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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縫隙中滾出一串串淚。沈非找不到撫慰呂喬的話語,只有緊緊地抱住呂喬往樓上走去。
“餓了嗎?我去給你熱點飯上來。”說著,沈非又三下兩下地蹦下了樓,摸摸菜盤,都是涼的,摸摸飯碗也是涼的。他就趕緊擰開火,燉上鍋,燒了半鍋水,下了麵條,敲了兩個雞蛋,放點蔥花又滴了幾滴香油,就匆匆忙忙地端上樓:“來,喬喬,喝點麵湯暖和暖和。”
呂喬輕輕推開沈非端著麵湯的手,搖搖頭,依然閉著眼,斜躺在沙發上繼續滾落著委屈的淚。
見呂喬不吃,沈非就把麵湯碗放在茶几上,用遙控把空調開啟,調到了適當的溫度,然後坐回到沙發上,把呂喬又摟進懷裡:“寶貝兒,吃一點好不好,吹了冷風,肚子裡又是空空的,這樣會生病。”說著,就用調羹舀了一勺麵湯喂起呂喬來。
呂喬邊喝著麵湯邊流著淚,不停地流。沈非又是舀麵湯喂呂喬又是忙著給她擦眼淚。幾勺麵湯喂下去後,呂喬的臉色才稍微的有了點紅潤。摸摸呂喬的手,沈非知道呂喬不冷了。
“還喝嗎?”沈非問。
呂喬搖搖頭,推開了沈非拿著湯勺的手。
“來,脫衣服,我給你洗個熱水澡。”
沈非幫著呂喬洗泡泡浴。第一次,這是第一次在沈非和呂喬的情感生活中,兩個人有自由的空間卻沒有了自由的激情。沈非知道呂喬心裡的痛苦,他沈非何嘗不痛苦?自己被蘇素麗逼著回家,去完成那不情願的“義務”,這邊的呂喬難道沒有覺察?假如沒有覺察,呂喬幹嘛去那湖邊長椅上與秋風相伴?
不用呂喬說半個字,沈非都知道呂喬心裡在想什麼。因為如此,才沒有了兩個人如膠似漆的情愛重現。
洗完澡,沈非又將呂喬的頭髮吹乾,才用快大浴巾把呂喬一裹,抱到了床上。
“寶貝兒,現在舒服一點兒了嗎?”沈非輕輕地問道。
“幫我拿衣服。”呂喬說。
“好的。”沈非從抽屜裡和衣櫃中分別給呂喬拿出了內衣、底褲和家穿的外衣。然後就說,“慢慢穿,我也去洗個澡,一會兒就好。”
呂喬穿好衣服下了樓,推開了曉鵬的房間,看著兒子的床,她忍不住哭倒在床上,用手撫摸著兒子的枕頭,那過往的一切就一樁樁一件件的地浮現在她的眼前。
許久,她都沒有停止那掏心掏肺的哭泣。她知道沈非就站在床邊,她知道沈非由於心裡的愧疚,找不出安慰自己的話語。
許久,她從曉鵬的床上起來,望著沈非。沈非手上拿著煙盒,呂喬要了一支,沈非趕緊給呂喬點燃。
“知道鵬鵬斷腿前後的情況嗎?”
沈非無言。
呂喬深深地撥出一口氣,“你想知道你兒子斷腿前後的情況嗎?”
“你說,我聽著。”
呂喬的語氣很平淡,她說:“之前我在為你公司參加全國投標,這一點你也知道。當你的公司入圍後,已經是鵬鵬傷後的第三天。我一直以為你公司的搶救小組在全力照顧鵬鵬。我在三天之內都沒有接到關於鵬鵬傷勢的任何訊息。我是帶著業主考察組到的上海,他們要對你公司做最後的考察,然後再進行背靠背的打分,確定中標單位。趕到上海的時候,我記得當時已是五月底,天氣很熱。我安排好同我一起到上海來你公司考察的八個人,才趕往醫院看鵬鵬。”
呂喬走到椅子邊坐下,接著說:“我看到鵬鵬的身上蓋著一床很厚的棉被。我輕輕地掀開那床棉被,一塊塊已經烘乾了的血跡像硬殼貼在鵬鵬的那條傷腿上。那條傷腿發出一股屍體般的臭味差點讓我窒息。”呂喬重重地嘆口氣:“我喊鵬鵬的名字,鵬鵬沒有答應我,我摸摸孩子的頭,燙得我差點跳起來,我左右看看沒有一個認識的人。我衝到了醫生的辦公室,我給醫生跪下了。”
呂喬沒有再流淚,她在輕輕地敘述,敘述沈非不知道的細節。
“醫生說,我們沒有支付醫療費,所以就沒有給孩子輸血。醫生說,到現在為止,孩子已經過了傷後24小時的最佳手術時間。但是在傷後72小時成功救治的臨床病例也是有的。我懇求醫生一定要救救我的兒子,醫生最後同意馬上做動脈照影,看看傷腿是否可以儘量保住。”
沈非在曉鵬的床邊坐下,低著頭,聽呂喬接著說:
“中午12點,當我交了三萬元住院費之後,手術主刀醫生找我談話,說孩子的腿拖得太晚了,確診為‘失血性壞死’。只能儘量保,問我同不同意如果保不住腿就保命。”
呂喬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