大罵著“滾出去”的蘇素麗,還是自己乖乖地又“滾”回了公婆家。不回去不打緊,這一回去又是氣了個半死不帶活。
婆婆見蘇素麗進了門,就說:“菜買好了,儂去燒飯。”
見婆婆整理著堆了一床的東西,蘇素麗還是走了過來:“姆媽,咯許多東西做啥用?”
“給呂喬買的東西,哎,儂別插手哦,當心弄髒了。”公公幫著婆婆回答蘇素麗。
蘇素麗眼前一黑,險險就要跌倒。她不是怪公婆告訴她這些東西都是買來送給呂喬的。她是覺得自己的公公和婆婆簡直就沒有把自己當做一個人。
“是不是要去看伊?”她強忍住心裡的不滿,問公婆。
“是又怎麼樣?阿拉孫子的親孃,阿拉兩個老人不能去看看伊?”婆婆神氣活現:“阿拉兩個老人還要跟儂打報告是不啦?”
都說世界上婆媳關係最難相處。其實沒有呂喬的出現,蘇素麗在沈家的日子還是很好過的。公婆都馬虎,只要每天中午照顧好兩位老人吃飽飯,大家也都相安無事。再不濟的話,人家蘇素麗也是公公婆婆在上海數千萬人中挑出來的兒媳婦,長得醜又怎麼樣,不會生養又怎麼樣,總歸是你沈家的媳婦啊。
可是現在就不同了。蘇素麗不能理解老人們接受新思想比年輕人還要迅速還要新潮。即便守著自己這個兒媳婦為他們燒鍋做飯,居然還能去認個媳婦進門!
“儂老人也應該為阿拉想一想,勿要讓阿拉尷尬。”蘇素麗搶白道。
“儂有啥尷尬?儂是沈家人,就應該是跟阿拉一條心。”婆婆絕沒有認為自己做的不妥:“再講,伊呂喬為了阿拉孫子出了那麼大個事體,人心比人心哦,勿要太尖鑽!”
“阿拉勿是尖鑽的人,是沈非做的沒良心!”蘇素麗邊說著就走進了廚房。
“儂咯樣子講,阿拉老人家就要說公道話了。”公公跳了出來:“阿拉兒子是聽話的小人,伊跟呂喬青梅竹馬,硬是被儂給拆散的!”
“哐當”一聲,廚房裡發出了菜盆摔在地上的聲音:“阿拉什麼辰光拆散了伊?”蘇素麗衝出廚房:“是儂兩個老人做的壞事,活生生拆散了沈非跟呂喬,現在屎盆子扣到阿拉頭上來!”
蘇素麗脫下圍裙,放在了椅子上,想了想,又把圍裙繫好,重新返身走進了廚房:“盡做些狗皮倒灶的事體,還怪起阿拉來!”
老人們自知理虧,就不再做聲。三口人就那樣無聲無息地吃完中飯。洗完碗後,見兩個老人還是忙著整理一床的東西,蘇素麗就氣沖沖地離開公婆家,單位上也不去了,就直接回到了自己家。
從下午抱著酒瓶子一直到半夜,蘇素麗不停地喝酒,不停地嘴裡叨叨咕咕地罵沈非昧良心!
幾次蘇素麗都想再衝到公婆家去,想跟著明天也去看呂喬;幾次又想衝到沈非公司去,想去公司把沈非臭罵一頓,甚至都想好了所有的場景、所有的話語、所有可能產生的後果,但是她就是光有嘴上功夫,沒有膽量去做。
她不能那麼做,她非常清楚。如果那樣做了,就是把自己逼上了絕路,沈非沒有了顧忌,還會再顧忌她?還會再跟她維繫這場婚姻?
婚姻,唉,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