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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非去摟她,她推開沈非的手:“天已經黑了,我身上的錢也全用完了!我不敢給媽媽打電話要錢,我怕媽媽嚇著。我癱在監護室的門口,坐在水磨石地上,一籌莫展。”
沈非又把個腦袋抱住,時不時用拳頭敲自己的腦袋。他在心裡大罵自己安排的那個該死的搶救小組,真想拿把刀去把那幾個人砍了!
“我想起了劉大強。我拿出手機一看,沒電了,找找走廊上到處都沒有電源插座,只好拖著行李箱往醫院外面走去。來到公共電話亭,摸出了身上僅剩的幾個硬幣投了進去,給了劉大強一個電話。”
沈非又自覺地把呂喬擁進懷裡,又被呂喬掙脫:“劉大強二話沒說,連夜給我匯了五萬元,並告訴我他馬上動身到上海。”
沈非突然對劉大強肅然起敬起來,這個一直罵自己“黃鼠狼”的“工頭”真的是個夠義氣的朋友。他很感慨,就說:“老劉真不錯。”
“誰都比你好!比你好!”呂喬用拳頭在沈非的身上胡亂地猛錘一氣。沈非抓住呂喬的手對著自己的心臟部位,說:“你打吧,朝這兒打,狠狠地打!”
呂喬錘不動沈非那結實的胸口,就撲進了他的懷抱,貼在他的心口,聽那“砰砰”的心跳:“我在自動取款機上取出五萬元,入賬後就拖著行李箱又往監護室跑去,當我把那救命的入賬回單交給護士後,就好像天下掉下來一串靈丹妙藥般得感覺,我枕著行李箱睡在監護室外的走廊上,睡得很熟很香。”
呂喬在沈非的懷裡睡著了
沈非就那樣保持著姿勢,一動不敢動。他怕自己的不小心,就把呂喬給弄醒了。
呂喬還是醒了。她悄悄地下了床,走出了曉鵬的房間。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著屋外一陣緊似一陣的秋風拍打著窗戶,那淒厲的秋風從哪個方向吹來的?她望望窗戶,一陣透心的寒顫使她很惆悵。
沈非也眯了一會兒,一睜眼不見了呂喬,就趕緊走出門來找,見呂喬坐在客廳,放了心,就往樓上去給呂喬取來一件毛衣,給呂喬披上後,就坐在呂喬身邊問:“老劉在上海待了一段時間嗎?”
“沒有。那天天還沒亮,我就被搖醒了。睜眼一看是大強和二強兄弟倆。他們把我從水磨石地上拉起來,提起我的行李箱,把我送進了離醫院很近的一家賓館。”
“你可以請他們留下來幫你。”沈非說。
呂喬冷笑了一下,盯著沈非:“在大強兄弟們的眼中我是你上海公司的人,你的公司還不會全力以赴嗎?”呂喬把視線從沈非身上移開:“我又怎麼能告訴他們我已經到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步?你說,我能這麼告訴他們嗎?”
沈非愣在那裡,他啞口無言。
呂喬嘆了口氣,接著說“大強問了鵬鵬的情況,我沒說孩子已經截肢了,只告訴大強鵬鵬沒有生命危險了。我讓他們趕緊回去,工地上的事情很多,不要耽擱了。大強問怎麼不見上海公司的人在場?問我幹嗎睡在醫院的過道上而不去住賓館?還問了我許多為什麼。我編了一通瞎話應付了大強。”
沈非心裡清楚,就是到了那種境地,呂喬都沒有說出自己的委屈。不是面子的問題,而是在維護自己,維護你這個該死的沈非啊!
“大強帶我去吃了早點,又給了我5萬元現金,就帶上二強又往回趕了。”
“後來呢?”沈非又問。
“鵬鵬的生命力很旺盛,第二天下午我進去看他時,他的呼吸機已經拿掉了。地上放了幾瓶西柚汁,但是基本上沒有動。鵬鵬看見我就說:‘媽媽我餓’。護士說,現在不能吃東西只能喝點流質。鵬鵬對我喊道:媽媽我要吃大米飯!”說到這兒,呂喬臉上露出笑容:“醫生驚呆了,說:不可能,你做了這麼大的手術,五臟六腑都已經衰竭,居然還要吃大米飯。鵬鵬說,我餓,我要吃飯!
“我對鵬鵬說,你等著,媽媽去給你買。”說完,我衝出監護室,往醫院門口跑去。我在飯館要了一碗米飯,要了兩個煎雞蛋還有紅繞肉,捧著腕,我又飛一樣衝進了監護室,還好,離會見結束還有10分鐘。我拿著勺,一口一口的喂著鵬鵬吃。旁邊站了好幾位醫生護士,強烈抗議我給鵬鵬吃大米飯。”
呂喬說到這兒,站起身,在客廳裡來回地走動著:
“鵬鵬基本上把一碗米飯全都吃完了。就靜靜地睡著了。我也給醫生護士‘罵’得差不多了。醫生說,‘如果你的兒子因為吃了米飯而發生危險,全部責任由你負’。”呂喬淚眼望著沈非,問:“知道我怎麼回答醫生的嗎?”
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