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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實踐中應罪犯的“叫板”而進行妥協,也許是第一次。起碼在這座女子監獄裡是第一次。
宋斌意識到,呂喬“據理”要獎分這件事的確是個典型,而且必須採取相應措施,或者是堵死“挑戰”,或者是以此為契機,與時俱進修訂管理制度。
他撥通電話:“小高,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高監,我在出差您怎麼忘了?”高筱丹在電話那頭“咯咯咯”地笑:“還是你要我出差的,還說非我去不可。怎麼,才走兩天,高監就想我啦?”
“對不起,我忘記了。那你在外注意安全,最好帶點好吃的回來給我們香香嘴。”宋斌第一次忘性,感覺很不好意思,為了掩飾就與高監開起了玩笑。
“沒問題,宋監就等著吧,我一定給您帶好東西來吃。”
分管罪犯教育改造的高監出差,宋斌只好自己動身進監獄視察了。
宋斌手拿對講機,走進監獄大鐵門,一路上遇上的警官都停下來向他敬禮,就是在路上排隊行走的女犯都要停止前行向他行注目禮。這是宋斌管理的監獄,樣樣規範,決不能有絲毫的鬆懈。他的監獄已經躋身部級文明單位,可以想見宋斌是竭盡了全力的。
而現在冒出個智商型罪犯“據理挑戰”,而且這個挑戰罪犯又是呂喬。這不得不讓宋斌高度重視。
他往六監區走去,他要去做一番深入調研,他要想出應對措施,既充分給予罪犯相應的權利,又要加大教育管理力度。
六監區所有值班警官全都在車間門口迎接宋斌,待監區長和教導員報告完畢,宋斌回敬禮後,大家才簇擁著他們的監獄長往辦公室走去。
宋斌聽完了監區長和教導員對車間生產情況的彙報後,就問道:
“你們監區除了呂喬向你們開口要獎分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犯人有這種動態?”
監區長答:“目前還沒有。不過呂喬討要獎分道理還是比較充分的,所以我們也就按照她提出的獎分數額給了她。”
宋斌“嗯”了一聲,他不能表態,尤其是還沒有做細緻研究之前。當然,從另一個層面,他還有些心裡說不清的顧慮,因為他不想讓呂喬又一次成為眾目睽睽之下的“頂風”人物,他既要妥善解決這個矛盾,又要給呂喬一個服刑改造的良好基礎。
“那位‘挑戰’者呢,讓她來一趟,我聽聽她的意見。”宋斌提出了要見呂喬。從心底深處,這才是宋斌來六監區的用意:借調查研究的幌子,行看看呂喬的目的。
“報告宋監,呂喬會見去了。”監區長回答。
宋斌心裡一驚:怎麼回事?呂喬那些朋友來探監都是事先與自己聯絡的,這次怎麼就例外了呢?
“她的家屬嗎?”宋斌做出隨口一問的表情。
“報告宋監,會見室來電話通知是說呂喬丈夫來看望她。”
宋斌心裡“咯噔”一下,手中的茶杯差點潑出水來。他強裝鎮靜,朝監區長點點頭。為了掩飾,宋斌又問了問車間生產還有沒有什麼困難,犯人的一日三餐以及監區的效益加餐是否落到實處。特困罪犯的家庭安撫工作如何等等。
待監區長和教導員回答後,宋斌就把茶杯往辦公桌上一放,站起身:“你們細心觀察一下罪犯中對呂喬討要獎分的反應,並隨時報告給我。”說完,宋斌與警官們握握手算作告別,甚至都忘記了應該給向他敬禮的全體警官回敬一個禮。
他快步地朝監獄大鐵門走去,行色匆匆,一路上的警官們向他敬禮,他只是邊走邊回禮,很嚴肅。犯人們排隊注目,他連頭都沒有抬。
宋斌心裡根本就不是打翻五味瓶那麼簡單,而是有種要去救援的激動。因為他知道,自己五一節見到的兩位“監護人”中的一個肯定來了,而且瞞著他,與呂喬單獨會面了!
非同小可。宋斌知道不是呂喬丈夫的“丈夫”與呂喬正在做著鴛夢,而且還是在自己的監獄!甚至從另外一個角度上說,是自己在不慎當中給那兩位“監護人”提供了夫妻會見應該具備的材料!是宋斌低估了那兩位“監護人”的能力,還是其他什麼原因,讓他透露了只要開出證明就可以享受夫妻會見的資訊?他說不清楚。也許是前一種原因在作祟,因為宋斌沒想到他們真的能開出證明,當時只是開這麼一個玩笑吊兩位“監護人”的胃口而已。
宋斌越想越急,他“騰騰騰”地朝會見室走去。到了一樓會見大廳,他才逐漸冷靜下來。“我這是要去幹什麼?我去阻止誰?我為什麼偏偏就去阻止呂喬?別人怎麼看我這個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