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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你。原來打算等我公司的事情都安頓好了,就去看望你的。這是上天的安排啊,呵呵”
呂喬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像是打定了主意似的壓低了聲音:“張先生,我出事了。時間緊急,有件急事請你一定幫助我。”呂喬邊說邊用眼角掃了一圈圍著飯桌坐著的這夥人,“待會兒我給你電話號碼,需要辦理的事情我已經都寫好了。”
張君毅從呂喬的態度中,知道事不宜遲。他突然站起來給桌上已經空了的酒杯都斟滿了啤酒:“我提議,為了相逢,大家乾了這一杯。”趁大家都站起來碰杯的時候,呂喬很順利地將剛才在盥洗間寫好的字條塞進了張君毅的手中。
李平和張君毅碰了杯之後又和沈非碰了杯。他心裡覺得這個呂喬真的不簡單,已經徐娘半老還有這麼些人圍著她轉。他觀察了沈非的表情,無奈、嫉妒;又觀察了張君毅的表情,興奮,殷勤。而此時,呂喬和張君毅談得火熱,那份久別相逢的情愫都有點感染李平。李平在心裡笑了:談吧,聊吧,過了這一村就沒有這一店了,李平這麼想著,又看了看沈非,很有些同情這個情場和事業都失落的人。但也找不到合適的話題給沈非一點安慰。李平很明白目前這種場合,呂喬就是再遇到熟人也無濟於事,她已經沒有逃脫的可能了。再過幾個小時,呂喬進了看守所,一切就安全無恙了。
呂喬近距離地和張君毅談笑自如,沈非知所以然,那是故意做給他看的,但是他不知道其所以然。沈非如坐針氈,進退兩難。他越加感到自己這次的行動實在是太愚蠢了。一個領導著數千職工的國企董事長不僅在情人面前搞的被動不堪,還在這麼一個場合被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弄得人鬼不是。玩感情已經沒有必要了,呂喬早已恨透了他;玩事業也不行,已經把呂喬玩成了嫌疑人。
沒有呂喬的交代,女兒也許就找不到了。沈非是很清楚呂喬的個性的。這也是沈非聽說呂喬歸案,不得不“禮賢下士”,跟著呂喬來機場的主要原因。自從女兒出生到現在,已經七八年了,呂喬只是帶著曉鷺讓他看過幾次,在一起吃過幾餐飯,去過一次遊樂園。但是孩子始終沒有稱呼過他“爸爸”。現在呂喬出事了,孩子理所當然應由他來撫養。但是呂喬並沒有“託孤”的意思,而且還很不正常地當著他的面與那個十多年沒見面的張君毅談笑風生!想著想著,沈非的眼眶居然有些溼潤,那心底深處居然又泛起了一股酸澀。
而檢察院的這幫人,沈非也沒有打算能起多大的作用。為了舉報呂喬,為了向檢察院要回呂喬交出的50萬元公款,沈非交待有關部門,已經與檢察院交涉多次。沈非公司的意見:呂喬交出的公款理應由檢察院退回自己的公司;而檢察院的意見:這筆公款是呂喬挪用的贓款,應該在呂喬判刑之後上繳國庫。為此,自己公司與檢察院已經有些矛盾。現在請李平等人幫助從呂喬口中打聽曉鷺下落,估計李平不會幫忙。沈非很清楚,李平肯定會說:這是你們的私事,與案件無關,自己協商解決。
如何是好?沈非想起了自己的老父老母,膝下就他這麼一個兒子,與蘇素麗結婚後,一直沒有生育。有了曉鷺後,沈非真的下過決心要與蘇素麗離婚,但始終沒有進展,僅一個“無生育能力”的理由並不能讓蘇素麗知難而退。
當然,沈非知道呂喬就是因為這一點恨他,所以女兒曉鷺也就成了呂喬手中的王牌。現在看來,呂喬的這張王牌又有了新的內涵:王牌加上犯罪嫌疑人再加上今後的判刑歲月。沈非突然感到,心已不是心,而是一泓渾水,他在晃盪,拼命想捕捉住腦中閃過的點點滴滴。
沈非晃悠著,搜尋著。究竟怎樣才能得知曉鷺的下落呢?呂喬的母親?可能性不大,老太太已經快80歲了,呂喬出事後,老人的生活都不能自理,不可能再照顧一個孩子。交給曉鵬?也不可能。曉鵬左腿高位截肢,已鑑定為一級傷殘,自顧不暇,更不可能照顧一個剛上小學的小女孩。寄養在呂喬前夫那裡?更不可能。他知道,自從呂喬離婚後,幾乎沒有與前夫聯絡過,再者,前夫也不會養育一個前妻跟別人生的孩子,這太有悖於常理了。突然,沈非的眼睛亮了,大腦驟然清晰。他兩眼死死盯在了張君毅的身上,他明白了呂喬當著他的面與張君毅表現得過分熱情的原因!
知呂喬者沈非也。沈非不著急了。他舒緩地撥出了一口擠壓很久的濁氣。他心中有底了:只要跟著張君毅,就能找到女兒!
登機時間到了。同張君毅一起來的小尹忙著去結賬,然後又來到張君毅身邊,接下了張君毅幫呂喬提的一個小旅行包。
呂喬又恢復了